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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五章 地下室

被王利豐兇殘無比的聲音徹底壓過:“王哥我當年也是練過的。拎板磚打群架,一個打三個。現在雖然老了,手上的功夫卻沒有扔下。你以為我口袋裡的鈔票這麼好騙?你以為你狗日的聲音再大點兒就有人會來救你?我呸!別做夢了。這裡是老子的地盤。在這裡,我說了算。”

說著,他轉身吩咐站在旁邊的保鏢,聲音洪亮:“去,告訴外面把混凝土車開到門口。附樓那邊的地基還沒有澆灌,等會兒就把這兩個傢伙扔進去,用混凝土封上……嘿嘿嘿嘿!他們連骨頭都不會剩下。想要找到他們,得把整幢樓給拆了。”

馮元泰被嚇得忘記疼痛,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瑟瑟發抖。

羅偉昌臉色白得跟死人沒什麼區別,他像爛泥一樣軟下去,劇烈撞擊的牙齒髮出“格格”聲。明顯的溼痕從褲襠中間開始蔓延,很快擴充套件到整條褲子,就連地面也溼漉漉的,腳下出現了一灘正在滴落的水漬,空氣中散發出難聞的尿臭味。

“饒了我吧……我,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他戰戰兢兢,語不成句。看著王利豐握在手裡的螺紋鋼,羅偉昌覺得舌頭髮大,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老子有的是錢!”

王利豐獰笑的嘴角與眼睛組成了魔鬼表情:“把你們做過的那些骯髒事情一件一件說出來。羅大師,我這個人喜歡聽故事。如果你說的事情讓我覺得有趣,說不定我會放你一馬。”

謝浩然當然可以對羅偉昌和馮元泰使用“搜魂”。只是他與王利豐認識時間不長,不方便施展太多的道術神通。還有另外一層原因,就是之前找到自己的顧釗。感覺……顧釗好像知道些什麼。謝浩然不願意冒險。這次的事情既然有王利豐出頭主持,自己最好就坐在旁邊當個觀眾,等到需要的時候再出手。

馮元泰顯然要比羅偉昌精明。他強忍劇痛,在旁邊使勁兒慘叫:“……不能說……那些事情……說了……就完了……”

王利豐瞟了馮元泰一眼,轉過身,吩咐站在側面的保鏢:“找把鉗子來,我給這傢伙做個小手術。”

紅色老虎鉗拿在手裡很嚇人。天氣熱,地下室裡沒有空調,王利豐直接脫掉上衣,露出肥胖油滑的身體,很有些相撲運動員的氣勢。兩名身材魁梧的保鏢協助著,以格鬥手法強行卸掉馮元泰的下頜骨關節,他被捆在椅子上驚恐萬狀,卻無法反抗,也無法掙扎。

王利豐從保鏢手裡接過一隻藍色口罩,戴上的時候,他嚴肅莊重地對馮元泰說:“記住,我現在是一名牙醫。我們的目標是,沒有蛀牙。”

用鉗子一顆一顆拔牙的過程很輕鬆。當然,這是對王利豐而言。馮元泰覺得某些東西正在離開自己的身體,可怕的劇痛就像魔爪,沿著脊椎,在身上每一條神經上拼命亂抓。大腦幾乎被劇痛撕裂,被砸斷腿腳上的痛苦與拔牙劇痛比較起來,根本不值一提。眼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充血,視線一片紅色,但是那些被鉗子夾住,被王利豐滿不在乎扔到空中,然後掉落在地上,不斷滾動,粘連著血絲的白色顆粒,卻是那樣的清晰,那樣的醒目。

羅偉昌幾乎被嚇瘋了。他一個勁兒地連聲狂叫:“我說,我說,我什麼都都說。”

只要主觀意識產生了“願意”念頭,無論任何事情都會順理成章說出來,絲毫沒有遲滯。

在羅偉昌和馮元泰看不到的角落裡,有保鏢正在錄音。

王利豐沒有插話。他對“牙醫”這份工作乾得很專注,不時點點頭,也不知道這是否代表著滿意。他拔牙很有技巧,每一顆都是連根拔起,沒有斷裂。顯然以前就做過同樣的事,而且不止一次。

直到裝在衣袋裡的手機響起,他才放下老虎鉗,摘下口罩。

馮元泰已經疼得昏死過去。

羅偉昌直接被嚇傻了,喋喋不休在那裡說個不停。豐富的內容包羅永珍,連他小時候在幼兒園偷看小女孩上廁所的事情也沒有遺漏,講述細節分明,精確到了“具體有多少根毛”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