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她一向是清冷驕傲又自信的,她似乎有著十分顯赫的家世,有著出塵脫俗的容貌,還有著超凡的天資。
那麼多的優勢讓她不屑於與人爭執或比較,所以她總是寬宏的,謙讓的,不以任何人為對手,這一點言傾嫣就做不到。
言傾嫣的家世也不錯,父親是一城之主,她是千金之軀,容貌與天資亦是不俗。
但不知為何,她總給人些小家子氣的感覺,視任何人為對手,與所有人攀比,爭強好勝之心尤為強烈。
在所有弟子中,似乎只有鳳纖華那未曾公開的家世能與她有之一拼,言傾嫣自詡高貴,事事不願落於鳳纖華身後,既然鳳纖華主動謙讓對手了,她自然也會如此。
她便對著柳鴛兒說了同樣的話,只是神態不如鳳纖華淡然,她總是掩不住眉眼間的傲氣。
那邊沈遙華可無可不可的指了塊石頭,柳鴛兒那個火爆性子卻翻了個白眼道:“我用不著你讓,猜拳,誰贏誰選!”
言傾嫣便也翻了個白眼,說了句不知好歹,兩人便猜起了拳,結果是柳鴛兒贏了,選擇了水靈。
沈遙華有些漫不經心。
她天生比別人多了一方浩瀚靈池,窺不進去,但是可以將靈氣吸進去,用時再取出來。
別的弟子只能現用現取,最優秀的頂多只是方寸之地。
她還有洛經年的一縷精魄。
他是由天地靈氣孕育出來的山神,是自然之靈。
他是王者,花草樹木之類便如臣民,若得召喚,必然恭迎。
她佔了天時地利,有什麼理由不贏?
她只是不想鳳纖華輸的太難看而已。
這般漫不經心的結果就是……她輸了。
她眼睜睜看著石中飛出一團灰濛濛的光,慢吞吞飛到了鳳纖華掌心之中。
鳳纖華輕輕撫了撫手中的石靈,然後緩緩的張開青蔥似的手指。
石靈繞著她轉了一圈,有些依依不捨的回到了石中。
鳳纖華溫柔的眼神在看向鳳纖華時變得清冷,她說:“小看對手是最愚蠢之事,小看一個強大的對手便是愚蠢之極。”
她給了沈遙華一個輕蔑的眼神,然後慢慢走到大巫面前,優雅一福,聲音清冷而果決的說道:“沈遙華與弟子對試時漫不經心,弟子認為其不配為我鳳纖華之對手,煩請大巫替弟子換個對手,否則弟子寧願放棄也不願與她再行比試。”
‘譁……’
在不外處的弟子瞬間便喧譁起來,有人竊笑,有人詫異,有人不解,但大多人眼裡都有著幸災樂禍和鄙夷。
沈遙華先是怔怔,等鳳纖華向大巫提過要求後,臉忽的一下漲得通紅,瞬間便紅的滴血似的,然後那血色又慢慢的褪去,變得慘白。
鳳纖華那一番話,讓她難堪到了極點,她成了一個讓人不屑與之相鬥的手下敗將,這比當眾被扇了巴掌還要屈辱得多,從此以後她將成為一個可憐的笑柄,不管她以後會有什麼樣的成就,今日在場的弟子印象最深的將永遠是這一場失敗後的屈辱。
“鳳纖華你什麼意思,三場比試你贏一場就了不起了?別人就不配當你對手了?要照你這麼說但凡輸了的弟子以後都要夾著尾巴做人,連再跟人比試的資格都沒有了?
柳鴛兒本是與言傾嫣僵持著,但並不是全副心神都在其中,當她瞧見沈遙華被欺時,靈也不祈了,一甩袖衝到鳳纖華身邊,指著她怒斥道:“鳳纖華!你贏便贏了,還要耍滑賣乖,落井下石,這滿堂弟子就沒有一個比你還要厚顏無恥的!”
“你便是出身再高貴,在這堂中大家也不過是身份相等的弟子,你以為在這裡你還是千金大小姐?你以為都是你的丫鬟僕婢?若不然,我們憑什麼就不配做你對手了?”
她有意將身份差距甩了出來,因為在這堂中,除了鳳纖華與言傾嫣,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如此一來,大家便會同仇敵愾,特別是那些輸了的弟子。
她想得沒錯,她不過說了短短几句話,霎時間便將弟子們竊竊私語聲壓了下去。情勢也在瞬間便得到了翻天逆轉,弟子們對沈遙華的輕鄙,瞬間便轉到了鳳纖華身上。
鳳纖華瞟到了那些目光,向來沉靜的小臉霎時氣得通紅,指著柳鴛兒駁道:“你少在那裡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說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什麼時候當你們是丫鬟僕婢了?”
“我看就是鄉間村婦也比你要有氣質得多,瞧你那副小人得勢的嘴臉,真叫人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