做完,不然,你就白白受傷了……”孟良嫻想哭,忍住眼淚,咬緊牙關。
戴霜霖眼前一黑,痛的暈厥過去,怦然傾倒,孟良嫻一下沒扶住,她的整個身體,倒在沾滿血跡的地板上。
那顆子彈,就臥在她腦際的一側,沾染了血跡,還閃著幽暗的光。
那把手槍,臥在不遠處,槍口,還在對著倒地不起的她。
“女兒,女兒,你等等媽媽!”孟良嫻說著,咬緊牙關,站了起來,此刻的她,為了使得陰謀詭計得逞,不惜一切代價。
她一俯身,將臥在地上的手槍,用紙巾拈起來,不讓上面落下自己的指紋。
走到暈厥的戴雨瀟面前,隔著紙巾輕輕抬起她落在地上的手,將手槍放在她掌心。
隔著紙巾狠狠一握,上面盡是這個小jianren的指紋。
然後擎著她的手腕,將她的手,連同那把手槍,放在地上。
如此巧妙的,做了一個假象,戴雨瀟手握著那把手槍,暈倒在地上。
做好這一切,她冷靜的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喂,警署嗎,我要報案,這裡發生了一樁槍擊案件,一人死亡,一人受傷……”孟良嫻表情鎮定,語氣卻偽裝的無比慌張。
“好的,我們馬上趕到!”警署那邊,回應很快速。
孟良嫻報警完畢,看著地上的戴雨瀟,瞥一眼老闆椅上的丈夫,臉上露出邪惡的微笑。
她脫下披肩,將女兒受傷的手暫時纏繞起來,內疚著,惴惴不安著,也滿懷期待著。
警隊的效率很高,大概六分鐘,院內就響起警笛聲,還有救護車專有的聲響。
孟良嫻,神情慌張的跑到門外,院內來了好幾輛警車,那些警員從警車上跳下來,各個荷槍實彈,神情嚴肅。
“警官,警官,兇手就在樓上,就在樓上!”孟良嫻裝作驚恐的樣子,裝的很逼真。
她帶領警員和救護人員,到達二樓戴正德的房間。
“哪個是兇手?你是目擊證人?一直在場嗎?”一個看似警官模樣的人,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人,詢問具體的情況。
“警官,是她,是她!”孟良嫻指著昏迷不醒的戴雨瀟:“是她,打死我的丈夫,還打傷了我的女兒!你看,她的手裡,還拿著殺人的兇器!”
警官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戴雨瀟,不由的皺起眉頭,這樣柔弱的一個女人,怎麼會動了殺機,殺死一個男人,還打傷一個女人?
“你認識這個人嘛?她怎麼暈倒的?你怎麼沒受傷?”警官有些狐疑,這位體型微胖的貴太太,一臉驚恐,身上卻沒有半點傷痕。
“她打傷我的女兒後,我沒辦法,狠狠的打了她的頭,她就暈過去了……”孟良嫻比劃著,指著戴雨瀟頭上的傷口。
那個傷口,明明是戴雨瀟下樓梯的時候,不慎跌倒,在樓梯上跌撞出的傷口。
這個孟良嫻,想法設法的信口雌黃,顛倒黑白。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認識這個人嘛?”警官板著臉。
“認識,她是我丈夫情人的女兒,對我丈夫懷恨在心,因為他太寵愛我的女兒,因妒成恨,殺死我丈夫,還險些殺死我的女兒……”孟良嫻高聲尖嚷,裝作情緒激動的樣子。
警員在他們的對話過程中,對事故現場進行拍照留底,戴雨瀟,在人事不省中,被警員的相機拍了很多張照片。
拍照完畢,警官揮揮手,請救護人員進來,戴正德,戴霜霖,戴雨瀟三個人,都被抬到擔架上。
救護人員探探戴正德的鼻息,撐開眼皮,看到瞳孔已經放大,衝警官搖搖頭,表示這個人,已經死了,沒辦法再挽救。
三個人,都被抬進救護車,孟良嫻,神情悽苦的守著女兒,握著她的手。
“女兒,女兒,媽媽對不起你,媽媽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你……”她口中喃喃的說著,很動情,很動聽,連一旁的救護人員,都感動了。
看著三個人都被送進急救室,孟良嫻鬆了一口氣,她的這招險棋,險些搭上寶貝女兒的性命,還好,錯有錯著,她將所有責任,都推到戴雨瀟身上。
戴雨瀟迷迷濛濛的醒來,頭,脹裂的疼。
虛弱的抬起手,摸摸頭,已經纏繞了一層紗布。
手腕上,有一根蜿蜒的輸液管,手背上,用膠布纏繞著固定了一枚銀亮的針。
燈光,白熾燈光,怎麼那麼的刺眼,刺得眼睛生疼,一睜眼,眼睛就反射性的眯起來,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