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是受眾人恭賀,現在或嘲或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出了嘉王府,誰都會知道她給巫離下春藥,堂堂王妃竟然給自己夫君下春藥獲得垂幸。 雲芳嘴皮直顫抖,她怨恨的眼神落在賢貴妃身後的費嬤嬤身上。 都是白靈這個賤人!費嬤嬤是與白靈一條船上的人,趁自己不注意,仗著太后寵信,來搜她的屋子! 若不然,這個老嬤豈敢進她的寢殿? 如果裴澄靜知道她心中所想,直呼不愧是雲芳,深會柿子挑軟的捏。 賢貴妃只覺得自己頭風病都要犯了。 “愣著做什麼?太后賜下的湯劑,還不趕緊喝了,謝恩。” 縱然她心有懷疑,也沒想到雲芳竟然真敢使這見不得人的法子! 今日還是她生辰宴,這事密而不發也就算了,偏偏被所有人都聽見了。 活生生累的離兒跟著受嘲笑,被看熱鬧! 雲芳低著頭接過去一飲而下,繡竹任務完成,退至一旁,等著和賢貴妃一同回宮覆命。 裴澄靜這次也搶在她們趕人前說: “嘉王妃有孕是好事,今日又是貴妃娘娘您生辰,縱然往事不樂,也少不得多擔待幾分。 我來之時,聽說嘉王替您準備了極好的壽禮,娘娘可帶我們去長長眼?” 她面容從容,毫不見落井下石,而且話更是說的圓滿,旨在翻離春藥這一篇,賢貴妃也不能拒絕。 “離兒現在在哪裡?”,他曾說過送自己的東西,是專程從女貞觀請來的。 長跟隨巫離的隨侍摸了一把汗,“回娘娘,王爺他還沒有回來。” 其實是回府了,但是而且還去了後院的更衣廂房,他餘光望向婷婷而立的太子妃。 貴人之間的麻煩事真是為難他們這些下人。 “你不是說來的路上看見離兒了?”,賢貴妃卻想起來,轉頭身旁的金花說道。 金花低頭回道:“興許是奴婢看錯眼了。” 裴澄靜看了眼天色,不早了,該回去午睡了。 “既然這麼不巧,那確實可惜了。” 浮生樓裡。 歐陽倩坐立難安,這個廂房不是她們經常用的那一間。 她們那間對比起這一間,顯得略微寒酸了。 入目就是一人高的紫檀木桌,成對的琉璃青玉耳瓶,玉寬粉晶碗中盛滿佛手瓜,四角是外番進貢的暹榀蘭,此花在外番是國花,但在這間屋子就有四盆,牆上也是她老爹眼饞了許久的名家作畫。 不愧是太子殿下,連偶爾來的酒樓都處處透著一股金錢的香味。 “巫溪怎麼回事?好歹是一公主,顯得她很低端耶。” 歐陽倩捶桌子,當初為什麼跟她玩? 就是圖她帶來榮華富貴,沒想到卻帶她們吃糠咽菜。 羅素品了一口茶,是吳中玉,她家待貴客時候會拿出來。 “倩倩,別說了。”,她暗示提醒道。 歐陽倩偏不聽,噼裡啪啦一頓拉踩,言詞激烈。 歐陽倩作天作地,她也攔不了,羅素望著悄悄出現在身後的巫溪,露出不忍直視。 “好你個歐陽倩,竟敢在背後罵本公主,別人都是為朋友兩肋插刀,你是兩刀插我肋是不是?” 歐陽倩背後說小話被抓,大驚失色,“你怎麼回來了?” 巫溪一手勒住歐陽倩的脖子,看著她被勒的翻白眼,尤不解氣,另一隻手拉著她臉頰上的肉。 “當然是想你們了,快求我,不然今天你完了。”,巫溪面目猙獰道。 “求你,求你放過我,我美麗的公主殿下。”,歐陽倩實力演繹能屈能伸。 巫溪冷哼著放過她,坐下牛飲,然後吐槽道: “這茶好難喝,又苦又澀。” 一旁補覺的裴澄靜拉下絲帕,瞪她道:“山豬吃不來細糠,我泡的茶明明唇齒留香,回味無常。” 巫溪心中有鬼,她立馬改口:“對不起,好喝,是我庸俗了。” 恰好這時候清水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向裴澄靜。 “太子妃,已經安排好了,明早天一亮所有就會有人發現嘉王。” 裴澄靜徹底不想睡了,她坐起來,“那些藥給他抹了沒?堂堂王爺一身青紫,讓人看見還是不太美觀。” 清水一板一眼回答:“太子妃放心,屬下已經抹好了藥,想必明日的時候就看不出青紫痕跡了。” 裴澄靜揮了揮手,看著清水人消失。 她從懷中掏出了景泰藍盒子,歐陽倩揉著臉,她眼尖立馬認出來那是賢貴妃砸在地上的小盒子。 “你怎麼把這個帶來了?不是被砸爛了嗎?” 她記得分明已經被砸的盒子扭曲,膏體四濺,怎麼又變得完好無損了。 “這是另一個,賢貴妃砸的那個是雲芳之前的。” 這盒白靈與她做的第二個交易,裴澄碧那事後,她遞訊息給她,直指明珠宮。 作為回報,她給了一個新方子。 “這兩盒有什麼區別嗎?”,羅素拿過來看了一眼。 她正準備開啟,裴澄靜按住她的手,“別開啟,這裡面除了烈性春藥以外,加入了異常傷身的蠍螺,如果長期使用男則不孕,女則易流產。” 羅素放下,她也驚到了,她說道:“白靈做的?那嘉王他,還有云芳的孩子豈不是……” 羅素:“……”,要真如她所想,巫離不孕,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