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有何指教。” 而裴澄靜只是輕飄飄望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巫離品著她最後那個眼神,勾魂攝魄,他不由自主的提步跟上去。 他的王妃雲芳那樣喜歡巫瀾,羞辱他,讓他臉上無光。 若是這太子妃臣服於他,豈不是給了巫瀾重重一擊!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滿是殘荷的池邊,裴澄靜蹲下撫過水麵。 入秋了,池水也變得冷冽冰涼。 “皇嫂好興致,這幾日皇兄思過你獨自一人在東宮想必也無趣。” 巫離站在她旁側,看著那修長的食指上粉蔻壓低音氣說道:“我整日無事,皇嫂無趣可來尋我。”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巫離跟著來的時候,就已經吩咐嘉王府的人守在周圍,不許旁人過來。 他藉著這個倚仗,說話大膽露骨。 裴澄靜透過池塘水面看巫離自信的倒影,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性騷擾。 不過嘛,他嘴巴不把門,等會就會付出代價了。 “巫離,我把你家都燒了,你竟然還能這樣好好與我閒聊,真是讓我深感慚愧。” 她嘴上說著慚愧,可兩眼裡可是一絲慚愧意思都沒見,乾淨無塵如通透琉璃。 果然巫離臉色一變,他一直以為那晚是巫瀾的手筆,沒想到裴澄靜竟然也參與了。 “只是唯一不好,竟然沒把你當場燒死。”,這時候她語氣是真的遺憾。 其實就差一點,巫離就命喪當場了。 大概是他的臉色劇變太過明顯,裴澄靜反而笑容燦爛,用指尖彈了彈水珠: “別這麼看著我,我害怕死了。況且你只是被燒了家而已,人又沒真被燒死。” 巫離的為何要想她死,一是本就不對付,二是想讓東宮和鎮國公府交惡,其用心可謂險惡。 若不是她早發現,那死的就是她了。 巫離陰沉著臉,“皇嫂就不怕本王去稟告父皇?” 裴澄靜聽見後臉色微變,她陡然掛上幾分若有若無的不自然道: “嘉王沒這麼小氣吧?” 說完她似乎被嚇到了,彷彿怕他真去告訴景宣帝一般。 然後找補說道:“其實燒了王府,我心中還是有點愧疚,你走近點,我有點話對你講。” 巫離警惕的看著她,這個時候讓他走近,怎麼看都怪異。 可不遠處就是嘉王府的人,和宮中來往宮女,又覺得她不敢如此大膽使什麼陰招。 只要他出事,裴澄靜根本跑不了。 總之裴澄靜就站在那裡,也不催促他,畢竟願者上鉤。 巫離走了過去,逐漸靠近她,“什麼話?” 他始終離她還有兩步遠,裴澄靜向前一步靠近他,檀口微張說著: “其實是想對你說……下去吧你!你以為我怕你啊?牲口玩意。” 巫離起初警惕聽著她的話,後面翻臉的話出來時候。 裴澄靜已經用連手帶腳,將他踹下了池塘。 重物落水的聲音將不遠處嘉王府的人引過來,裴澄靜看著朝著這裡跑來的宮女太監。 對著在池水中撲騰,最後向著勉強爬在岸邊,跟個死狗一樣渾身汙泥狼狽的巫離展顏挑釁一笑。 她根本就沒想使什麼陰計,不是任何時候,任何人都值得她用計的。 對巫離這種把花花腸子寫臉上的,就很不值得。 她隨手撿起來石子,眼看著石子一路打水漂,她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裴澄靜拍了拍手中的灰塵,懶散道: “三皇弟可冷靜下來了?若是還想跟本宮促膝長談的話,有本事就來鳳鳴宮找我好了。” 說完她就轉身款款離開,根本不在乎身後的巫離如何憤怒。 告狀什麼的都無所謂了,就看他有沒有這個臉去告了。 “王爺!太子妃和您這是?”,跟著巫離來的太監著急的無與倫比。 巫離渾身溼冷,一陣風吹來,他微顫抖咳嗽,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 “裴澄靜,本王真是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 如同白靈一樣,他喜歡看單純之人染上名利,由他左右。 同樣也喜歡馴服桀驁不馴的人,臣服於他。 只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裴澄靜已經走遠,不然她還會回頭送他一箇中指。 並且附上中肯評價。 “傻逼玩意。” 明珠宮內,賢貴妃躺在美人椅前,“離兒還沒來?” 金花給她捶著腿,“許是先給陛下請安去了,奴婢去看看。” “不用看了,本王來了。” 賢貴妃看過去驚叫,任誰看見往日體面的兒子突然渾身狼狽泥濘走進來,也會被嚇到。 “你這是怎麼回事?”,她朝著巫離走過去,又停下,賢貴妃皺眉直覺得泥味太腥臭了。喜歡驚,蓄謀已久!白切黑太子不放手()驚,蓄謀已久!白切黑太子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