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人。
冬天的代州說不上冷,但潮寒,高平過去都是坐馬車,而現在則是習慣騎馬,這第一是速度問題,第二騎馬對身體也有好處,第三則是她現在已經漸漸適應了這個時代的思維模式。
她是做不成孔武有力的大女人了,但是騎著馬錶現一下自己的英姿還是有必要的。
吹了一路寒風,回到府裡,喝了杯熱茶,她就去泡澡,自從煤爐弄了出來,燒熱水也容易,她就專門讓人修了個大池子,常年保持著一定的溫度,她剛回府,那邊已經有人去生火了,等她泡進去的時候,水溫正好。
都知道她泡澡的時候是不需要人在身邊的,她獨自一人擦了身體,披了內衣來到外面,早有準備好的使年幫她擦頭髮,穿衣服。
“你是誰?”
高平懶洋洋的任使年服侍著自己,待要離開的時候才發現有一個是自己不認識的。
“我叫小船。”
那小船露齒一笑,真真是唇紅齒白,大眼睛長睫毛,小鼻子,簡直就是高平在現代看過的動畫中的正太的現實版。
“小姐,他是少夫君新買的,說是以後就跟著伺候小姐了。”
雲蘭開口道,高平皺了皺眉。
前一段林若鴻就對她說要再買人,她身邊也要再添幾個,當時她也同意了,畢竟那些年齡大的是真要放出去了,她雖然覺得兩個就足夠了,但有些東西卻是規矩。不說別的,若是讓別人知道她身邊只有兩個使年,恐怕還會以為高太尉或高家出了什麼問題呢。
但眼前這個,也有點太小了,這看起來,還不足十四,不說其他的,就是一些規矩恐怕也不懂吧。
她看了眼那個叫小船的,後者正眼巴巴的看著她,突然的,她有一種熟悉感,彷彿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
她一直盯著,那小船就有些怕了,通的一聲跪下:“小姐,我不懂規矩,求小姐饒了我。”
他眨巴著大眼,眼圈漸漸泛紅,嘴憋著,很是委屈,高平一愣,頓時想了起來,這樣子,實在有些像當初的小白。
只是那時的小白沒這麼膽怯,就算受了委屈,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想通了這一點,她立刻就明白了過來,一時間也不知是該哭該笑。
本想將這人打發出去的,轉念一想,又覺得要給林若鴻一些教訓:“自他想起過去的那些事後,我還沒打過他的屁股呢。”
想到這裡,一邊讓雲蘭幫她穿衣,一邊道:“既如此,你就先留著吧,你們兩個留著點心,他剛來,東西必是都不全的,衣服現做也來不及了,先給他找兩件穿著,其他方面也別委屈了。”
雲梅雲蘭都有些詫異,互相看了一眼,但還是應了。
高平回到房裡,平時這個時候,她一般都會到林若鴻那裡,偶爾也到甘草那裡去坐坐。
當年她和林若鴻圓過房後,對甘草還和過去一樣。
她當時也知道那是有些對不起甘草的,但是這種事,又要女方主動,對她實在有些心理障礙。
一直到將近一年,一日甘草突然跪倒她眼前,求她給他一個孩子,她才被驚住。
當時她很是有些糾結,其實在現在也不能說完全看開了,但是有那麼一句話說的好,人的適應力是強大的,女人的適應力更強大,高平就算看不開,漸漸的也就適應了。
林若鴻絕對是讀書寫字的好伴侶,不說詩詞典籍,就算是話本圖冊,他也能說出一二,這就像是看戲,你單獨看沒什麼意思,但若有人對你指點,這一句出自何處,那一句又有何因由,那就趣味大增了。
而且林若鴻也不像甘草那麼怯懦,因此她更愛到他那裡的時間多一些。
不過今天她卻回到了自己的房裡,翻了會兒書,那個叫小船的就進來送茶了,高平看了他一眼,放下書,溫聲問他出身來歷,一邊問還不時的笑笑。
那小船還不到十四,生來就是個天真浪漫的,過去也生在一般的中等人家,只是家中遭了災,父母雙亡,這才被姨娘賣了。
人伢子見他長的好,人又乖巧,將來不定有什麼機遇,因此也沒有苛待他,來到高府,就被林若鴻相中了,因林若鴻存的就是這麼個心思,因此也沒有叫人管教,只是教了一點基本的規矩,就放到了這邊。
因此他倒也不像一般的使年小廝那般畏懼,見高平聲音柔和,面帶笑容,一開始的膽怯也漸漸去了,高平問什麼答什麼,說到高興的地方還不時的手舞足蹈,倒真的逗了高平一樂。
她這邊的情況,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