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聯絡方式上有記錄的,我把地址抄給你們。”
賈鄭巖拿出便籤寫下地址,邊說“具體情況,你們可以去問問樂隊的人,他們應該最清楚。
“樂隊?”
“齊磊在音樂方面很有天分,貝斯彈得很好,和學校其他幾個學生組了個叫“沸點”的樂隊,在這個學校裡,也算是小有名氣,聽說最近還有唱片公司想給他們發唱片。”
“我們在哪裡可以找到其他的樂隊成員?”
“哦,在學校的活動室裡,就是後面那幢紅色的三層樓。”
賈鄭巖看看錶:“他們每天下午都會到那裡練習,你們進樓就能聽到響動的。”
兩人走出了法學院的辦公樓。很沒方向感的展昭原地轉了三圈,想去找那個什麼活動室。
白玉堂看錶:“貓兒,十二點啦,不當不正的,吃了飯再去吧。”
……展昭被白玉堂一提醒,才感覺肚子已經咕咕叫了。
“吃什麼呢?”原地又轉了三圈,白玉堂在展昭把自己轉暈之前,拉著他往校門的方向走去。
“去哪裡?”
“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校門口有家看起來很不錯的日本料理店。”
“日本料理?”展昭一聽就來了興致“SUSHI!SUSHI!我要吃鮭魚太卷。”
“好,好,鮭魚太卷。”
“還要吃沙丁魚卷!”
“嗯,嗯,沙丁魚卷。”
“還有三文魚!”
“嗯,三文魚。“
“鯛魚刺生!”
“怎麼都是魚,你真是貓啊?”
“瓦沙比!”
“不準吃芥末!”
“為什麼?!”
“胃不好的人不準吃!!”
“哼!”
兩人走進了校門口那家日式料理店。
“對了,貓兒。”白玉堂找了一個比較僻靜的桌子坐下,“你剛才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展昭在他對面坐下,接過選單點餐,“我還不能很確定,只是懷疑。”
“懷疑什麼?”
“嗯……”
“說啊!死貓,吊人胃口。”
“我覺得齊磊當時的狀態,不像是夢遊。”展昭拿筷子戳著眼前的鰻魚飯。
“怎麼說?”
“一般來說,夢遊症在成年人身上發生的機率非常小,而且,大多都沒有什麼目的性的,就表現來說,也就是隨便走走什麼的,狀態也應該是迷迷糊糊的。”展昭沉思著,繼續戳鰻魚飯。
“他老師說他當時異常兇悍,行完兇後又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白玉堂盯著那碗可憐的鰻魚飯。
“這是最奇怪的!”展昭道,“夢遊主要是人大腦皮層活動的結果。大腦的活動,包括“興奮”和“抑制”兩個過程。通常,人在睡眠時,大腦皮質的細胞都處於抑制狀態之中。倘若這時有一組或幾組支配運動的神經細胞仍然處於興奮狀態,就會產生夢遊。夢遊行動的範圍往往是夢遊者平時最熟悉的環境以及經常反覆做的動作……”
“貓兒。”白玉堂用筷子敲敲展昭面前的碗,“你又開始不說中文了。”
展昭白他一眼,拿起一個大壽司卷,“簡單地說,夢遊的人不太可能性情大變!而且,事後一段時間,他還會想起來,感覺夢境裡發生的,就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張嘴,咬。
白玉堂想了想:“你是說,他是故意的?”
展昭叼著壽司搖搖頭:“嗯……不像。”
“那是什麼?”
“……我現在沒法證實,所以想看看他的生活環境。”展昭繼續和食物做鬥爭。
“……該不會又是個瘋子吧?”白玉堂無奈嘆口氣,“這年頭怎麼那麼多人不正常啊?”
展昭拿著炸蝦指他:“白老鼠!不許你再說‘瘋子’兩個字!”
呯~~~~
展昭的話還沒說完,不遠處的一張桌子被掀翻,隨即,傳來了爭吵聲。
“你有種再說一遍?!”
兩人轉頭望去,就見靠近門的一桌,有兩個人正在爭吵。
一個人揪著另一個人的衣領,惡狠狠地罵了兩句後,就一頓拳打腳踢。
白玉堂和展昭驚駭地發現,凶神惡煞揍人的是個女的,被揍的得毫無還手之力的,是個男的。
那女的一聲黑色的緊身衣,打扮得有點朋克,揍完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