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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一個人

『藥』神院是一個實力強大的修士集團。具體是怎麼建立起來?是哪些人從中主持?具體的資金走向與使用?所有問題彭文建都不清楚。

他只是一個堂主。如果不是達到了築基境界,彭文建也不會被『藥』神院高層看中,一步步提拔,終於坐上現在的位置。

現在,他也成了高層的一員。

燕京南面是江流省,北面是白化省,東面臨海,西面是濟河省。

『藥』神院在每個省份都有構建組織。用院主的話來說,就是“陽光普照下的每一個地方,都要有我們『藥』神院的分堂。”

這是一個極其宏偉的目標。尤其是在這個靈氣稀薄,修煉難度前所未有的時代,先進科技與古老文明之間的碰撞非常微妙。人們不再相信玄學,而是將科技作為辨別事物的真理。因此,在全國各地設定『藥』神院的分堂機構,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藥』神院燕京分堂最初的位置不在這裡,而在城市二環南面。隨著城市擴大,彭文建只能將分堂朝著郊區方向不斷遷移。原因很簡單:煉製通體散之類的『藥』物需要靜室,隨著城市土地越來越值錢,想要在繁華鬧市找一塊清淨之所就變成了奢望。更重要的是,煉『藥』之所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進來。可是一旦走漏了風聲,只要有規管法律之人找上門,事情就會變得頗為棘手,難以解決。

辦公室很大,這裡是專屬於彭文建的空間。兩百多平米的面積無論用作住宅還是辦公都顯得奢侈。所有傢俱都是歐洲進口的品牌貨;掛在牆上的油畫可不是出自碌碌無名之輩,而是卓納或者佩斯之類的頂級畫廊。房間整體設計節奏明快,自然光線充足。坐在這裡,遠眺城市,會有一種“會當凌絕頂”的感覺。

擺在面前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彭文建拿起來,點開通話,聽到自己安排在分堂大門口親信的聲音。

“堂主,他來了。”

椅子距離牆邊很近。彭文建偏過頭,目光穿過透明的玻璃幕牆,看到了樓下被高大圍牆攏住的分堂入口。那裡是與水泥路面連線的位置,一個身穿白『色』套頭衫的年輕男子站在那裡,似乎是在接受入口處保安的詢問。

修士的眼睛都很敏銳。即便是在大樓最高層,隔著數十米的距離,彭文建仍然可以分辨出謝浩然那張熟悉的臉。

他輕蔑地冷哼一聲,在電話裡隨口吩咐:“讓他上來吧!”

放下手機,彭文建將身體前傾,兩隻手肘架在桌上,十指交叉,眼睛裡流『露』出疑『惑』的目光。

居高臨下,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謝浩然只有一個人。附近沒有車,他似乎是打著計程車過來。也可能……是從城裡騎著共享單車,一路來到了這裡。

這個年輕的男人,不是自稱“雷極門掌門”嗎?堂堂一派掌門,難道連一輛私家車都買不起,身邊一個隨從都沒有嗎?

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兒!可究竟是什麼地方有問題,彭文建自己也說不出來。

從昨晚到現在,彭文建一直在忙碌。

“大方山”拍賣場裡發生的一切,已經上報了『藥』神院總部。因為事發突然,彭文建得到了『藥』神院高層的臨時授權。他調集了周圍省份的其它分堂堂主,包括所有能夠在今天下午五點以前趕到這裡的高手。不誇張地說,現在的燕京分堂,已經變成了極其堅固堡壘。

當然,從表面上是看不出來的。

現在思考這些問題並不合適,時間上也來不及。彭文建是築基高手,敏銳耳朵已經聽到外面走廊上傳來電梯門開啟的鈴聲,然後就是有節奏的腳步聲。

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壯漢把門推開,滿面平靜的謝浩然走進來。他看到擺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毫不客氣地拉開坐下。

房間裡站滿了人,全是身穿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漢。他們沿著牆壁站開,間隔約為五米。沒有系領帶,穿在裡面的襯衫同樣也是黑『色』,濃密的體『毛』從敞開領口裡鑽出來。他們雙腳分得開,雙手交握的身前。站姿動作完全符合禮儀,只是從眼睛裡透出冷光,眼神嗜血。

來自周圍這些足以殺人的眼光沒能影響到謝浩然。他的坐姿落落大方,看看面前空無一物的桌子,平靜地問:“彭堂主,你不打算給我來杯茶嗎?”

彭文建身體前傾,左手扶住桌面,側身注視著謝浩然,滿是冷笑的眼睛裡釋放出毫不掩飾的譏諷:“『藥』神院的茶可不一般,很貴的。”

謝浩然輕輕聳了下肩膀,微笑著,直接提出尖銳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