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寒冷的街頭,一個女人大著肚子,站在一輛黑色的賓士旁,冷眼看著對面正在打架的人群。
“都住手!”企慕的一聲低喝,成功的阻止了他們的動作。
兩撥人都止住了動作,將目光轉向他們。
“喲,這不是冷燁的女人嗎?怎麼?他腿廢了,只能靠你一個女人來撐場子了嗎?哈哈哈……”
開口的是龍虎幫裡的一個扛把子,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周遭的人都附和著笑出了聲。
羞辱性的笑聲,讓秦幫的人臉色頓時一變,人群裡騷動著,大家意欲動手。
慕念雪抬了抬手,制止了他們的衝動。
她微微朝前走了幾步,距離扛把子的距離,大約只有三四米。她的視線灼灼的盯著扛把子,極具貫穿力的視線,讓他差點軟了腳。
“對付你們,用的著他親自動手嗎?未免也太掉價了吧。別忘了,他可是‘黑牙’的盟主!”
“黑牙”是亞洲地區黑,道,勢力的聯盟組織,每五年都會選出一個又能力的人擔任盟主,冷燁就是在前一年當上盟主的。
“我呸,要不是我們老大讓給他,他有那個本事當上盟主嗎?”
“就是,就是,他冷燁算個屁啊!”
“要不是靠他老子,他怎麼可能爬得上這個位置!”
……
龍虎幫的小嘍囉們,跟著應聲,將冷燁頓時貶的一文不值,這自然是激怒了秦幫的人。
“夫人,別和他們浪費時間,直接砍了再說!”
“就是,和他們囉嗦那麼多做什麼!直接切了他們的舌頭,我看他們還怎麼廢話!”
秦幫的人跟著吵吵嚷嚷起來,眼看情勢馬上就要控制不住。
慕念雪抬了抬手,露出了一抹淡然的微笑,擺擺手示意他們安心。
“你們幾次三番的來鬧,不就是想要謎情這塊地皮嗎?”她的聲音清冷,不大不小的,卻讓人無法忽視。
“既然知道,那還不趕緊將它雙手奉上!”扛把子極度囂張的說道。
不都說冷燁的老婆是一個沒用的花瓶嗎?為什麼他卻感受到了強烈的壓抑感?
“就算我白送你,林松也沒那個膽量敢要!”
“呸,你以為你是誰啊,不敢要?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們老大不敢要的東西!別說是區區一個‘謎情’,就是你,我們老大也敢上!”
扛把子的嘴裡說著不找邊際的胡話,一心只想藉此安撫自己的恐懼。
“哦?”秀氣的眉微微朝上一挑,危險的氣息緩緩的在眸底流轉,“企慕,廢了他的一隻手掌!”
“是,小姐。”
話音落下,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便聽到了扛把子的慘叫聲,再回首,他的左手竟然已經從手腕處被生生的砍斷,汩汩的朝外冒著鮮血。
龍虎幫的人,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紛紛朝後退了幾步。這樣的場面,他們並不害怕,他們恐懼的是,他們甚至都還沒有看見企慕出手,扛把子便已經廢了。
“回去告訴林松,想要‘謎情’這塊地,除非他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以後,每騷擾我們一次,我就滅你們一個分店,挖你們一個窩點!他可以試試看,我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讓他在D市銷聲匿跡!”
清冷的聲音,帶著絕對讓人驚悚的寒意。
龍虎幫的人,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初衷,紛紛朝後退縮,有膽大的幾個人上前扶起扛把子,匆匆的逃走了。
看著他們倉皇逃走的背影,慕念雪的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道邪魅的弧度。
“刀疤,召集各堂堂主,下午一點在和義堂集合!”
刀疤是負責傳到訊息的傳送人,原本也一直對她很不滿。可是,親眼見了這一幕,心中頓時改變了想法,對她充滿了敬畏。
“是。夫人,我一定將訊息及時轉達。”
和義堂。
和義堂就在謎情酒吧所在大樓的頂樓,在房間的中央,供奉著關二哥的神像,往上掛著一個繁體“義”字的大牌匾。
房間裡的光線不錯,甚至有陽光傾瀉而入,並沒有電視裡所演的那種烏煙瘴氣,暗不見天日的氛圍。
十二點五十五分,各堂的堂主都已經到達,只剩下召集者慕念雪。
在位的堂主多半是老一輩的人,有不少在冷牧的手下做過,對於冷燁的上位,本來多少就有些芥蒂。如今冷燁又讓慕念雪來當他們的副幫主,他們的心中更是有頗多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