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冷睿,猝不及防,接連打了兩個噴嚏,察覺到不對想屏住呼吸已經來不及,不可避免的吸入了太多噴霧劑噴出來的不明氣體。
瞬間頭腦一片混沌,漸漸失去控制思維的能力,眸光渙散,搖搖晃晃著緩緩的歪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瘦骨嶙峋的老女人,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英俊男人,發出貓頭鷹一樣桀桀的怪笑聲,人跡稀少的夜裡令人毛骨悚然。
“慕大少,你做夢也想不到,會著了我老婆子的道兒吧?”老女人頗為得意,利索的拍拍手掌,一點沒有撞傷的樣子。
方才那痛苦的shenyin聲,和在地上吃力的蠕動,根本就是裝的。
堂堂的慕大少爺,被一個老女人算計了,這是多麼離奇的事情,卻是活生生的現實。
昏黃的路燈映照下,從綠化帶的另一側,走過來一個身姿妖嬈的女人,栗色的###浪捲髮在風中痴纏飛舞,長長的裙襬被風吹拂的簌簌作響。
老女人恭恭敬敬的迎上去,將那瓶神秘的噴霧劑交給她:“娜娜小姐,您看,您交給我的事情辦成了,這是您給我的東西,辦完了,物歸原主……”
娜娜撇撇嘴,沒有接那隻噴霧劑,厭煩的揮揮手:“丟掉,丟掉!把那東西離我遠點,你的手,髒死了……”
老女人一點都沒惱怒,反而討好的將手縮回來,陪著笑臉:“是,是,娜娜小姐,這東西不能髒了您高貴的手……”
一甩手,“嗖”的一聲,老女人將那瓶噴霧劑丟到公路旁的綠化帶裡。
“娜娜小姐,您看,這事情都辦完了,我們之前說好的酬勞……”老女人陪著笑臉,臉上溝壑縱橫,每一條皺紋都顫巍巍的擠出笑容。
她枯樹枝一樣的雙手,不安的搓動著,渾濁的眼睛,射出期待的光來。
“站遠點,離我遠點,你不洗澡的啊,臭死了!”娜娜退後兩步,嫌惡的掩住口鼻,皺著眉頭,猩紅的指甲在暗黃色的燈光下閃著幽光。
“是,是,我老婆子為了等這位慕大少爺,在綠化帶裡趴伏了差不多一天,渾身臭烘烘的,而且還差點送了命,娜娜小姐,我……”老女人換上一臉苦相,喋喋不休的訴苦。
“好了,好了,少不了你那幾個臭錢!”娜娜不耐煩地擺擺手,從挎包裡掏出一疊厚厚的鈔票,看也不看,重重的甩給老女人。
老女人目露精光,緊緊的將那疊鈔票抱在懷裡,做賊一般的東張西望一番,確定周圍沒有人注意到她,才樂不可支的抱著錢離去。
娜娜踩著高跟鞋,趁著老女人轉身,一個箭步衝到倒在地上的慕冷睿身邊,方才的矜持與高傲,蕩然無存。
“睿睿,我來了……”纖長的手指,輕觸著男人英俊的臉龐,不住的顫抖。
已經那麼久不見這個英俊的男人,她簡直已經迫不及待了,激動了好一陣子,身體才停止了戰慄。
邁巴赫,火紅而狂野的邁巴赫,她只有那麼一次坐過這輛車子,從此魂牽夢繞,只可惜,再也沒有機會獲此殊榮。
她幽怨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瞥了瞥不遠處的邁巴赫,這個倨傲的那人,和那部顯赫的車子,今天註定是屬於她的了。
“睿睿,我們到車上去……”娜娜攏攏頭髮,俯下身,抓住男人的手臂,拼盡力氣卻怎麼都拖拽不動。
她有點後悔,怎麼這麼早將那個老女人放走了,現在,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憑她一個人的力氣怎麼將這個男人拖到車上去?
望望四周,這條路上,一向人煙稀少,慕家豪宅就是選了這麼僻靜的地方,和政府達成協議,這個地段,是不會大興土木的。
向人求援?向誰求援?距離慕家這麼近,搞不好隨便出來一個人,就會撞破她的陰謀詭計,那不是白白送死。
絞盡腦汁才將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攬在懷抱裡,她怎麼捨得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萬一失手被人將他救走,她跳樓自殺的心都有了。
不能,不能,誰都不依靠,這個男人,只能屬於她!
娜娜眼神篤定,咬著牙一頓足,下定決心,不管怎樣都要靠自己的力量將慕冷睿弄到車上去,以免節外生枝。
她噌噌幾步快步走到邁巴赫旁,那樣張狂的紅色,即便在昏黃的路燈裡,也難掩熠熠本色,將她的眸底打亮。
車門沒鎖,她鑽進車子,慕冷睿的手機,卻震動著響起來。
做賊心虛的她,猛然一驚,條件反射的哆嗦一下,手機在副駕駛座上震動著移動,螢幕一明一暗,明滅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