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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四章 攔截者

室,或者照吳德權說的,去學生處。那裡的人會幫助自己,事情也不會鬧得那麼大。留學生在這塊土地上擁有特權,可如果訊息被廣泛散播出去,知道的人越多,對自己就越不利。

弗雷斯特看見遠處的保安也在幫著疏散人群。他不由得變得高興起來,武斌從身後傳來的怒罵弗雷斯特置若罔聞。那些充滿威脅的中文字句他根本聽不懂,也沒想過要弄清楚其中意義。這個世界上通用語言是英文,至於華夏語言方塊字……算個即把!

走廊一邊是牆,另外一邊是與樓梯連線的扶手。那是金屬網格插入混凝土地板的做法,一米多高立起來的頂端鑲嵌著光滑的木質部分。弗雷斯特突然看到一個敏捷的身影從寬度僅有十厘米左右的扶手上跑來。他的身材符合標準黃金分割比例,就像踩著平衡木靈活做出各種動作的體操運動員。所有圍觀者都被他大膽高超的技藝所震驚,無數目光紛紛聚集到他的身上。走廊扶手是空的,沒有任何阻礙,甚至就連靠站在旁邊的人也紛紛移開,帶著驚訝意外的神情,為他讓出足夠寬敞的空間。

一切都來得很快。

他跑得更近了。

弗雷斯特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也想起自己強行撕裂梁欣麗上衣的時候,第一個衝進輔導室的那個年輕人。

“他想幹什麼?”

“他剛才幹什麼去了?”

這兩個念頭剛從大腦裡閃現,弗雷斯特立刻看到一隻迎面而來的拳頭體積驟然變大,直至佔據了自己的全部視線。

這一拳很猛!帶著“呼呼”的風聲。弗雷斯特清清楚楚聽見自己鼻樑上傳來“咔嚓”聲。他慘叫著,雙手來不及捂住中拳的面部,整個身體就朝著後面倒飛出去,先是撞上一個高高瘦瘦的圍觀男生,然後撞上尾隨其後的武斌。三個人就像被木棍捅穿的糖葫蘆,遞次倒了下去,不約而同發出尖叫,還有慘嚎。

十一月份的天氣已經頗冷。把皮外套留給梁欣麗後,謝浩然上身只穿著一件黑色長袖套頭衫。衣服是緊身款式,強壯如鋼鐵的胸大肌從布料下面顯出輪廓,一塊塊腹肌左右對稱,肱二頭肌在胳膊上方鼓出略呈圓形的線條,寬闊的肩膀與後背連線,彷彿一整塊隨著腳步移動的岩石。

大步走到摔倒在地的弗雷斯特面前,抬腳踩住他的左腿,彎腰抓住他的右腳足踝,帶著兇狠無比的力量猛然拎起。弗雷斯特感覺自己的胯部快要撕裂了,他發出這輩子從未有過的慘叫聲……他覺得這不是自己的錯,痛哭流淚也很正常。因為實在太疼,那種鑽心般的撕裂感遠遠超過鼻樑被打斷帶來的思維恐懼。原因很簡單,對於男人來說,下面與上面不同,那裡才是必須死命保住的核心。

他隱隱猜到眼前這個兇惡如魔神般的年輕人想幹什麼。

“不要!”

“法克,我要去醫院。”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我是加拿大人!”

謝浩然低頭注視著他,左手五指分開,彷彿釘子一樣死死扣緊弗雷斯特的足踝,將這隻腳朝著反方向緩慢擰轉。他在惡意延緩動作,時間拖得越久,這傢伙感受到的痛苦就越大,思維恐懼就越強烈。一刀把整條腿砍斷,對傷者的震撼效果遠遠不如用鋸子花上半小時來來回回一點點撕裂管用。先是面板,然後肌肉,最後骨頭……這會讓他明白什麼叫做“恐懼”,也能真正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吳德權跌跌撞撞從輔導室裡跑出來,他從武斌和另外一名摔倒的學生面前跨過去,彷彿那裡沒有人,眼睛也沒有看見兩個人的身體。吳德權彎下腰,想要抓住弗雷斯特的肩膀把他從地上扶起。後者一直在慘叫,被踩住的大腿無論如何也無法鬆開。吳德權這才發現問題所在,他仰起頭,兇狠狂怒的眼睛從眼睛正上方的空隙裡死死盯住謝浩然,發出兒子看到親爹正被猛男硬漢強插屁股,迫切想要衝上去玩命般的瘋狂嚎叫。

“快把他放了,放開他!”

謝浩然已經把弗雷斯特的右腳擰轉了九十度。他低著頭,瞟了一眼吳德權,發出嘲笑的聲音:“憑什麼?”

“他現在必須去醫院。”吳德權再一次拿起自己手上最有用的武器:“你已經違反了學校的規定。放開他,跟我去學生處接受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