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感嘆,又驚奇道:“你從哪裡找來的煙花,煙花竟然還能放出財神爺模樣的?” 財神爺惟妙惟肖,肉眼可見它抱著個大金元寶。 她是真驚呆了,這煙花是真的很合她胃口。 她立馬應景,雙手合十,唸唸有詞道:“保佑我生前大富大貴,死後大貴大富。” 年富一年,日富一日。 巫瀾其實並沒有看什麼煙花,他一直用餘光觀察著裴澄靜。 “可是煙花轉瞬……” 裴澄靜立馬瞪他,“不許說。”接著又雙手合十唸叨: “財神爺別聽,是惡評。” 巫瀾只得回她第一個問題。 “東宮不只有屬話精的歐陽恭,還有很多能人。” 裴澄靜將腦袋磕在護欄之上,繼續全神貫注欣賞這一出盛大的煙花秀。 她壓著聲音,嘟囔道:“顯得你,不過謝謝你的煙花。” 這煙花持續時間很長,幾乎沒有間隔,一直在放。 可見是巫瀾提前讓人準備好了的。 待煙花表演完全結束後,裴澄靜又恢復成了一個勁往前走的模樣。 巫瀾跟在她身後,有些無奈,她極少這般顯露異常情緒。 一時間不知道該喜她似有鬆動,還是該憂現在的她難捉摸。 回東宮途中,巫瀾給她零嘴,她照收不誤。 給她果茶,立馬一飲而盡。 最後他又抓了一把金裸子,裴澄靜飛快放進荷包。 巫瀾也就放回肚子裡了,吃的喝的金子都還要,看來只是有些沒理清。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隨園,隨園的幾個丫鬟自然也敏銳嗅到主子間的奇怪。 “你們今晚不用當值了。”,裴澄靜踏入室內便對著等待來伺候兩人的風鈴琥珀說道。 風鈴琥珀對視一眼,“是,太子妃。” 等兩人一出去,裴澄靜立馬反手關上門,將巫瀾關在門外。 門外的清風和幾個丫鬟都暗覷巫瀾的表情。 巫瀾默了默,今夜看來是不能用先一旁看文書,等裴澄靜睡著後再上床睡的策略了。 他靠近門,“裴二,你在生氣?” “沒有的事。”,裴澄靜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她只是有點奇怪,但又想不清楚而已。 巫瀾當然知道她沒生氣,若無其事繼續說道: “你不畫豬頭了?” …… “我明早畫,你明天把臉洗乾淨等我。” 不可能,必須畫,能在甲方爸爸臉上作威作福的機會不多見。 “好。”,巫瀾不再繼續說下去,他帶著清風前往書房。 裴澄靜靠著門脊,她眼珠亂轉,突然停留在那本話本子上。 她遲疑了片刻,然後去拿起來,當時就看了幾頁。 再看看也不吃虧,裴澄靜拿著它坐在了琉璃燈盞下,從頭翻閱。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裴澄靜眨了眨略微乾澀的眼睛,又輕輕揉了揉後,她看了一半了。 越看越反而迷糊了起來,如果真的當戀愛手冊看,裡面那些甜蜜小花招她一個都沒想用過。 什麼送心上人東西,暗戳戳表白,穿情侶裝,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繞著對方轉…… “看來是因為今夜環境問題,可能太煽情了,算了,還是到時候問問羅素她們。” 畢竟還是單了那麼多年,也可能是到了年紀,開始渴望吃愛情的苦了。 裴澄靜熄了琉璃燈,躺在床上望著雕花窗斜射進來的月光。 她腦海中不由想起來,巫瀾其實不是第一次出現在她的許願中。 裴澄碧回來去大相國那次,她隨手取了香。 “願家人幸福安康,還有巫瀾……” 那時候她中途意識到許願時巫瀾的無端出現,人家好的很,便戛然而止。 裴澄靜翻來覆去,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狠狠的捶了幾下床,不得勁。 門外的翡翠敲了敲,“娘娘是渴了麼?需要奴婢給您倒茶水麼?” 今天是翡翠當值,雖然裴澄靜說不需要,但她依舊站在門外等候可能出現的吩咐。 裴澄靜捏了捏絲綢薄被,她又鬆開,然後說道: “翡翠你進來下,我有事情問問你。” 翡翠依言進入,她端著燭臺走至床前輕聲問道: “太子妃有何吩咐。” “你坐,我是想問問呃,關於東宮的姬妾們。” 雖然東宮沒有見到過其他女人,但她當初想看巫瀾的房事後記錄本用於輔助治療,是被拒絕了的,那就說明巫瀾後院是有其他女人存在。 翡翠坐在床下處,她一向是穩重妥帖,現在眼中露出些詫異,為求確定再重複問了一遍。 “東宮的姬妾?娘娘是說太子殿下的姬妾?” 裴澄靜點頭,她抓了抓頭,也有些無語。 翡翠看她模樣,似真不知情,過幾秒後她捂嘴笑開,在裴澄靜詢問的目光下說道: “太子殿下沒有姬妾,連知事女官都沒有呢。” 裴澄靜已經做好了他或有外室、白月光、禁忌文學,自己還可能或許是什麼替身。 結果翡翠說他沒有?! 搞什麼? 她坐在那裡如被雷劈般呆滯,“他真沒?他當初……” 裴澄靜噤聲,這還不明瞭,自己這是被耍了。 “雖然奴婢不知道您為何會誤解殿下有姬妾,但他確實沒有旁的女子。先皇后在世時就經常因為殿下過於冷情而愁呢。” 裴澄靜:“……”喜歡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