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萱微微嘟嘴道:“哪有誇自己好看的?夫君好沒羞沒臊呢!”
唐寧合上書,沉吟道:“總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什麼事一樣,是什麼來著?”
容萱聞言一個哆嗦,立即將腦袋埋在了賬本上,一副不敢在抬頭的樣子。
唐寧見了不由十分好笑,他那會兒就是在打趣容萱,心裡自然清楚,以容萱的性子怎麼可能那樣做,至少新婚是不可能。
整整一個下午容萱都沒有敢接茬,唐寧一邊翻著遊記,一邊心裡十分好笑。
直到春草來請示晚膳,容萱才鬆了一口氣,太陽落山了呢,下午吹簫的事自然就算過去了。
容萱放下賬本也有些疲憊,她這一下午倒是真的在看賬本,一邊看一邊心算,確實十分疲憊。
款款走到唐寧面前,容萱彎腰湊在唐寧耳邊笑道:“夫君在看什麼呢,看的這麼入迷?”
唐寧笑道:“一本遊記,不止寫了咱們大周,還有南齊,還有草原,竟然連蠻族都有涉獵,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容萱笑道:“這本遊記妾身也讀過呢,確實有點意思,大周、南齊、和草原寫的雖然有點偏頗,但也不算離譜,不過,這蠻族應該是杜撰吧。”
唐寧笑問道:“為何是杜撰?”
容萱笑道:“夫君你想,咱們和蠻族水火不容,若有蠻族的人來到咱們這兒,必然人人殺之而後快。”
“同樣的道理,咱們這邊的人去了蠻族的領地,蠻族的人肯定也會殺之而後快,試問又怎麼會有人知道蠻族那邊的情形呢?”
唐寧合上遊記,突然想起了劍閣裡的那個蠻族女孩,即便是如今想起來她的嘶喊,依然會讓人感到沉重。
唐寧沉吟道:“我倒是覺得,這遊記裡記載的蠻族的情形也不算離譜,古往今來,去過蠻族的人不在少數。”
“甚至有人和蠻族的人交了朋友,就連我也曾經見過蠻族的人,一起吃過飯,聊過。”
鶯兒在一邊聽了急道:“哎呀,蠻族的人兇殘蠻橫,而且十分厲害,大人您該心才是。”
容萱聽了反而怔在那裡,一雙大眼睛中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唐寧生在長在青木鎮,不可能遇到蠻族的人。
而在京城也不可能遇到滿足的人,那除了青木鎮和京城唐寧還去過哪裡?東海城!
不得不,容萱確實是冰雪聰明的女子,只是一個訊息就迅速猜到了。
容萱心裡好奇的緊,當初皇帝突然派唐寧南下東海城到底是所謂何事,唐寧又遇到了什麼?
唐寧笑道:“不這個了,吃飯吃飯,肚子都餓了!”
見唐寧沒有再提,容萱也沒有相問,等以後有時間的時候再問吧。
下午的事過去了之後,容萱心裡覺得其實是自己誤會了,也許夫君並沒有想起畫冊上的畫呢。
用過飯之後的容萱放下了心事,溫聲軟語的陪著唐寧著話,直到丫鬟們都散去了。
內室裡除了容萱和唐寧,就只剩下正在鋪床的鶯兒。唐寧恍然道:“夫人,我突然想起了,你不是要為我吹簫一曲的嗎?”
望著唐寧臉上的恍然模樣,電光火石之間,容萱立即就明白了,其實夫君並不是忘記了。
而是知道她怕羞不可能在大白的後花園裡做那等羞羞的事,所以才留在了夜裡在提起。
容萱粲然笑道:“是啊,妾身是過呢,不過這時候夜深了,後花園裡多蚊蟲,妾身就在這裡為夫君吹簫吧?”
唐寧點頭笑道:“可以可以,這裡也不錯,那就來吧!”
正趴在床上鋪床的鶯兒聞言立即羞紅了臉,難道夫人真的要為大人吹簫啊?
容萱笑吟吟道:“鶯兒,讓春草來鋪床吧,你去把我的玉簫取來。”
啊,是要吹玉簫的嗎?鶯兒聞言立即下了床,抬眼看了一眼大人,發現大人一臉笑意的倚在軟榻上。
鶯兒可以確定了,大人所指的吹簫,絕對不是姐所的玉簫。
鶯兒快步走了出去,先是和春草了一聲,讓她進來鋪床,然後便去取玉簫去了。
春草進來見到大人一臉笑意的斜倚在軟榻上,而夫人則一臉似笑非笑的綽然而立,有些不明所以。
這是怎麼了?明明大人和夫人都是一臉笑意,卻話也不,這氣氛有些怪怪的啊。
心裡詫異的春草悶不作聲的上前去鋪床,過了沒多一會兒,鶯兒便快步走了進來:“夫人,玉簫取來了。”
容萱接過玉簫來,笑吟吟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