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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遙華試探著將靈氣彙集到膝蓋之下,緩緩向外推擠,很快腿腳上便浮出一層色澤濃郁的水珠,凝而不散不落,以手觸之,立刻便沾到了手上。
沈遙華立刻撕下一片衣角,一邊用靈氣抵擋著水珠再回到體內,一邊將水珠拭了下去。
吸飽了水珠的布料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她手中扭動著。
沈遙華大驚之下用出了滅魂術,那原本只能用來對付魂魄的術法竟然讓布料燃燒了起來,若不是沈遙華縮手的快,她的手便要遭殃了。
“鴛兒鴛兒快起來。”
沈遙華心驚肉跳的穿上鞋襪,眼看著布條飛揚著化為灰燼,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只是轉眼間她便愈發的慌亂起來,因為柳鴛兒,喚不醒了!
不管她怎麼喊叫怎麼搖晃,柳鴛兒都全無反應。
當沈遙華脫了她的鞋襪時發現,柳鴛兒的情況比自己要嚴重的多。
柳鴛兒腿腳上的肌膚黑的比夜色更濃郁,如果黑暗是被濃墨浸染了的水,那她身上的黑便是純粹的墨,非常非常濃郁的墨。
柳鴛兒的身體似乎變成了水,一滴接一滴的濃墨滴入其中,便緩緩的浸染開來,如今已快蔓延到了臉上。
沈遙華的冷汗瞬間便溼了脊背,在片刻的手忙腳亂後,她便將靈氣注入柳鴛兒體內,可惜直折騰的她精疲力竭,也沒能將柳鴛兒身上的黑色驅除。
不是靈氣對柳鴛兒無用,實在是怪異的黑色瀰漫的太快,剛將滲出來的水珠抹了去,轉眼便又漆黑一片。
“鴛兒鴛兒你快醒來,再睡下去就沒命啦!”
沈遙華一邊急急呼喚一邊徒勞的忙碌著,原本是試圖將靈氣注滿柳鴛兒全身的,便如此一來便稀薄到不足矣逼出黑色的水珠。
她正忙的滿頭是汗,眼角餘光突然瞥到一絲異常,好似有右側有道白光閃了閃。
沈遙華擰眉不理,繼續救治柳鴛兒。
‘刷~’
白光在左側一閃而沒。
‘刷!’
正前方有白光出沒。
‘刷刷刷……’
白光忽左忽右忽前忽後……
漆黑的林子裡,濃密的草叢中,有那麼一團泛著銀光的白時隱時現,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沈遙華呢,卻是連看都懶得看的,見怪不怪其怪自敗這句話,她是從小聽到大的。
不管那東西是逗她還是嚇她,早晚都會自己現身的,她才不要傻愣愣的去找!
果然,就在她靈氣耗的差不多了累得癱倒在地時,一隻雪白的毛團竄了出來,張牙舞爪撲向她的臉。
沈遙華眯著眼,抬起凝著靈氣的右手揚手就是一巴掌。
一隻雪白雪白的,毛毛茸茸的,只有兩隻巴掌長的小狗慘叫一聲,跌入草叢之中。
她這一下意在警告,也是因為靈氣不足,所以力道只是將對方擊飛而不會受傷。
小白狗落入草叢後好半晌沒再露頭。
沈遙華覺得它是學乖了,等稍微恢復了些體力,便又慢吞吞坐了起來。
這時的她像是幾日沒吃過飯般虛弱,最想做的事情是倒頭大睡,不過在這種地方,睡了說不定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所以她得撐著。
柳鴛兒……怎麼辦呢?
“汪,汪汪……”她抱膝長嘆一聲,正躊躇間,耳畔忽然聽到清亮亮的狗叫聲。
沈遙華緩緩轉過頭,便見到身側不遠處有個雪白的糰子,雪白之中露出一雙黑亮亮的大眼,正討好的望著她,一條小小的短尾搖的飛快。
它又想做什麼?
沈遙華正疑惑間,小白狗已經搖著尾巴邁著小短腿蹦跳而至,親親熱熱挨著她坐了下來。
“我認識你嗎?”
沈遙華對這隻又搗蛋又自來熟的小白狗有些無語,狗雖可愛,奈何身在鬼山,不得不防啊!
不過這小白狗也實在是太過可愛,頭圓眼圓身子圓,簡直無處不圓,身小體軟毛香,所以沈遙華的抗拒很快便被自行瓦解,片刻後便主動伸手將小狗捧起來放在膝上,偏著頭與小狗對視了片刻,用從未有過的柔軟聲音說道:“你是誰啊?你從哪裡來的呀?”
小白狗曰:“汪!”
“你是不是想找人玩啊?”
“汪!”
“可是我現在沒時間陪你玩,你看到旁邊那個姐姐了嗎,她生病了,我得帶她去看病。”
“汪!”
“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