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皇帝竟然連這個都知道,唐寧有些無奈,錦衣衛果然靠不住,什麼都瞞不過皇帝的耳目。
唐寧叫屈道:“那是劍閣閣主吩咐的,臣也沒辦法。”
皇帝笑道:“朕也知道,你此次南下冒著很大的風險,但是劍閣一定會努力保證你的安全,而且,你也獲得一些好處。”
“當然,你既然順利完成了朕交給你的差事,你的功勞朕自然看在眼裡,朕有功必賞。”
唐寧躬身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臣不敢居功!”
對於唐寧的這些大義凜然的假話,皇帝自然是一點都不信的,對於自己這個兒子,皇帝也十分了解,這小子滑頭的很。
皇帝沒好氣道:“行了行了,你犯了大錯,朕罷了你的官,如今冒險出使東海城順利完成了差事,是大功一件,朕會下旨讓你官復原職。”
這是意料之內的結果,唐寧倒是也沒有感到多驚喜,但是還是躬身謝恩道:“謝皇上恩典。”
一邊的高鳳已經瞪大了雙眼,什麼時候出使東海城這種美差也成了甘冒艱險的大功了?
不過唐寧倒是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他在東海城遇到了數十名高手的圍攻,當時他雖然全程圍觀但確實嚇了一跳。
官職到手了,唐寧從懷裡抽出信來,雙手呈上道:“皇上,這是劍閣閣主的信。”
高鳳正準備上前接過來呈給皇上,結果就看到皇上起身站了起來,高鳳剛剛向前邁的腳步戛然而止。
皇帝信步上前從唐寧的手裡接過了信,一邊拆著一邊吩咐道:“你們都暫且退下去吧!”
高鳳怔了怔,趕緊帶著宮女太監們魚貫而出。皇帝靜靜的看著信,唐寧偷偷打量了一下皇帝,發現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意外的神色。
雖然不知道閣主的信上寫的什麼,但是唐寧也能猜測一二。這樣的事本應石破天驚才是,但是皇帝的臉色卻並沒有什麼變化。
就算皇帝城府很深,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也不可如此平靜,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一絲變化。
看完信之後,皇帝揹著手平靜道:“將過程說給朕聽聽!”
唐寧聞言略一思索,一邊回憶著將經過詳細的說了起來。皇帝淡淡的聽著,其中過程的兇險就是皇帝也微微變色。
直到聽到劍閣閣主突然出現在了山崖上,皇帝也才微微鬆了口氣,他這才明白唐寧所說的兇險,確實很兇險。
若是劍閣閣主出現的晚了一絲的話,說不定唐寧真的會出事。
“閣主出手端是了得,沒一會兒就將衝上前的人殺了個乾淨,雖然有兩個提前逃脫了,但是黑甲士卻被留了下來。”
聽到黑甲士,皇帝的眉頭微挑,顯然對此十分關注。唐寧接著道:“然後閣主就帶著小七上前檢視黑甲士,據閣主和小七的查驗,那些黑甲士和蠻人一些特徵極為相似。”
“他們的身體畸形,身體有腐爛的跡象,閣主和小七都斷定他們和蠻人一樣。哦,小七是劍閣子弟,她出身蠻人!”
皇帝並未對劍閣有小七的蠻人子弟感到驚訝,臉上有些凝重道:“果然一樣!”
唐寧默然不語,實在是他對此事並不算了解,所以也沒什麼好說的。
皇帝嘆道:“劍閣閣主還對你說了什麼?”
唐寧沉吟道:“劍閣閣主說了很多,說西北是一個絞肉機,因為神殿的愚弄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其實蠻人根本就沒有入侵的企圖,只是想逃離荒漠找一個棲身之所。”
皇帝沉聲道:“你聽了是如何想的?”
唐寧沉吟道:“臣對神殿沒什麼好感,所以神殿的說法嗤之以鼻。雖然臣對閣主的說法有幾分認同,但是,蠻人到底是不是隻想尋一個棲身之所,這還有待考證。”
皇帝沉聲道:“其實,朕對神殿也十分反感,邊鎮的戰爭持續了不知道多少年,不知道有多少大周的子弟殞命沙場,不知道多少家庭妻離子散!”
“而且,這些年來,神殿對大周的滲透始終沒有停止過。雖然有錦衣衛,當然是仍然無法完全阻止神殿的滲透。”
唐寧聞言心裡不由凜然,連錦衣衛指揮使都和神殿有牽連,更別說朝中這麼多官員,說不定哪個官員就是神殿的人。
皇帝沉聲道:“所以你此次南下的所見所聞,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這個不用皇帝提醒,唐寧也明白,這個隱秘非同小可,當然不可能和別人提起。
說完這個沉重的話題,皇帝笑道:“你去劍閣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