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齊樂坐到床上,拿出香菸叼到嘴裡,伸手摸打火機,“他有時候實在受不了了,就會很暴躁,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的……”努力了幾下,打火機卻怎麼也打不著。
“你哥有沒有和別人合住?”展昭又問。
“沒有!”齊樂瞪了展昭一眼,“都說了他會夢遊,沒辦法和別人合住!”把那個打不著的打火機扔到一邊。
“你們直說吧,我哥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
“他涉嫌一起連環殺人案,而且,他已經死了。”白玉堂緩緩地說。
齊樂一愣,有些恍惚地抬頭看兩人,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不忍。
迅速地底下頭,齊樂把嘴裡的煙拿下來扔掉,又拿出了香菸盒,掏出一根菸叼到嘴裡。接著,就去找剛才被她扔掉的打火機,低著頭,眼淚卻已經大顆大顆地掉了出來,好不容易撿起了打火機,但是臉上已經花了,坐在地上,齊樂拼命地擦著眼淚,“我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都是他的病害的!”
“有病為什麼不去看醫生?”白玉堂問。‘
“看過了!醫生開的治夢遊症的藥他一直都吃,可是一點用都沒有!!”齊樂咬牙忍著眼淚,“他變得一天比一天可怕!我都分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本來就是個壞蛋,只是在白天裝好人!”
“你哥……”展昭蹲下身,注視著齊樂,“他是不是說過,感覺自己體內住著另外一個人?”
齊樂驚詫地抬起頭:“你怎麼知道?”
“他的病情具體是怎麼樣的?”展昭繼續問,“哪個醫生確診他得的是夢遊症的?”
“他……他睡下後,會醒過來,然後就像變了一個人,根本就不像我哥……等第二天早晨,又會變回原樣,我哥經常會跟我說,他感覺他自己身體裡住著另外一個人。”齊樂擦乾眼淚,“我哥看了好多大夫,都說他是夢遊症。”
“貓兒,怎麼了?”白玉堂發覺展昭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有些擔心地問。
“你哥去看的,是什麼醫生?”展昭繼續問。
“起先,只是醫務室的大夫……後來,就去看精神病醫生了……”齊樂不解,“怎麼了?”
展昭嘆了口氣:“你們有沒有去看過心理醫生?”
齊樂想了想,搖搖頭:“那個,要在哪裡看?”
展昭站起來,沉默了一會,盯著牆上的那幾個紅色血印緩緩地說:“你哥不是精神病,他是心理疾病,確切地說……他有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齊樂不解地抬頭看展昭,“什麼……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哥他體內的確住著另外一個人。”展昭看著齊樂,“晚上出來的那個,不是你哥,而是另一個人,你哥的潛意識創造了他,但他卻發展成了一個你哥無法控制的存在。”
“我……我不明白。”齊樂混亂地搖頭。
“你哥不是壞蛋,只是和壞蛋公用了一個身體。”白玉堂簡單地總結。
……
“你要不要緊?”展昭有些擔心地問呆呆坐著的齊樂。
齊樂抬頭,“我哥怎麼死的?”
……展昭被問得一愣,張了張嘴,不知該怎麼作答。
“我擊斃的。”白玉堂平靜地說。
齊樂有些吃驚地看他。
“呃 ……你哥當時,正用狙擊槍……”展昭有些著急,想要解釋。
齊樂卻打斷了他:“是在晚上?”
“嗯。”展昭無奈點頭。
“也就是說,你打死的,是住在我哥體內的那個壞蛋對吧?”齊樂問。
白玉堂不語。
“我哥想死很久了。”齊樂低下頭,不再說話。
展昭和白玉堂出了廉租房,走向車子。
一路上,白玉堂一句話也不說,展昭跟在他後面。
上車後,調整了一下後視鏡,白玉堂發動車子,“接下來去活動室找樂隊的人吧。”
得不到展昭的回答。
轉頭,就見展昭靜靜地坐著,專注地看著他。
白玉堂苦笑:“怎麼了?”
依然不語,沉默了一會兒後,展昭認真地問:“小白,你殺過多少人?”
白玉堂一愣,轉回頭,目視前方,“齊磊是第49個。”
展昭依然認真:“你都記得?”
白玉堂不語,有些茫然地望著前方,點點頭。
“那你救過多少人?”展昭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