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女人,都不願意如廁的時候被敲門,那種感覺很不爽。
胖女人假裝沒聽到敲門一樣,很不樂意的閉門不開,也不做任何回應,裡面靜悄悄的。
戴霜霖狂亂的繼續敲個不停,她知道這樣做很不堪,尤其對於她這位嬌生慣養的大###來說,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可是她厚著臉皮,不得不這樣做,說不準,她就能從這個胖女人這裡找到需要的東西,所以她冒著被人臭罵的危險繼續使勁敲個不停。
門終於開了,胖女人剛剛收拾好衣服,嘟囔一句:“上個洗手間跟催命似的,真是……”
說完,她便離開,忘記按下衝水按鈕,戴霜霖也不嫌棄,瞪眼一看,裡面很多的血,看來這個胖女人正如她所料,就是生理期。
等那個胖女人走遠了,洗手間只剩下她自己,她的機會到來了,大聲呼叫起來:“來人啊,來人啊,我流產了,我的寶寶啊!”
不出五秒鐘,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小護士跑過來焦急的問:“###,###,是你嗎?”
戴霜霖裝作很虛弱的樣子開啟隔斷門,悽悽楚楚的哭泣:“護士妹妹,我流產了,我流產了,我的寶寶啊,我可憐的寶寶啊……”
她體力不支的站起身來,小護士探頭一看,驀然一驚,那麼多的血啊,不是流產是什麼?
“你別緊張,呆住別動,我找推車過來!”小護士慌慌張張的快步跑出去。
看著小護士離去的背影,戴霜霖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她的計劃,基本成功一半。
推車很快來了,戴霜霖被攙扶著上了推車,剛被推出洗手間的門,莊語岑已經神情惶然的等在門口。
戴霜霖趁機號啕大哭,涕淚齊流:“語岑,語岑,我們的寶寶沒有了……我們的寶寶沒有了……嗚嗚嗚……我要我的寶寶……”
說著說著,她費力的支撐起上半身,又頹然的坐下,結果沒坐穩,一下子滑落到地上。
莊語岑趕忙將她攙扶起來,坐回到推車上,看她悽苦的樣子,不忍心再責怪。
她真的流產了,正如他母親陳妙言所預料的,真的流產了。他未出世的小孩,真的就這樣由於他們的粗心大意,早早夭折。
“霜霖,霜霖,你別難過,注意身體……”莊語岑撫著她的頭安慰著,看她哭的暈天暗地,幾乎神志不清的樣子,心中驀然酸楚起來。
戴霜霖現在這麼悽楚可憐,可惜他還曾經質疑她,懷疑她不是真的懷有身孕。
不管這個女人做過多少錯事,可是她畢竟懷過他的骨肉,她曾經是一位準媽媽,就這樣失去了至親骨肉,多多少少有他莊語岑一份責任。
他作為未婚夫,作為未出世孩子的父親,根本沒有盡到應盡的責任,沒有保護好他們母子倆,甚至都沒能善待這位未婚妻。
戴霜霖鐵了心的硬撐到底,自然使勁渾身解數演戲,自然演的相當逼真。
儘管淚水不失時機的迷濛了她的雙眼,她還是透過水霧觀察著莊語岑的表情,她清晰的看到莊語岑的表情由惶然變成內疚,變成愧然,不由得心中暗喜。
“###,###,你先別哭了,我們先去做個檢查……不然對你的身體不利……”小護士焦急的推著推車想繼續往前走。
“語岑,語岑,我們的寶寶沒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戴霜霖不理會小護士的勸阻,拽住莊語岑的手,哭天搶地。
“先生,先生,你勸勸你的未婚妻,她這樣激動對身體不好的……我們得帶她去做檢查……”小護士拿戴霜霖沒辦法,轉向莊語岑求援。
莊語岑定定神,既然小孩保不住了,那麼大人不能再受傷害,他安慰戴霜霖:“霜霖,先別哭了,身體要緊,我們先去做個檢查好嗎?”
一聽檢查,戴霜霖歇斯底里起來,狂怒的發飆:“我不做檢查,我不做檢查,寶寶都沒有了,我也不想活了,做檢查有什麼用……”
小護士看她情緒失控,上前按住她的手臂,讓她不至於激動的掉下車來。
誰知,戴霜霖直接用力的一推,小護士猝不及防,直接被她硬生生的推倒在地上。
“你滾,你滾!你們醫院是劊子手,劊子手!殺了我的寶寶,殺了我的寶寶!”戴霜霖像個潑婦一樣,頭髮蓬亂,痛哭流涕。
經她這麼一鬧騰,走廊裡聚攏來很多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以為由於醫院的誤診出了醫療事故,害死了戴霜霖腹中的胎兒。
小護士眼看著人越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