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應了要補償人家,那就一定要做到。不過想到自己對京城一點都不熟悉,唐寧決定找個熟悉的人一起。
唐寧在京裡熟悉的人還真不多,除了林嵐就只有驍騎衛的將官們。這種事當然不可能找林嵐,所以唐寧打算一大早就去找趙連堂。
趙連堂聽到唐寧說要去畫舫贖人,當真是喜出望外。看來昨夜同知大人去畫舫遇上對眼的人了,這是好事啊。
同知大人有女人掛念,自然就不會在營裡一呆就是十天半個月,弟兄們也不用憋得辛苦了。
一路來到了流舫河,趙連堂看著面前這個如同水上宮殿一樣的畫舫,吃驚道:“昨夜陪大人的是哪位姑娘?”
唐寧漫不經心道:“妙妙。”
妙妙?雖然沒有見過妙妙姑娘,但是卻聽說過。趙連堂目瞪口呆道:“妙妙姑娘?可是那位豔冠流舫河的妙妙姑娘?”
唐寧點頭道:“就是她。”
趙連堂倒吸一口涼氣,結巴道:“大人,這可使不得啊!那妙妙姑娘豔冠群芳,不知多少達官貴人都盯著呢,大人若是想為她贖身這簡直難比登天啊!”
怪不得讓同知大人一下子就看上了,原來是豔冠流舫河的妙妙姑娘,同知大人真是好眼光!
贖妙妙姑娘?且不說畫舫會不會放人,不說妙妙姑娘會不會看上他,他有那麼多銀子嗎?
唐寧無語道:“想什麼呢!我要贖的是個丫鬟!”
趙連堂聽了長鬆了一口氣,笑道:“大人放心,包在我身上吧!”
就在唐寧和趙連堂向畫舫走來的時候,畫舫頂樓正有人在看著他,正是昨夜那名叫秋菱的丫鬟,而站在她身邊的赫然是妙妙姑娘。
“他來了,你真的決定了?”妙妙姑娘輕聲問道。
秋菱笑道:“怎麼?捨不得我啊?我只不過是出去賃個小院住而已,而且還不用自己出銀子!”
說到最後秋菱臉上竟是隱隱有些得意之情。但是妙妙姑娘仍然欲言又止。
秋菱悠悠道:“其實我注意他已經很久了,正想著怎麼接近他呢。只是這人除了偶爾回府都是待在軍營裡,而且還摳搜的連個丫鬟都捨不得買,讓我束手無策。”
“沒想到昨夜他竟然一把將我推到了河裡,真是有趣,簡直就像天意一樣。”
妙妙蹙眉道:“這人固然很受皇帝看重,但是他沒有根基,而且樹敵頗多,要想青雲直上並不容易,現在還不值得我們花心思。”
秋菱悠悠道:“你應該聽過他的詩詞。”
妙妙笑道:“確實聽過,人生如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確實是好詞句,只可惜只有半闕,要不然過不了多久也當名揚天下了!只是詩詞乃小道,莫不是你看上他了?”
“悵廖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秋菱撫欄吟誦,竟讓人聽出一股豪邁之氣來。
妙妙笑道:“也是,你當喜歡這樣豪邁的詩詞,這才合你的性子。他的這首詩詞倒是打動你了。”
秋菱微微搖頭:“這幾句我小時候便聽老師時常吟誦,我一聽覺得很喜歡,便問老師,這是誰作的。”
難道這首詞真的不是唐寧作的?妙妙聽了十分震驚:“是誰作的?”
秋菱臉上顯出了一絲凝重:“師父說,並非是誰作的,這幾句,就鐫刻在橘山的神石上!”
妙妙聽了呆立當場,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這幾句詞句竟然還和神石有關!既然如此,為何會從唐寧的嘴裡冒出來呢?
秋菱接著道:“這種隱秘之事很少能有人知道,如今從大周的小小將領口中說出來了,你說這是不是巧合?”
妙妙脫口道:“哪有這樣巧合的事?據說這不是唐寧作的,是唐寧小時候從一個過路的老先生那裡聽來的,會不會就是司座大人?”
秋菱搖頭道:“老師已經有二十年沒有離開過橘山了。而且事關神石,又豈會隨意對外人說起。”
妙妙弱弱道:“那,那,你怎麼能對我所起這個?”
秋菱笑道:“如今都已經快要傳遍天下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妙妙緊張道:“事關神石啊,咱們怎麼辦?要不要將唐寧抓起來嚴加拷問?”
秋菱搖頭道:“我已經給老師去信了,暫時還是不要打草驚蛇了,我先接觸接觸他,探探他的口風。”
見到唐寧和趙連堂走進了畫舫,秋菱轉身向樓下走去。既然事涉神石這等重要之事,妙妙便也不再相勸。
至於秋菱的安危,妙妙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