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他的弦外之音是皇帝對他的封賞是封他為儲君,這隻能等他回京才能封賞。
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他自己也分析著皇帝是想立他為儲君,而他剛剛在朔州立下了功勞,現在確實是極好的機會。
不過唐寧倒也沒感到激動,畢竟他剛剛還推辭了草原汗王之位。
唐寧笑道:“順其自然吧!”
這種事自然心照不宣就好,自然不能多說,孫護也是點到為止,岔開話題道:“皇上讓大人去草原為老汗王祝壽,聽說如今草原亂的很,左賢王造反攻下了汗庭……”
唐寧點頭道:“確實,左賢王勾結神殿造反,攻佔了汗庭,趁著黃金家族的子孫齊聚汗庭的機會,將黃金家族的人殺了個乾淨,篡奪汗王之位。”
孫護關切道:“草原竟然發生了這等大事,大人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怎麼沒遇到危險?剛進草原沒多久就被神殿的人追殺了一通,十分驚險。
不過這些都過去了,唐寧輕描淡寫道:“沒,老汗王被謀害了,我便去了右盟王庭,幫助海雅公主整頓大軍誅殺了左賢王,如今草原上做主的是海雅公主。”
因為孫護不像範總兵那樣常年鎮守薊州,所以對草原上的情形並不瞭解,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麼。
進入營地之後,但凡遇到的將士們都一臉激動的紛紛見禮,他們沒想到都司大人竟然突然回營了。
將領們激動的齊聚大帳,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好生熱鬧。
閒扯了一陣,唐寧問了問大營的近況,天色便黑了,范文程親自來大營相請,請唐寧和南山大營的將領們前去赴宴。
畢竟是鎮守薊州的大將,雖然唐寧一路疲憊,但是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這一路行來,他和范文程關係處的也不錯。
薊州城的將士們本就懶散,沒有朔州將士們的緊張勁兒,連帶著南山大營的將士們也放鬆了下來。
一眾將領們熱熱鬧鬧的前往赴宴,唐寧則先去了莊園,請三師兄他們一起前去赴宴。
三師兄笑道:“去赴宴就不必了,這一路勞頓我們還是在莊園裡歇一歇吧!”
九師兄也笑道:“是啊,我們就不去了,去了反倒不自在!”
這倒也不出唐寧的意料,畢竟他們和範總兵沒什麼交集,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交集,自然不願去赴宴。
東海城富甲天下,劍閣中人自然也不稀罕什麼宴席。
明月嘟嘴道:“那範總兵也是,咱們遠道而來正是需要歇息的時候,誰稀罕他的酒宴啊,還巴巴的設宴接風洗塵,討人厭!”
她對酒宴自然是一點都不稀罕,但是唐寧卻偏偏礙於面子前往赴宴,這不是佔據了她和唐寧相處的時間嗎?
相比唐寧去赴宴,還不如她親自下廚為唐寧做菜呢,這才是她嚮往的。
所以她對這個範總兵意見很大,殷殷叮囑道:“唐寧,你記得早些回來呀,少喝點酒!”
這酒宴上的事是他說能早些回來就早些回來的嗎?不過唐寧還是連連點頭道:“嗯,嗯,少喝酒!”
說罷明月上前一步附身在唐寧的耳邊輕聲道:“我給你留著門呦!早點回來!”
哈,我是那麼容易被美色所迷惑的嗎?
唐寧一臉鄭重的點頭道:“嗯!”
接風洗塵宴就設在薊州最好的酒樓春風樓,冀州的高階將領和南山大營的高階將領齊聚春風樓。
雖然範總兵和唐寧官階相同,又比唐寧年長,卻親自在酒樓大門外等候唐寧。因此其餘的將領們無一落座,全都在等待著唐寧的到來。
他們對範總兵此舉倒也理解,畢竟唐將軍不是一般的將軍,人家還是皇帝的兒子。
當然,範總兵比他們知道的還要多,知道草原的事,知道京裡的一些小道訊息。
這樣看出來薊州和朔州的不同來,薊州常年沒有戰事,大家都在混日子也沒什麼戰功,就沒有朔州將士們的腰桿子硬。
唐寧帶著侍衛姍姍來遲,連忙下馬道:“怎麼勞動大家在外面等著,是我來遲了!”
雖然白天的太陽暖洋洋,但是夜風卻依然寒意沁人。
範總兵哈哈笑道:“剛剛聽文程說起唐將軍在草原上英姿來,聽的我是熱血沸騰,所以禁不住就出來等著唐將軍了!”
唐寧連忙擺手道:“小打小鬧而已,小打小鬧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其實周圍的將領們其實都在豎起耳朵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