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頭，你這是欺詐吧？萬一你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那我們這十個點數，不就是打水漂了嗎？”漢斯雙手撐在桌子上，用他那口特有的德式英語不滿地嚷嚷道。

“不願意付？那你可以找別的情報販子啊，他們不收服務費。”老頭聳了聳肩，一副完全無所謂的樣子。

漢斯還想說些什麼，不過齊麟卻是已經從口袋裡摸出了兩枚7.62毫米口徑的NATO彈擺在了桌子上，這是他那支HK417狙擊型使用的子彈，每一發都是手工裝藥，精度和穩定性都比流水線下來的那批大路貨要好上不少。

一枚舊時代遺留的7.62X39毫米的M43中間威力步槍彈只要兩點資源點，而一枚廢土城市的工廠里加工出來的M43中間威力彈則更便宜，五點資源點就能買到三發，裝滿一個三十發的彈匣也不過只要五十點，而齊麟拿出來的這兩枚子彈，在軍火交易市場上則是要賣到20資源點一發，玩家之間私底下交易時的價格則是被炒得更高。

這老頭顯然是個識貨的傢伙，一看到這兩枚子彈，眼睛裡瞬間閃過一絲精光，飛快地將兩枚子彈揣到了自己的兜裡，這才慢條斯理的問道：“說吧，你要打聽誰，要打聽和那個人有關的什麼事？”

“‘Raven’，他在哪裡？”齊麟的指甲輕輕叩了叩桌子，沉聲說道。

“你要打聽‘渡鴉’？”老頭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縫，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將齊麟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邊。

“沒錯。”齊麟點了點頭，直直地對視著老頭的眼睛。

老頭被齊麟銳利的眼光盯得有些發憷，不由得咳嗽了一下，尷尬地將視線轉移到了手中的那支破鋼筆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這情報價格不便宜，不對，準確來說，是很貴。”

“很貴，那是多少？”

“一千點。”

“一千點？你怎麼不去搶？！”漢斯的漢語雖然只有幼兒園的水平，但是一千點這三個字還是能聽懂的，當即就扯高了嗓門，引得周圍幾個玩家都把目光投了過來。

“漢斯，閉嘴。”齊麟用力地踩了一腳漢斯的腳背，然後轉過頭，對著老頭一字一頓地說道：“希望你提供的情報可以對得起這個價格，不然，我保證會讓你把這一千點一分不差地吐出來。”

“那當然、那當然……”老頭又咳嗽了兩下，“做我們這行，誠信是最重要的……其實，本來和‘渡鴉’有關的情報也不值錢……只不過，在今天已經有人問過我同樣的問題了，而且，那個人還額外給了我五百點點數，讓我不要把這件事再告訴第二個人。”

齊麟內心一陣無語，這老頭，上一局話還在說誠信最重要，下一句話立馬就把他之前的那位客戶給賣了，還賣了一個一千點的高價。

不過，這都不重要，如果這老頭真的有Raven的情報的話，別說一千，一萬點齊麟都肯付。

“有人問過？我給你一千點，你把那人的ID，還有特徵全部告訴我。”齊麟說道。

可誰知，老頭只是搖了搖頭，說：“一千隻是問‘渡鴉’情報的價格，如果你要打聽我的顧客的隱私的話，可不止這個價。”

“……”

“我說了，我們這行，誠信最重要，尤其是不能洩露客戶的私人資訊，如果你要違背自己的良心的話，總得多給我一些補償吧？”老頭一邊說著，一邊用右手的大拇指來回摩擦了一下食指和中指。

“行，你直接告訴我，你上一個客戶的情報加Raven的情報，一共多少錢。”

“三千，一口價。”老頭立馬說道。

齊麟手指一劃，三千點資源點便轉到了面前這個老頭的個人賬戶之中，“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那個和你打聽Raven的傢伙是誰了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老頭突然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口殘缺的黃牙。

齊麟有那麼一瞬間，有一種想把屁股下的摺疊椅抽到對方臉上的衝動……

“別生氣啊……那位客戶擁有著可以遮掩自己ID的道具，所以這也不能怪我啊，我能告訴你的，只有他的一些特徵而已。”

“好吧，你說，我聽著。”齊麟儘量壓制住自己的情緒，沉聲說道。

能夠遮掩ID的道具雖然不多，但是也不是什麼十分稀罕的寶貝，就像齊麟的隱匿指環一樣，這種小東西只要花個萬把點點數，就可以在一些專門出售特殊道具的商行裡買到，不少有錢又有權勢的大人物也都會用這種東西來掩蓋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