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他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照片上,她母親倖福的笑著,懷裡抱著幼小的她,而她父親戴正德,將母女兩個攬在懷中。
“老人家,我家裡也有一張一模一樣的照片……”戴雨瀟翻過照片看看,照片上還有幾個字,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還能辨認出來。
上面寫著:“恩師勿念,我很好,已育一女,很幸福。”
“這樣說來,我媽媽當時生活的很幸福,並非悽慘那麼可憐?”戴雨瀟看到這行小字,很興奮,簡直都要跳起來,這是她最願意看到的。
她母親和柳源青梅竹馬的故事雖然感人,但是錯過的,畢竟錯過了,就像她和莊語岑,再也回不到過去,那不如放手面對未來,彼此放生,追尋新的生活,放開羈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嗯,從照片上看,和她寫的這些字來看,她的生活是幸福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出了車禍……”老人家皺起濃濃的眉毛,眉毛的頂端已經泛白。
“別人說我媽媽和柳源私奔,您相信嗎?”戴雨瀟問,眼睛裡閃著期待的光芒,她期待著老人家的答案。
“不信,絕對不信!這張照片,就是最好的證明,她就算不愛你父親,當時她已經有了你,不可能不負責任的將你拋棄……”老人家說的很堅定,說起私奔,他的想法和戴雨瀟一直,絕對不相信。
“可是,很奇怪,為什麼車禍現場,我媽媽和柳源在一起?”戴雨瀟怎麼都想不通,很長不見面的兩個人,怎麼又走到了一起,而且是揹著他父親戴正德。
“對了,在柳源和你媽媽的死訊傳出來前,柳源來過我這裡兩次,有一次拿著一副剛剛裝裱好的畫……”老人家努力回憶著。
“是不是一副我母親在海邊拉琴的畫?”
“是啊,就是那樣一副畫,畫上你母親好美……”
“那後來那次,柳源來見你,說過什麼?”戴雨瀟緊張的手攥成拳,骨節發白,老人家說的話,至關重要,每一字每一句都緊緊牽引著她的思維。
“他神色很慌張,說沈夢源跟他說,夢琴生病了,他想去看一下……說著說著還哭了,說他不能給夢琴幸福,連她生病都不能在她身邊照顧……”老人家嘆口氣:“唉,柳源也是個好孩子,但是,和你母親有緣無分啊……”
戴雨瀟低下頭,想起莊語岑,她和莊語岑,不也是有緣無分?想著想著,眼角有點潤溼,她的命運,怎麼和母親沈夢琴,如此的相像?難道,她要重演她母親的悲劇?被迫委身於這個霸道專橫的慕冷睿?
“姑娘,別難過了,你看,這把琴我已經修好了……”老人家口中敘說著,卻沒停下手中的活計,不長時間,小提琴就已經修好。
老人家嫻熟的將琴扛在肩頭,拿起琴弓試琴音,悠揚的小提琴聲在面積不大的屋子內傳揚開來,飄出窗外,圍著紅色的燈籠縈繞幾圈,遠遠的傳揚開去。
和老人家告別後,戴雨瀟拎著小提琴走在前面,慕冷睿走在後面。
天色已晚,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兩個人的腳步聲在巷子裡迴響。
走了一小段路,戴雨瀟噌的轉身,和在她身後的慕冷睿撞個滿懷。
慕冷睿戲謔的:“怎麼了,又想投懷送抱?”
戴雨瀟理都不理他,狠狠的盯著他:“你別跟著我,我想去海邊散散心,你別跟著我!”
說完,轉身就跑,想遠遠的撇開慕冷睿,剛才她母親和柳源青梅竹馬的故事讓她想起莊語岑,不可抑制的想念,現在她的腦海裡,滿是莊語岑的影子。
想起莊語岑給她的太妃糖,牽著她的手走過那道危險的壩子,用身體給她溫牛奶,想起他們一起走過的十幾年風雨,想起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
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失控,而她,在這個遠離莊語岑的小鎮上,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發狂的奔跑,奔跑,試圖將這種狂亂的情緒遠遠拋到身後。
慕冷睿也不追趕她,自顧自慢悠悠的走著,戴雨瀟快步而去的聲響,混合著他慢悠悠行走的聲響,像是小巷裡的一首合奏曲。
慕冷睿將食指在唇邊勾成一個圓圈,響亮而尖銳的打響一個口哨,口哨聲響了沒多久,迎著戴雨瀟,得得得的一陣馬蹄聲,飛奔而來一匹白馬。
就是他們在海會上買下來的那匹白馬,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慕冷睿明明將它留在賓館後院,這麼遠就能聽到他的口哨聲飛奔而來?
巷子路很窄,戴雨瀟趕忙側身,白馬從她身邊飛奔而過,向她身後的慕冷睿跑過去。
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