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瘦了許多,覆面的紗已除去,容顏雖然有些蒼白憔悴,卻依舊美的傾國傾城,還添了許多楚楚風韻。
言大美人接近時,公玉爻的心便莫明的不舒服起來,待聽到敲門聲時,便覺得更難受了。
公玉爻便裝作聽不見,在魔界除了沈遙華沒有第二個人能讓他覺得歡喜,所以不管是誰都可以不見。
沈遙華不明所以的起了身,剛要開口便被公玉爻攬回胸前,“再睡一陣吧,反正醒了也沒事做。”
“唔。”
沈遙華乖乖應了一聲,又閉上眼睛。
她以為是墨夷契,而公玉爻十分的排斥墨夷契,不讓她出聲那便不出聲吧。
不過敲門聲太溫柔了,還透著些小心翼翼的感覺,似乎不是墨夷契的風格。
果然,沈遙華剛一起疑,門外便傳來了柔柔的女聲。
“先生,先生你在麼,我是阿燻,有些事想與先生談談,不會佔用先生太多時間的,還請先生出來一見。”
聲音柔弱可憐,透著哀求的意味。
阿燻?
沈遙華疑惑的挑了挑眉,稍微想了想,霍然睜大了眼睛。
言傾燻?
她居然在魔界?
怎麼回事?
沈遙華微微蹙眉,伸手去扒公玉爻緊閉的眼。
這個時候裝什麼睡,會顯得很心虛的懂不懂!
公玉爻倒不是心虛,只是覺得麻煩。
不過沈遙華打定了主意讓他起來解決,他便沒辦法逃避,不得不睜開眼睛,露出一絲苦笑。
門外的言傾燻還在先生先生的喚著,沈遙華翻個白眼大喊一聲:“進來!”
要是她她才不會用這種語氣在人家門外叫個不停,見就見,不見就拉倒唄,那麼可憐兮兮的叫什麼叫!
她的聲音似乎嚇到了言傾燻。
屋外沉寂了片刻,才響起猶猶豫豫的推門聲。
“下去!”
沈遙華用力推了一下公玉爻,態度十分的不好。
公玉爻也被她嚇了一跳,看她的神態明顯是很不高興的,不由扯出一抹訕笑,溫柔無比的說道:“我與她什麼事都沒有,你不用這樣吧。”
沈遙華翻著白眼道:“我說你們有什麼了嗎,你心虛什麼!人家是來找你的,你連見都不敢見是怎麼回事?難道讓她在外面叫一天啊!”
先生先生的,煩死人了。
一想到言傾燻,沈遙華就一肚子火。
公玉爻個神經病,當初明知道人家對他是有非分之想還把人家留在身邊,那就是作孽。
過後他走的到是瀟灑了,揮揮衣袖,不帶一絲塵埃,人家的心可是跟著他走了的。
兜兜轉轉也不知找了他多久,居然還找到魔界來了。
真是可悲可嘆,還有可恨。
可悲可嘆的是言傾燻,可恨的自然是公玉爻。
表現的像個懦夫一樣。
沈遙華的不滿如同滔滔江水,嘩啦啦流淌不休。
言傾燻好似已經進了門,不過沒有向內室走,就靜靜的等在外面。
公玉爻仍是坐在床上,看著沈遙華一會青一會白的臉,滿眼都是震驚和忐忑。
天吶!
他好像沒做什麼吧?
和言傾燻的關係不是已經解釋過了麼。
他們之間確確實實是沒什麼的啊。
他不願意見言傾燻,不是怕她什麼的,是因為他愈發的不喜歡她了。
糾纏他的麻煩暫且不提,言而無信是他不能忍受的。
上一次分別時,言傾燻向他索要一個擁抱,說好歹相識一場,她為他付出許多,離別時要一個擁抱也不過份,還說此後再不相見。
然而呢,她執念極深,深到驚動了苦海,而後不知怎麼與公玉姝聯絡到了一起,還對他下了苦海的心印。
她求的是什麼公玉爻不想知道,只是覺得很麻煩。
現在呢,麻煩更大了,她找上門來了,還是在沈遙華面前。
沈遙華眼帶寒光磨著牙低聲道:“趕快去把你的破事解決了!”
說完掀起被子將自己連頭帶腳蒙了起來表示不願意聽他的破事,但在掀被之前,對他舉起手掌對著他的脖子做了個惡狠狠橫切的手勢。
滿滿的都是威脅!
公玉爻盯著卷在被子下跟蛹似的人,滿臉都是無奈。
怎麼什麼事都要他去解決,那她招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