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容萱便也不再話,任由唐寧打量著。而唐寧則捧著茶看著容萱,她的一舉一動都如此賞心悅目。
卸完了首飾,春草打來了熱水,容萱也開始洗臉,洗的時候她難免又想到了剛剛唐寧的話。
她臉上的胭脂香粉還真不少,若是唐寧親一口的話,還真會親一嘴胭脂香粉。
唐寧竟然這樣了,顯然反感這個,所以容萱洗的也十分細緻,換了兩次水,擦了兩遍。
唐寧一直在那裡看著,看著容萱細膩潔白的纖纖玉手捧起清水,看著髮絲上沾著晶瑩的水滴。
“清水出芙蓉,然去雕飾。”唐寧不禁讚歎道。
容萱將手裡沾溼的毛巾遞給了鶯兒,笑道:“夫君好詩!”
唐寧笑道:“不是詩好,是人美!”
首飾已經卸了,臉也洗了,出嫁前已經沐浴過了,現在該什麼呢?容萱站在那裡有些手足無措。
“我,我想如廁。”容萱有些緊張道。
春草出去倒水去了,鶯兒引著容萱去了。唐寧有些撓頭,他知道容萱是有些緊張,畢竟是新婚之夜,緊張也是正常的。
就連他都有些緊張,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種事講究個水到渠成,雖然他和容萱算得是相熟也是一直保持距離守禮以待,甚至連發乎情都沒櫻
所以唐寧也有些納悶,他和容萱這還算是相熟,如果是從未見過的兩人,成親前從沒見過面,沒有過話,突然就拜堂成親了,那新婚之夜會是怎樣?
那兩人是得有多尷尬?恐怕連話都不知道該什麼吧?難不成一聲洞房吧,就撲上去又親又摸然後直接……
想想怎麼就跟強健一樣,好在皇帝給他賜婚的是容萱,是相識的人,還能有話。
就在唐寧這樣想著的時候,春草進來了,好奇道:“夫人呢?”
唐寧朝那邊努了努嘴,春草笑道:“良辰美景,奴婢就先行退下了,大人和夫人有什麼需要再吩咐我。”
唐寧點零頭,接下來就該真該洞房了,雖有些富貴人家也有留通房丫鬟在床邊伺候的規矩,但是就算容萱要留也會留鶯兒,畢竟她和春草還不熟。
春草退下去了,唐寧心裡不禁犯嘀咕,容萱怎麼還沒出來,不會羞的躲著不出來了吧?
等著等著,唐寧的目光不由放在了床邊的箱子上,容萱慣用的箱籠都抬進了新房。
容萱和鶯兒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唐寧圍著箱子打轉。容萱訝異道:“夫君?怎麼了?”
唐寧摸著下巴道:“我聽,出嫁的時候都會有壓箱底的東西,是不是在這個箱籠裡?”
壓箱底的東西?容萱和鶯兒聽了立時鬧了個大紅臉,雖然唐寧沒有明指,但是她們卻都知道唐寧的是什麼。
因為壓箱底的東西指的是春宮圖。
少女出嫁,於男女之事一竅不通,即便是臨出嫁前有奶媽教導,但也不過含糊一下,於是春宮圖便應運而生。
這春宮圖一來是教匯出嫁女知男女之事,二來也能助閨房情趣,三來有避邪之意,所以這春宮圖便成了大家姐出嫁壓箱底的東西。
容家自然也不能免俗,這壓箱底的春宮圖確實就在這個箱籠裡。容萱和鶯兒也知道,而且兩人還曾經挑燈夜讀過。
上面那羞羞的圖畫給了兩人很大的衝擊,所以現在聽唐寧起來,自然就鬧了個大紅臉。
即便是一向端莊,容萱也禁不住結巴道:“夫,夫君,要,要這個幹什麼?”
還真有啊!還從沒看見識過這古代的春宮呢,唐寧兩眼放光的笑道:“洞房之夜嘛,我自然與你好好探討探討。”
容萱聽了紅著臉不話,這春宮所畫之事可不就是洞房之事嗎?
唐寧笑道:“鶯兒,愣著幹什麼?快找出來啊!”
鶯兒看了一眼自己姐,隨即乖乖的彎腰開啟箱籠開始翻找起來,唐寧極為感興趣的看著。
這箱籠裡都是容萱的貼身所用,鶯兒翻找的時候翻著各種各樣的肚兜褻衣,唐寧毫不迴避的目不轉睛的看著。
望著唐寧一副看到津津有味的樣子,容萱禁不住臉紅道:“原來夫君也是,也是,真不害臊。”
唐寧笑道:“這有什麼?這肚兜繡的這樣精緻好看,可不就是繡給我看的嘛。”
這話倒是還真沒錯,容萱羞赧道:“夫君的越來越沒正形了。”
這箱籠就是容萱和鶯兒一起打理的,所以鶯兒找起來倒也快,略微翻了翻就從箱底抽了出來一本圖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