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兒想假意擁抱她,但還是心中嫌棄,只能勉為其難的伸手握了香兒的手幾秒又快速放開。 “姐姐,你受苦了,回家了就好。” 她將手背過身後,用袖子擦了擦,真是晦氣 再怎麼遲鈍,香兒也察覺蔣夢兒的疏遠,她心中浮起苦澀,又安慰自己這是正常的,畢竟姐妹兩人這麼久沒親密相處。 蔣夢兒以為自己的小動作無人知道,但是盛敬和卻看的一清二楚。 這就是為什麼他不喜歡蔣夢兒,她從小就是這樣,無論香兒對她多真心,蔣夢兒都瞧不上,卻又會裝。 這時有掌櫃來尋蔣良旭商議事情。 盛敬和看著香兒眉間的倦色,他起身對著蔣良旭說道: “伯父,那我們都先出去吧,跟香兒說了這麼久時間,她也該累了。現下人回來了,還是多讓她休息一會兒。” “好,敬和說的對,香兒你先休息,為父晚上再來瞧你。” 香兒理解他的忙碌,連忙說道:“好的,爹你先去忙,不用擔心我。” 蔣良旭點頭,說罷就與掌櫃先離開了,直接忽視了蔣夢兒。 但蔣夢兒並不在意,她反而心中興奮,立馬對著剩下的盛敬和說道: “敬和哥哥你和爹都先回去,我在這裡多陪陪姐姐。” 說陪當然是假的,她要多打聽點蔣香兒在羊腸寨的情況,如果她敢礙著事,自己就找人散播出去,讓她沒臉踏出自己房門一步! “你還是和我們一起出去,以後有的是機會給你表現。”,盛敬和冷硬說道,他用的表現這個詞也相當直白。 “敬和哥哥你……”,她還沒說完,盛敬和就直接扯著她衣袖,強行帶她出了馥郁院。 香兒為難的看著兩人,看著兩人拉拉扯扯的消失在她面前,香兒把話也嚥了回去,她原本想說讓夢兒想留下就留下。 從小敬和與夢兒就合不來,怎麼大了依舊是這樣,關係絲毫沒有好轉。 “放開我,敬和哥哥。”,蔣夢兒想要扯回自己的衣袖,但是衣袖眼見都變皺巴巴了,盛敬和都沒有放手。 她冒起火來,“放開我,盛敬和!你弄痛我了。”說完她就站在原地死活不往前走。 盛敬和知道現在離開馥郁院已經有一段路了,“不裝了?怎麼不繼續用敬和哥哥這個稱呼噁心我了。” 提起這個,蔣夢兒就生氣,“我和姐姐都同為你表妹,姐姐喊你就不噁心,我就噁心你了?盛敬和你也太偏心了吧。” 盛敬和一向懶得跟她多說,但奈何蔣夢兒總是把自己放在無辜的位置上。 “當然是因為你蔣夢兒是噁心的人,所以你喊我就是噁心我。” “盛!敬!和!你不要欺人太甚。”,蔣夢兒怒氣衝衝吼道,“你憑什麼說我噁心?你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就去找姐姐問她。” 盛敬和神色原本不在意,當聽見蔣夢兒要去找香兒,他擰眉直接就把她推倒在花叢裡。 裡面種了很多帶刺的月季,蔣夢兒的傷口恰好和刺撞在一起,在她動作之間,一些小刺斷在了傷口裡。 蔣夢兒痛的大叫,盛敬和站在花叢外,“要說法是嗎?你七歲的時候偷拿東西,你不僅不承認是自己拿的,還偷偷放去了香兒房間,明明是你的錯,最後卻害得她被捱打。” “我那時候還小,人都會犯錯,難道你就沒犯過錯嗎?”,蔣夢兒其實早就記不得有這事了,但是她依舊首先維護自己。 真會給自己找藉口,盛敬和似乎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 “後來有人送了兩隻兔子給你和香兒,你的兔子因為餵養不當死了,轉頭你就故意將香兒的兔子丟進池塘淹死了。這次你又有什麼理由?” 蔣夢兒立馬否認,“我沒有,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這件事情她其實有印象,可不過是隻兔子而已。 她和蔣香兒是姐妹,她兔子死了,蔣香兒的當然也不能獨活著。 “你當然不會承認,蔣夢兒你做的那些事,就是給我三天三夜的時間都講不完,這些事樁樁件件都能看出你的惡毒。 你不承認沒有關係,但我沒空陪你演戲,更不可能娶你,別做白日夢了。” 蔣夢兒仰望著他,盛敬和的態度幾乎是跟她撕破了臉皮,蔣香兒沒回來之前,他頂多就是不搭理自己。 見盛敬和要走,蔣夢兒扶著左手,朝他大喊質問,“那你要娶誰?我們兩家從小就有婚約,你難道要毀約?” “你管我娶誰,更何況蔣家與我有婚約的從始至終都是香兒,要娶也是娶她,跟你有什麼關係?” 蔣夢兒臉上一點點浮出詭秘的笑容,眼中更是像帶了毒,說出的話更是毒。 “娶蔣香兒嗎?她被土匪抓去近兩年,你說她是靠什麼活下來的? 她那副身子不知道多少個男人嘗過,盛敬和你真的不在意嗎?娶她,說的那麼好聽。” 她為自己揚眉吐氣一把而感到愜意,面對盛敬和的目光站的直直的。 她看著原本離開的盛敬和轉過身死死盯著她,臉色變得越發難看,她露出滿意神色:“敬和哥哥,你說呢?” 盛敬和是個面相斯文的人,鏡海城的掌櫃櫃們都知道他可不是個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