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蔣夢兒關係如何?”,裴澄靜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蔣夢兒的情形。 “為什麼這麼問?”,阿香有些迷茫,但還是繼續說道: “夢兒性格一向直率,我孃親很早就去世,她幾乎都是和我相伴長大,自然是感情甚好。” 裴澄靜看著阿香的臉龐,很難想象她的妹妹是那樣的性子。 阿香觀察著裴澄靜,是不是夢兒又得罪人了? “如果她得罪了你,我替她給姑娘賠不是,還望你海涵。” 要是說得罪其實在也算不上,因為蔣夢兒無端挑釁她,頂多是有些不喜。 更加奇怪的是阿香剛才說她們感情甚好,但是除了最開始的時候,蔣夢兒後面就再也沒有問過自己姐姐的情況。 而阿香消失至少有兩年了,對於這個消失很久的姐姐,她第一時間竟然不是來跟阿香見面。 而是看上只見過一面的男人,然後來和自己打擂臺。 “好,你先先休息一會兒,坐著看書傷眼睛。” 裴澄靜替她蓋好被子,這時阿香拉住她的手問道:“姑娘,寶寶是已經被送回家了麼?” 裴澄靜轉頭看一旁的阿瀏,她點頭,“是的,他們派人送回去的。”,說罷她又說道: “那戶人一直在找她,現在失而復得,恨不得把寶寶拴在身上,而且派人在她家蹲了幾天,看見寶寶確實過的好才離開的。” “那就好,那就好。”,阿香才放下心來,在地牢的時候她和寶寶相依為命,早已經把對方當作自己的親妹妹。 阿香心中湧上酸澀,她一直想站起來對裴澄靜道謝。 “這次能從地牢裡面出來,多虧姑娘替我們費心。 只可惜我這腿不爭氣,以後再也站不起了,也無法給兩位姑娘磕頭謝恩了。” 裴澄靜哭笑不得,她看了好好的怎麼就站不起來了。 “不會的阿香,你的腿還能康復如初。” 阿香低下頭,開始黯然神傷,她低聲說道:“姑娘不用安慰我了,大夫說我腿上的腐肉會一直在。” 原來是為了這事,裴澄靜展顏,古代的醫療水平不足以支撐大面積而深的清創。 她笑容如水照花,“你放心,我有辦法,你好好安心養傷。” 阿香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對於她說的話,自己一點都不懷疑。 裴澄靜帶著二丫重新去探望二丫的娘。但是她們去的時候,卻被藥童告知她已經回家了。 二丫臉色一白,“哥哥,你確定我娘回去了嗎?” 那藥童憐憫的看著她,點頭確定說道:“是,跟之前一樣。” 得到確切回答的二丫臉色更差,她想轉頭就跑回家,但是裴澄靜雙手摁住了她。 “二丫,冷靜點,告訴姐姐你娘回去了會發生什麼事?” “我爹,我娘。”,二丫已經急的無與倫比,她最後才勉強說完。 原來,二丫娘每次從醫館回去都會受到陳勝的毒打,因為他覺得二丫娘病殘不能幹活,又只會花錢的女人。 二丫哭的稀里嘩啦,她傷心極了。 “可是,可是我娘是因為生我才落下病的,因為爹把請穩婆的錢用完了,最後娘難產了,都怪我,怪生了我……” 裴澄靜抹乾了她的眼淚,看著她淚眼朦朧的眼睛,話中帶著不容置疑。 “不是的二丫,你娘很好,你也很好,是你爹不懂得珍惜這來自不易的幸福,是他毀了你們原本應該幸福的生活。所以不要自怨自艾,錯的從來都不是你們。” 二丫年齡實在太小了,她聽的半迷半解,但隨著越來越大,她總有一天會意識到這段話真正意義。 “那姐姐我現在該怎麼辦?還有我娘,你能和我一起去我家嗎,我怕我爹。” 之前這個姐姐讓她爹落荒而逃,所以在她認知中,這個姐姐是她爹怕的人,她想要裴澄靜去解救下她娘。 裴澄靜看著二丫只到自己腰部,殘忍至極說道:“你只能等。” 等到二丫翅膀硬起來,陳勝需要二丫庇佑的時候。 裴澄靜深知如同她和二丫娘說的那樣,她只能救一次,卻救不了無數次。 “至於你孃的話,我就和你走一趟好了。” 二丫點頭,兩人朝著她家而去。 客棧中,清水端上清茶,“殿下,歇息下吧,這些公文一時是處理不完的。” 巫瀾是太子,從小四書五經都是由學識最好的師傅來教,自啟蒙開始,無論是學業還是騎射都是完成度最佳,遙遙領先其他皇子。 “咕咕咕~咕咕~” 巫瀾望過去,通體雪白,眼珠如紅寶石的信鴿拍拍翅膀露出腿上的信桶。 清水走過去取下來,拿出信紙遞給他。 “是聖上的信。”,這隻鴿子是殿下從小養大,後來皇上帶走,專門用來跟殿下通訊。 巫瀾開啟,上面短短几字。 “兒速歸?選妃宴備妥。” 他神色不變,伸手將紙條放在燈盞上,看著它被燒個乾淨。 “咕咕咕咕咕咕咕~”,這次鴿子的叫聲更長,它拍了拍翅膀飛到了巫瀾的肩上擺來擺去。 巫瀾骨節分明,修長瘦細的手指點桌子,他聲音淡淡,聽不出起伏說道:“下去。” 那鴿子一下子就萎縮,整個鴿身都垮起。 慢慢的滑下他肩頭,挪到他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