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提著劍朝向南而去,向南往後退著爬。 “饒了我,我也是聽命於人,如果我不按照吩咐做事,我全家都活不了。” 清風臉色冷酷說道:“住口,你身為百姓父母官。 竟然做出與土匪勾結,做下魚肉百姓,私謀取礦產等大逆不道之事!現在還有臉哭訴自己無辜?” 向南眼見逃脫不了,他扭頭大喊說道:“殿下不要殺我,我知道一切,我都知道……” 不過瞬間後,他的聲音就中斷,院中瞬間迴歸於安靜之中。 清風將劍收回劍鞘,從始至終殿下都沒有開口,那就註定向南沒有活路可行。 “殿下,現下向南,秦海都已經伏誅,我這就吩咐清河去羊腸寨一趟,查清楚賬本的去向。” 如果能拿到賬本,用來指證巫離成功的話,那將對他們是一大助力。 “不用去查了,賬本沒有在羊腸寨。”,巫瀾從花窗中收回視線,踏過蜿蜒流淌的血液。 他神色淡然,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清風面露詫異,殿下是怎麼知道賬本的下落,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正準備繼續問下去,這時候裴澄靜回來了。 “你們還真在這?” 裴澄靜去而又返回,說起來還挺巧,她剛出酒樓就看見了不遠處拴著的乘風,她就猜他們是來紅酥院了。 嘖,果真她還沒進來就聞見了血腥氣,現在的場景如果如她所想。 裴澄靜踮著腳尖,跳過血流來到巫瀾面前,皺眉看著四周到處都是血說道: “他倆就這麼死了?我是不是得去牢裡撈你。” 說著她偏過頭,仔細瞅了瞅人死透了沒,只看了兩眼就不看了。 沒頭的沒頭,一劍穿心的一劍穿心,沒什麼看頭。 現在的人辦案都這麼野?說嘎了同僚就嘎了同僚? “喂,表哥,別神遊了。”,見他久久不回覆,裴澄靜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巫瀾低頭看著她鬢髮中鬆動的玉簪,神情自若的抬手替她扶正,還沒等她反應,又坦然收回了手。 “遲早是要死的,他們不會被活著押回京聽審。” 巫瀾的眉間凜冽,羽睫底下全是譏誚。 他自從決定要來鏡海城開始,就註定這些人活不成, “行吧。”,裴澄靜跟著他並肩向外走出去,一連串問題: “那他們死了就結案了?就一筆勾銷了?而且不會有人借題發揮嗎?” “他們沒那個膽子。”,巫瀾輕飄飄回答,也許遠離京城的官員們會對他產生錯覺。 但長期在京城中的大臣們,卻不會在證據確鑿,板上釘釘的情況下犯他忌諱。 接著又回答了她其他問題:“家產全部沒收,跟他們有關的族人按律會被流放苦寒之地。” 裴澄靜點頭,她原本就瞭解過,流程基本是這樣。 她掀開車簾,朝熱鬧的人群看過去,隨口說道: “這麼怕你,表哥你別是那種牛哄哄的大佬吧。” 要真說起來裴澄靜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大佬,是與不是都與她無關,所以她這話玩笑居多。 巫瀾卻想起了最初那些罵他狂悖的臣子們。 最後隨著他年長,這些聲音也消失。 但裴澄靜不知道這些,她與這個便宜表哥相處多日,也算是和睦相處。 其他她不敢肯定,但這個人絕對不是與人蛇鼠一窩的貪官汙吏。 她將賬本拿出,雙手遞給他:“這是我從羊腸寨偶然找到的,你看看,對你有幫助沒。” 巫瀾看著她的動作,散漫隨意靠著說道:“現在怎麼拿出來了,還以為你要捂到發黴才拿出來。” 隨後他接過,然後將賬本從頭到尾翻閱了一遍,合上說道: “胃口這麼大,看來有人的大事被壞了個徹底。” 依舊充當馬伕的清風現在懂了,怪不得殿下直接說賬本不在羊腸寨中,原來是在二小姐手上。 但是殿下是怎麼知道在二小姐手中的,清風百思不得其解。 剛好裴澄靜也奇怪,她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有這個東西?” 沒道理啊,她自認為隱藏的很好,難道是有什麼破綻在她無意識露出來了? 巫瀾看著她眼中疑惑,“當初你讓清風教你的詞語中有一個叫礦化。 它是元陵固定記錄詞,只會出現礦石登記冊中。絕不該出現在幼兒啟蒙的詞中。” 他點到為止,當然不會僅憑著一個詞就下決斷,後來事情抽絲剝繭總會露出真相。 裴澄靜:“……”,原來吃了沒文化的虧。 裴澄靜假裝拭去眼角莫須有的眼淚,控訴他說道: “你們這些玩心機的人,真是心太髒,很髒,巨髒。” 怪不得他當時指著坦白兩字問自己,原來那時候他就開始懷疑了,虧自己還絞盡腦汁的生怕他察覺,沒想到還是失敗了。 裴澄靜象徵性唏噓感慨一下,然後伸手從手旁中暗格中摸出一塊蜜餞塞嘴裡,酸甜的味道立馬讓她胃口上佳。 就說怎麼有種讓人食慾大增的味道一直圍繞著她。 裴澄靜直接拉開三層暗格,裡面琳琅滿目的零嘴。 蜜餞,糕點,炭烤蝦蟹幹,還挺葷素搭配。 “清風,什麼時候馬車都備上零嘴了,不敢想象你們竟然揹著我過著如此多姿多彩的日子。”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