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宴會上未免有些冷場。看到他們兩個都盯著歌女們看,平陽公主和曹壽也明白了,自己家裡這點樂伎,不能讓皇上和皇后滿意。平陽公主突然想起來了,曹壽下午還說過,他們家僕人衛嫗的兒子和女兒,哥哥放牛牧馬,妹妹放羊送飯,一個吹得一手好壎,另一個則愛唱山歌。也許這壎和山歌,正是長安歌舞場上沒有的技藝。於是她向皇上和皇后說:“我們家還有兩個僕人,是一對牧馬放羊的兄妹,吹的和唱的都是長安城中沒有的,不知皇上和皇后喜歡不?”
阿嬌聽了,頓時高興起來:“好啊,姐姐,皇上正沒味口呢,讓他們上來啊?”阿嬌心想,民間來的女子,還有一個兄長陪著,那就更沒什麼可擔心的,應該讓皇上高興高興。
武帝也點點頭,此時,有勝於無,何況阿嬌不反對呢。
一個魁梧的大男人走上廳堂來,身後跟著一個苗條得有些瘦弱的女人。這男人手中拿著一個泥做的壎。這壎其實並不小,但在他那大手掌中就像一個小泥丸兒。他的妹妹不是那種嬌小玲瓏的女人,只是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和她那大個子哥哥比起來,愈顯得讓人憐惜。加之宴席上有了兩個豐滿而華貴的貴婦,讓人相比之下,覺得她有點楚楚動人的風韻。走近燈光,眾人也是一驚,原來這女了未施脂粉,卻面色如玉,兩片欲起未起的朱唇,天生紅紅的,雖不是櫻桃小口,卻也如兩片紅紅的花瓣一樣讓人憐愛。那一雙大眼睛,撲閃幾下,竟撲閃出幾多憂鬱和悽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