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撇著嘴心道:一個太監也配跟我喝酒?便不端杯。這次連燕王都看不過眼了,臉色一沉道:“高煦,還不幹了?”
朱高煦無奈,只得很不情願得幹了。鄭寅起身繞到朱高煦身前,又給他倒滿,道:“第二杯算是我正式賠禮道歉,咱幹了。”說完又幹了杯中酒。之後端起朱高煦的杯遞到她跟前。
眾人都看著朱高煦,沒有人喜歡這個傢伙,他除了打仗最勇猛,其他無一是處,看不起異姓將士,經常打罵千戶以上的官員,給燕王惹了不少的非議。
看大家都看他,朱高煦只好端杯幹了。
“這第三杯是三寶邀請二王子的酒,他日我身體好了,咱們痛飲三百杯如何?”鄭寅見好就收。
“還等什麼他日,今日就要過年了,咱就今兒喝,”朱高煦卻得理不饒人。
鄭寅心中暗笑,老子是不想讓你爹看出我在整你,不想這###竟自動找上門來。當下再三推拒,不想朱高煦越追越緊。大家都看著不公,但是也無人敢指責朱高煦不是?
鄭寅最後嘆了一口氣道:“罷了,今日我就捨命陪君子了。”
三下五除二,一人六七斤酒下了肚,再看鄭寅臉色酡紅,卻依然談笑風生,而那朱高煦早就撲倒桌上,呼呼睡著了。
朱棣冷眼看了朱高煦一眼,對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第一次有點不滿意,心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這是活該。”
酒席達到高潮,眾人恭祝燕王旗開得勝,馬到成功,然後盡歡而散,似乎剛才的不愉快根本沒有發生。
第八幕 景隆復仇
第八幕 景隆復仇
山東德州府,李景隆垂頭喪氣,剛剛過去的這個年真是晦氣得很,五十萬軍隊被十萬人打了個灰頭土臉,好在京中有太常卿黃子澄保護,不然一定是死罪了。
手下的眾將官也是個個無精打采,坐在堂前,李景隆道:“眾將官,而今正月十五已經過去,我等要重新整備,準備與燕王大戰,此次一定要報仇雪恥。鐵參政,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你可要保我糧草啊。”
座下一個魁梧大漢,有四十來歲的樣子,生的是十分威武,落腮短鬚,整理的有型有款,他抱拳道:“李大人放心,山東必當竭盡全力。”
“那就好。各位,限你們三十日內補充兵備,缺人的找人,缺槍的找槍,三十天後,我大軍興師討逆。”
“是。”眾將官無奈的答道,個個心中不滿,又不敢說,三十天,補充十萬多兵馬,變戲法啊?山東經過燕王掃北,早已是堅壁清野,連個人毛都沒了,上哪裡找這麼多人?只是軍令不可違,誰也沒有辦法。
散會後,李景隆回到臥室,早有三個美女洗漱打扮的妖精一樣,圍了上來。李景隆抱著其中一個,把嘴拱了過去,嘬住香唇,便狂吻起來。旁邊兩個,###的###解甲的解甲,個個###中燒的樣子。
“老爺,下回打仗,奴家不願再穿鎧甲了,這麼沉重,壓得奴家十分難受啊。”一個搬著李景隆甲冑的女子說道。
“那可不行,軍中怎麼能帶女眷?到時候皇上知道了,還不砍了我的頭。”李景隆放開那個女的,回身道。
“那也只好這樣了。不過等回到京城,老爺要賞我們哦。”
“賞賞,想要星星,絕不給月亮,好了吧?”
一回到內室,李景隆換了一個人一樣,精神百倍起來。
四個人不顧昨日大戰一夜的疲勞,又開始翻雲覆雨起來。原來李景隆是朱元璋小舅子李文忠的兒子,當朝皇帝的表哥,半輩子紈絝子弟,幾十年聲色犬馬,打起仗來,也捨不得他從京城鳳華樓找的幾個小姐,便把她們女扮男裝帶著去了燕京。
戰場打了敗仗,可是床上卻永遠是贏家。
一個月內,山東境內民怨沸騰,凡是青壯男子無不被捉了去當兵,後又波及中老年男人,整個山東幾乎看不見男人了。從各地調來的各衛所官兵,陸陸續續向德州奔來,山東各府縣無不庫糧虧空。
六十萬人吃馬喂,一日便要吃進一座糧山。鐵鉉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四處抓糧,最後,只得要求各地鄉紳大戶捐糧納款,才算稍解困頓。
出了正月,河邊柳岸已是滿眼嫩綠。一騎八百里加急賓士在官道上,直奔德州,進了德州城門,問了李景隆將軍駐地所在,連忙打馬而去。
到了德州府衙,也不管門禁,徑自賓士而入,一路連滾帶爬,跑到了府衙堂上,今日正是瞿能值班。那兵士看到瞿能,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