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上半身就拽拉起來。
“媽媽,我不管,不管!我要殺了她!”戴霜霖積聚了太久的怒火,今天抓住機會全然爆發出來,她要不遺餘力的懲罰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放手!殺死她算什麼本事,我們要讓她生不如死!”孟良嫻重重一拳,擊打在女兒的手臂上,她不能讓這個寶貝女兒一時氣盛破壞了她的計劃。
戴霜霖的手臂,上次由於慕冷睿刺進去的鋼針動過手術,刀口還隱隱的疼,尤其在陰雨天,更是揪心的疼痛。
被母親這麼一打,隱痛被激發出來,整條手臂都酸脹的疼,讓她不由得鬆開手。
“媽媽,你怎麼幫著這個jianren!還打我受傷的手臂?”戴霜霖用另一隻手端舉著受傷動過手術的手臂,高聲尖嚷。
“乖女兒,你別太激動,媽媽會幫你報仇的,我們要讓這個小jianren,生不如死!”孟良嫻俯下頭,輕輕吹拂一下女兒手臂上的刀口。
“真的嗎,媽媽,你有什麼好的計劃?”戴霜霖一聽生不如死這個詞,目透精光。
讓戴雨瀟生不如死,可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她多麼的迫不及待,渴望看到她痛苦掙扎生不如死的慘樣,她一定會拍著手掌放聲狂笑。
“你站起來,相信媽媽,媽媽準保你滿意……”孟良嫻眼中,透出罪惡的光來。
可憐戴雨瀟,在樓梯間跌落的一身傷痕,昏迷不醒的遭受同父異母的姐姐毒辣欺凌,卻渾然不覺。
恐怕戴正德也沒有想到,他選在這個時候自殺,臨死前最牽掛的小女兒戴雨瀟,在他剛剛閉眼後,還遭受到結髮妻子和另一個女兒的如此nvedai。
剛剛裝修好的煥然一新的房間內,滿地血跡,死去的人身體僵冷,昏迷的人毫無知覺,活著的兩個人得意的安排著罪惡的計劃。
孟良嫻看女兒已經穩定住情緒,嘴角牽扯出一絲微笑,她這次的計劃,志在必得。
上次暗算沈夢琴,藉助沈夢源的手,事情的結果差強人意,到頭來還被沈夢源出賣,這股怒火一直壓抑在心裡。
今天,上蒼給了她報復的機會,她對戴正德不公平待遇的忿恨,對已故沈夢琴的嫉妒,都化為仇恨的力量,傾注到昏迷的戴雨瀟身上。
她從挎包中取出紙巾,將自己的手重重包裹起來,包裹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慢慢接近戴正德僵坐的老闆椅,俯###,手還是不小心觸到了他垂下來的已然僵冷的手臂,倏地縮回手,難免一陣恐慌。
那種僵冷,透過厚厚的紙巾,傳遞到每一寸肌膚,這是死人的溫度……
由於她的拂動,手臂還僵硬的顫動下,在她視野裡晃了幾晃,瞬間靈魂附體一般,讓她驚悸的一動都不敢動。
戴正德頭上的槍口赫然醒目,已經沒有血可以流,顯得更加可怖。
孟良嫻縱然萬分毒辣,對死去的戴正德,還是心存畏懼,俯###很久,確定戴正德悄無聲息的死了,才將裹了紙巾的手,緩緩靠近那把地上的手槍。
輕輕撿拾起來,手槍著地的一面,已經沾染了很多血跡,在她撿拾的時候,猩紅的血也滲透厚厚的紙巾,潔白松軟的紙巾變得猩紅黏溼,很不舒服。
“媽媽,你拿那把手槍做什麼?那是爸爸自殺的手槍,帶著邪氣的,你不能碰!”戴霜霖驚恐的看著那隻手槍,黑洞洞的槍口,還沾染著父親的血跡。
孟良嫻是壯著膽子掂起那隻手槍,被女兒一說,心中也很驚恐,卻不得不拿起那隻手槍,因為這是她計劃的必需品。
戴霜霖緊張的看看那隻黑洞洞的槍,又緊張的看看側著臉的已經僵冷的父親,心跳驟然加快,屏住氣息,氛圍空前冷寂。
她看著母親小心翼翼的拿著那隻手槍,直起身來,離開她父親的位置。
驀然,她看到父親側著的頭明顯的動了一下,似是聽到了她們的對話,被她們喚醒,要扭過臉來看看她們母女倆。
“啊!爸爸!”戴霜霖驚恐的尖叫,瞪大雙眼。
孟良嫻聽她這麼一尖叫,心中慌神,卻佯裝鎮定,責怪道:“霜霖,你別疑神疑鬼大聲小叫的,嚇我一跳……”
“不,媽媽,我看到爸爸的頭動了……他好像想扭過臉來看清楚我們……”戴霜霖用手掩住口鼻,眼中溢滿恐懼。
“別瞎說,你看流了那麼多血,不可能活過來的,血都流乾了……”孟良嫻責怪著,卻還是忍不住狐疑的扭轉頭,眼神瞟向老闆椅上的戴正德。
一陣冷風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