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卻是活生生的現實。
羅簫音這條路,行不通了,現在該從哪裡下手?
“張警官,你從槍擊現場把戴雨瀟帶走,從現場判斷,是自殺,還是他殺?”慕冷睿想從警方那裡,獲知更多的線索。
“是……槍殺,手槍上,有戴###的指紋……當時她昏迷著,手槍在她手裡……”張警官猶豫一下,似乎擔心槍殺這個字眼太敏感觸怒這位大少爺。
“戴雨瀟怎麼昏迷的?”慕冷睿目光一凜,心中起疑。
“孟良嫻說,是她把她打暈的,她頭上有傷口,前額上方的位置……”張警官指指額頭靠上的位置。
慕冷睿冷笑,笑的讓人一陣陣發冷:“你們警方,就因此判斷是他殺?”
“有什麼不妥嗎?”張警官脊背僵直。
“戴雨瀟暈倒時還握著槍,人在昏迷的狀態下,還會緊緊抓住槍不放?在她倒地的一瞬間,手槍肯定會從手中脫落,為什麼暈倒了,手槍還在她手裡?這不是很不合常理?”
“這……”張警官支吾著說不出話來,他認為慕冷睿分析的有理。
“不然,我們做個試驗,你抓住槍,我把你打暈,你看還能不能抓牢槍?”慕冷睿走過來,抓起一把椅子,做好打人的準備。
“不,不了……您說的有道理……”張警官想後退了一步。
“還有,如果孟良嫻想打倒戴雨瀟,多是從背後下手,有誰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襲擊?而戴雨瀟頭上的傷口,是在前面,不是後腦,你不覺得不妥嗎?”
慕冷睿沒放下椅子:“不然,我們還是做個試驗,我從前面打你,看你會不會抵抗?尤其戴雨瀟手裡還拿著槍的情況下,會眼睜睜的看著孟良嫻把她打暈,而不反擊?”
“不了,不了……您分析的確實很有道理,我們忽略了很多細節,這樣看來,很像是自殺……”張警官眼睛,一直瞄著他手中的椅子。
“什麼像是自殺,分明就是自殺!”慕冷睿將椅子狠狠丟到地上,一腳將金屬支架踩的稀爛。
“是,是,是!是我們太粗心了……”張警官看著被踩爛的椅子,目露懼色,饒是他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警官,也沒有這樣的力氣,一腳將這樣堅固的金屬支架踩斷。
既然是自殺,戴正德不會沒個交待就自殺,他的華娛財團可是他一生的心血,他的遺產如何分配,不可能沒有交待。
當務之急,必須找到戴正德的律師,沒有人證明戴雨瀟是無辜的,如果戴正德留下遺囑,裡面涉及到財產分配的話,就會成為有力的證據。
孟良嫻,這個老女人,肯定是被揭穿後懷恨在心,在戴正德自殺後,刻意製造假象栽贓嫁禍給戴雨瀟,順便覬覦戴家的財產。
被揭穿後還不知悔改?當時只是揭穿她,沒有追究她的法律責任,既然如此,新帳舊賬,這次一併跟她算清楚!
張警官看這位大少爺一臉陰鷙,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忐忑不安的站在那裡。
“那個戴霜霖在那個房間?”慕冷睿陰冷的問。
“我帶您去,現在就去……”張警官話音未落,人已經閃出病房。
病房內,戴霜霖正在哀哀的哭泣,孟良嫻正在一旁安慰著。
“媽媽,媽媽,醫生說,我掌心的骨頭被炸碎了,要植鋼架進去,不然整隻手都廢了,而且,就算植了鋼架,除了大拇指和小指,其他手指頭都廢了……嗚嗚嗚嗚……”戴霜霖看著那隻被紗布重重纏繞的手,哭的撕心裂肺。
“乖女兒,不怕,不怕啊,以後我們有的是錢,我們去國外治療,肯定有好的辦法,說不定可以移植其他部位的骨頭進去,你的手又能恢復正常呢……”孟良嫻抱著女兒的手臂,不住的安慰著。
“媽媽,你說是不是爸爸的在天之靈,故意懲罰我們的?我晚上都睡不著覺,一睡著就看到爸爸頭上冒血的洞……”戴霜霖眼睛裡滿是驚恐的神色,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一提死去的丈夫,孟良嫻也脊背發涼,趕緊制止女兒:“乖女兒,別瞎想,你也是他的親生骨肉,他怎麼會懲罰你,那都是意外,意外……”
“嘭”的一聲,門毫無預兆的被踢開,孟良嫻氣憤的回望,是誰這麼無禮,這麼大膽,這麼沒教養,在醫院裡撒潑?
一看不打緊,進來的這個人,足夠讓她心驚膽戰。
如果給她一個選擇,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這個混世魔王,就是這個人,將她十八年前做的錯事揭露出來,害得她失去丈夫,幾乎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