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鬼看著旁邊的人突然不停抽搐,眼白反覆上翻,口吐著白沫,整個人癱在地上抖的跟得瘋病一般。 “你做了什麼!” 裴澄靜抱著手臂,吹了一口哨:“可別賴我,你猜是誰?” 難道不是她?豔鬼立馬反應過來,她警惕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但除了四周唰唰晃動的樹葉,再無其他異常動靜發出。 不好! 豔鬼刀口舔血多年,直覺讓她立馬做出逃跑動作。 如果還有其他人未現身,她和同伴卻都未曾發現,那說明對方武功遠高於他們。 可她的反應到底是慢了,兩道鬼魅般的身影一左一右夾擊豔鬼,不過幾招,豔鬼就被一掌擊倒在地。 “咳咳……咳。”,豔鬼捂著胸口,她抬頭看向來人。 若只是一人她還能博得一線生機,可竟然有兩個。 阿瀏走過去,拖著豔鬼的腳又走回來,等待裴澄靜給出指示。 路過清水的時候,她白了他一眼道:“都說別弄死了,你還準備出手那麼重,還好我搶在你前面了。” 不然現在豔鬼早已經涼的透透的了。 論暗衛,還是她最貼心。 豔鬼本來就被一掌重傷要害,她又被一路拖拽,地上到處都是碎石,只覺得頭冒金星。 裴澄靜隨手揪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清水怎麼在這? 看見豔鬼的表情,她無辜一笑:“別瞪我了,想活就痛快點全部交代了,畢竟我這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不喜歡用大刑。” 豔鬼捂著胸口,任務再度失敗,她本就活不成,閉眼心中一狠,咬破口中的毒。 可臆想中的毒竟然沒有出現,連她的口舌都軟弱無力。 她看向裴澄靜氣聲說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給你們用了點這兩個東西。”,裴澄靜樂於分享般,搖了搖左手中長頸瓶,“它叫春醉海棠,散在空中無色無味,讓人出現無力而後知後覺。” 然後右手瓶中的長頸瓶又道:“這個不記得名字了,與春醉海棠合用則會渾身抽搐,無法再運用內力。” 是她在東宮藥典書籍中找到的方子,進行改良出來。 豔鬼反應過來,果然她搗鬼,情報中竟然沒有提醒她這個女人會用毒! 裴澄靜莞爾而笑:“好了,介紹完畢,兩位就跟著我們回去慢慢說吧。” 豔鬼知道今天是徹底栽了,她大吼一聲: “還不出來,是等什麼!” 今天就算她要死,這三個人也得跟她一起陪葬! 裴澄靜後退一步,阿瀏和清水擋在她面前。 果然樹林中瞬間跳出數十名黑衣人,他們劍指裴澄靜,不在乎地上的同伴生死。 因為他們今天的任務只有一個,殺了裴澄靜! 他們只攻向被護著的裴澄靜,可還有三步距離時,空中唰唰破空而來的箭雨中斷了他們的攻勢。 是清風帶著東宮的人齊出現。 巫瀾握著玉笛,乘風而來,他眸沁寒霜的將裴澄靜拎到自己身旁,動作間暗紫色的衣袖獵獵作響。 “等會再跟你算賬。” 算賬?為什麼要算賬,她難道不是大功臣?這麼大群人被抓,還都是活魚。 清風顯然是處理這種情況的老手,這一次他們抓到後第一時間卸掉他們的手腳和下巴。 難逃一劫的豔鬼嘔心的要死,本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早有準備! 到底是哪一步出錯了? “你們這對狗男女,你們有本事一刀了結了我!” 她想最後用點激將法,進了東宮的人比死還不如。 清風走過去,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殿下,清河已經在來的路上,您和太子妃可繼續前往國公府。” 裴澄靜看了下天色,果然是時辰不早了。 巫瀾神色莫測,伸手拎著她的後頸朝著馬車走過去。 裴澄靜撲騰著手,扯著嗓子喊道:“幹嘛?青天白日,成何體統,有事好商量。” 這狗男人不知道抽什麼風,好好的,為什麼要找她茬。 等兩人到了馬車前面,巫瀾攔腰將她抱上馬車內。 全程裴澄靜就如同一隻張牙舞爪的貓,想從巫瀾的魔爪下脫身,可對方就是死死摁住她的動作。 “放開我……” “啪!” 裴澄靜驟然收聲,她呆滯幾秒,轉頭看向後方,反應過來後嚷嚷道:“你……你竟然……”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被打了?還是臀…… 不能忍,不能忍。 裴澄靜手腳動不了,張嘴就想咬,此仇不報非本人! 可巫瀾像是提前預料到她的下一步,遊刃有餘的抽出一隻手捏住她的嘴。 裴澄靜被手動閉嘴,除了在他懷中拱兩下以示抗議外,再無辦法。 巫瀾感受懷中的人還在不死心抗議,“裴二,你再鬧,我就再打。” 效果很明顯,她立馬不動了。 如果說裴澄靜有恥辱本,那麼成年後還被人打屁股則是排第一! 可是硬不過對方,只能低頭了。 她美目滾圓,朝著巫瀾連續眨眼,表示自己會聽從安排。 巫瀾剛鬆手,她瞅準機會就準備狠下毒口,立馬又被捏住,順便點了她的動穴。 …… 裴澄靜萎了,心有慼慼想道。 社畜的命運,忍受喜怒無常的甲方。 她想用小指頭勾了勾巫瀾的手臂,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