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功夫越發厲害了,但是你也知道我的習慣,得,我不阻礙你養生,但也別擋著我的嘴啊,不說別的,肘子你總給我上一個吧。”
“你這嘴饞的,在代州還沒過好嘴癮?”這樣說著,還是吩咐廚房加菜。
孔青山道:“代州,那是指射之地,海鮮倒是不少,但我也不敢多吃,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裡瘴氣厲害,說不定我多吃幾口,就回不來了。”
“就在這兒嚇小孩子,你又不是往代州的山裡去的,哪裡就染了瘴氣?”
一邊吃著一邊說,高平在旁邊聽著,心中越來越覺得奇怪。
這孔青山明顯和高太尉是很熟悉的,但還不能單單說是親戚,高太尉和她說話的口氣,隱隱的,還有些和藍春海的樣子。但當然和對藍春海又不同。
難道說這個孔青山也是府裡的先喻?
吃完飯喝了茶,高太尉道:“你今天做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再對你姑媽說一遍。”
高平說了。
高太尉聽了點點頭,沒說什麼,那個孔青山也沒說什麼,反而道:“府尊,好久沒有殺一盤了,來一局吧。”
高太尉讓人拿了棋盤,猜數之後,孔青山執黑。
高平是完全不懂圍棋的,她對圍棋的唯一瞭解,除了五子棋,就是一部動畫片,此時也看不懂兩人誰的功力更高些。
不過雖然不懂,她還是規規矩矩的在旁邊給兩人倒茶,沒事的時候,就在那兒發呆。
她過去畫圖寫文,一坐坐一天,現在雖然都不能幹,但在腦子裡構思構思故事情節,想想今天看到過的東西,也坐得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孔青山道:“府尊好久沒有下棋了吧,這次可是要輸了。”
高太尉也笑道:“青山不在,我沒有對手啊。”
她說著,就開始揀棋子,顯然是已經認輸了。
兩人將棋盤上的棋子都收拾乾淨,卻並沒有讓小廝將東西收起來,也沒有重新開盤。
“當今聖上,沒有公主。”
孔青山突然道,高平精神一振,回過神,就聽孔青山又道:“聖上已經四十有二,而身體……一向不是很健朗。”
她說的含糊,高平也明白了,這句話,第一是說,當今的皇帝,很可能哪一天就突然駕崩;第二則是說,皇上再有親生公主的可能性不大。
“聖上有三個一父同胞的姐妹,第一個是老寧王。”
她說著,拿出一個黑子,放在棋盤的正中:“也就是當今獻寧王的母親。老寧王比聖上大十六歲,可以說是看著寧王長大的。聖上出身於過去的軒王府,軒王自然也是太祖的血脈,只可惜,軒王幾代都不善經營。雖說頂了王爵,生活卻是一般。”
說到這裡,她看了眼高太尉。
高太尉微笑的喝茶,沒有說話。
高平明白,這說生活一般,恐怕還帶點落魄的味道,同時,她也明白了為什麼她娘能在這個位置上了。
家族勢力是一方面,當年的私交才是重點。當然,只有私交還不成,當年的皇帝,不過是一個落魄王府的幼女,委屈不見得怎麼委屈,重視則是一定不會有。高太尉那時和她結交,甚至說的上是雪中送炭。
“聖上一直視老寧王為半母,最為依戀,當年還未能親政,就強為老寧王加封,從過去的三等軒王,直接加為一等寧王。”
高平這段時間和藍春海廝混,也多少知道一些大雁的典故。知道在爵位上,大雁朝和當年的清朝有點像。雖說都是王,但鐵帽子王和普通的王是不同的。
而在這裡,雖說沒有鐵帽子一說,但三等和一等也是不一樣的,不僅能多傳幾代,俸祿封地更是大大不同。
自然,作為聖上的大姐,被加封也是情理之中的,但從孔青山這句話中聽來,那意思卻大不一樣。
按照中國古代的模式來想,皇帝不親政,掌權的是太后。聽政的太后很少有希望皇帝本人強大的,就算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是希望他在自己死後再掌權,過繼來的,更是千方百計的限制其勢力。
從一個普通宗室到皇帝,當然要對她的姐妹有所封賞,但更有可能的,恐怕還是給一個清貴的位置養起來。
老寧王能成為寧王,這之中,恐怕不僅僅是當今皇帝的強硬要求,更有多少利益糾葛,恐怕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皇帝建立了屬於自己的班底。
高平看了高太尉一眼,這其中,她家孃親又做了些什麼?起了什麼作用?
“陛下親政後,封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