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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像媽媽。”

“是這樣,那遺憾了,等你十年以後,你媽媽都變成老婆婆了。”

“父親,說得好過分啊,什麼老婆婆!對吧,媽媽?”

“確切地說也是漂亮的阿姨。”

“不能接受,也不要生氣啊!老婆婆,馬上就會被人這麼叫了。”

“沒關係,反正我也做不成老婆婆的,是吧,他爸?”

“嗯……”

父親憂鬱的眼睛一直凝視著母親。

母親噗嗤一笑說道:

“小光就拜託你了,他爸。”

第13節:我與狗狗的十個約定(3)

母親再次入院,是那次談話不久後的事,

而且,再也無法回到這個家。

“最令我掛念的人的病情,我卻完全沒有注意過。”

父親,坐在母親經常坐的那個坐墊上,小聲地嘟囔著。

1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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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走了後,春天又到來了,我也成為一名中學生了。

從學校回來,“我回來了”。

當我每回說出這話時,我總期盼著能得到些許的回應,每天過著無人說話的生活,我多麼期盼著父親回家。

不過,令人感到諷刺的是,“想多和女兒在一起”,這麼對我說的父親,由於受到能當上外科部長之類話語的誘惑,比起以前更多地加班,晚回家。

每天的晚餐也只有我和玩具熊祐市兩個人共享,我一邊和熊祐市敘說著每天發生的事,一邊看著用保鮮膜包裹著的父親的晚餐,覺得異常的乏味無趣。

可憐的熊祐市,總是被我強行地戳著腦袋逼迫它“想些辦法吧”,儘管如此,它仍然一動不動。

父親回到家裡,一般都要超過午夜12點。父親每天與我接觸的時間,也就只有吃早飯的數十分鐘而已。

一直積存著好多話要說,在這麼短暫的兩人早餐時間裡,每天是固定的選單。厚片的火腿、土豆,以及黃瓜之類的蔬菜,還有就是納豆,喝的是牛奶。

從出生至今都不怎麼會做菜的父親,現在開始每天早上在廚房裡忙著早餐。這麼說可能還不準確,確切地說盡管只能使用菜刀,不過卻像在使用手術刀似的進行切割。追求的是均衡的營養,而不是好吃的味道。

不過,真不愧是外科醫生,操作手術刀,不,應該說在操作菜刀時,都是那麼的謹慎小心。

切厚火腿的方法也是非常的準確,每次的厚薄都精確在一厘米左右,誤差不超過3毫米,父親把料理做得像動手術似的,像是希望我失去食慾。

難道,父親在切火腿肉的時候,也在考慮今天手術的事項?一定是這樣的。

那麼,真是滿腦子都是工作的人啊。

我開始妒嫉起父親的工作來。

在中學裡,和朋友打鬧的心情一點都沒有。

無論是上課,還是課間休息,我總是望著遠方的海平線。在放河燈的小船回來的方向,一定有母親的身影。

就是一點點也好,我探著身子繼續尋找著母親的身影。

同伴們認為我很可憐,對此我感覺很悲哀,因此還是覺得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心情會好點。

無論怎樣的閒聊,我都會有種突然想哭的感覺。

不過,只有阿進君很執拗,一直問候我。

“沒事吧?小光。”

“回去的時候順道去海邊看看,怎麼樣?小光。”

第14節:我與狗狗的十個約定(4)

“說些有趣的事吧,小光。”

我完全沒有回應阿進君的心情,總是避開他的視線,沉默不語。

直到有一天,教室裡忽然想起了吉他的樂聲。我回頭望去,阿進君正抱著吉他認真地彈奏著。他彈奏的樂曲是如此令人熟悉和懷念。

很自然地,我脫口問道:

“那是什麼曲子?”

“是帕赫貝的《卡農》。”

阿進君一邊彈著一邊回答我說。

我一直傾聽著,直到樂曲終結。最近發生的一切想忘卻的事都在頭腦中重新浮現,和母親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彷彿就在眼前。

真是令人不思議的演奏。我看著認真彈奏的阿進君的臉,總覺得,自己緊繃的嘴角放鬆了。

彈奏完畢,阿進君“哼”著喘了口氣。

“感覺好些了嗎?”

“我很好,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