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臉皮漲的發紅,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他堂堂二甲進士禮部郎中,如今竟然被一小小獄卒羞辱,真是斯文掃地。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虎落平陽被犬欺,真是斯文掃地!”袁大人氣結道。
虎落平陽被犬欺這話他們是聽懂了,這是在罵他們是狗!獄卒當即抽出了腰裡的鞭子,喝罵道:“竟然罵我們是狗?活膩歪了是吧?也不看看這裡是誰的地盤!老子今天非抽的你哭爹喊娘不可!”
獄卒揮舞著手裡的辮子,一副上前來抽人的樣子,汪荃怒聲道:“士可殺不可辱,爾等竟然如此猖狂!”
什麼士可殺不可辱,對於獄卒來說只知道落地的鳳凰不如雞。
這時走來了一個寬厚的背影,沉聲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兩個獄卒立即變了臉,臉上湧起了諂笑:“頭兒,您來了?小的正要教訓這個不識趣的酸儒呢!”
牢頭瞥了一眼被押著的文官,沉聲道:“他們雖然被下了大獄,但是你覺得他們會全被砍頭嗎?殺了那麼多文官,士林還不得沸反盈天啊?”
“如今士林之人都盯著呢,你要是活的不耐煩了不要緊,別給老子找不自在?明白?”
兩個獄卒連忙點頭哈腰道:“是,是,是,頭兒您教訓的是!”
牢頭呵斥道:“還不快去巡視去!”
連個獄卒一溜煙的去了,只留下牢頭在這裡,汪荃心裡鬆了一口氣,多虧這牢頭及時趕來,雖然這牢頭沒有說過什麼,但是這些天來,他能感受的到,這牢頭挺照顧他們的。
汪荃問道:“牢頭大人,冒昧問一下,三皇子真的帶著大軍往京城而來嗎?”
牢頭點頭道:“大人這兩個字愧不敢當,殿下確實帶著薊州軍和南山大營向殺向京城而來!”
汪荃連忙問道:“三皇子有先帝立儲的遺詔?”
牢頭點頭道:“傳聞確實如此!”
牢頭漸漸遠去,這些官員們聽了臉上也沒多少喜色,汪荃嘆道:“當初皇上就想立三皇子為儲君,只是擔心咱們齊齊反對,所以遲遲沒有下旨,現在想想,唉,若當初皇上早些立儲就不會如此被動了!”
袁郎中嘆道:“二皇子明面上溫文爾雅,待人接物如謙謙君子,誰能想到其內心竟然險惡如斯!如今有林向南坐鎮京營,三皇子要匡扶社稷,實在難如登天啊!”
汪荃嘆道:“先帝對林向南一向不薄,我一直覺得林向南是忠義之輩,萬萬沒想到,看走了眼啊,先帝也看走了眼!”
袁郎中咬牙道:“狼心狗肺之徒莫過於此,和二皇子大逆不道倒還真是一丘之貉。”
汪荃沉聲道:“京營那麼多將領,我就不信他們就沒有忠義之輩!那夜事出突然,他們被奸人矇蔽,如今三皇子攜先帝立儲的遺詔而來,難道他們還要依附大逆不道之徒嗎?”
這樣說來他們倒是又有了一絲希望。
這些天來容萱不止一次的問過鄭毅,有沒有唐寧的訊息,但是一直都沒有,這讓容萱心裡十分擔憂。
如今終於有了唐寧的訊息,她心裡剛剛鬆了一口氣就又緊張擔憂了起來。
薊州的兵馬不過十萬之眾,而京營有數十萬兵馬,京城易守難攻,這怎麼能不讓她擔心?
在她想來,唐寧應該去草原,等京裡事態平息了下來,她再想法去草原和他團聚。
雖然去了草原,她等於是寄人籬下,要看海雅公主的臉色,但是她也不想唐寧冒險。
“鄭公公,能不能請人去給殿下報個信兒,讓他去草原吧!等事態平息了,咱們在想法離開京城去草原。”容萱和鄭毅商量道。
聽到薊州大軍向京城進發的訊息,鄭毅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不少,安慰道:“殿下無須憂心,皇上既然早就預知二皇子造反,自然早有安排!”
“皇上不止留下了立三皇子為儲的遺詔,還在京裡埋下了暗手,只要三殿下帶兵入京,立即就能扭轉乾坤!”
什麼樣的暗手能抵的上林向南?一想到林向南親自帶領京營大軍和夫君對上,她心裡就擔憂不已。
見到容萱仍然沒有釋懷,鄭毅悠悠道:“殿下有所不知,林將軍其實並沒有背叛皇上!”
林將軍沒有背叛皇上?容萱聞言立即呆住了,眼神裡全是不解的神色,林將軍沒有背叛皇上,那為何京營一直都沒有動靜?
如今滿京城誰不知道林向南背叛了皇上倒向了二皇子?為何鄭毅竟然說林向南沒有背叛皇上?
鄭毅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