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守在馬車旁邊,摸著乘風的頭,“等回到京城,我就給你喂邊塞運來的草料,這段時間就辛苦你。” 這次會直接到達鏡海城,不會再中途落腳。 向南站在旁邊,問清風:“殿下讓下官去做的事情,不知道殿下滿意嗎?” 清風其實並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他不動聲色說道:“殿下的心思,我等還是少揣摩。” 他這話向南也很認可,若是自己沒辦好,反而還惹來了麻煩。 但他一向會媚上,得將自己所作所為讓巫瀾知道,自己在盡心幫他辦事。 “合該殿下如此,那陳勝當真是個糊塗種子,秀才之身竟然敢納妾,還毆打妻女。 殿下雖然是說罷了他一切秀才的好處,但還不夠,下官就斗膽讓他與妻合離,讓他家破,妻離子散才能解氣!” 說完他便觀察了起清風神色,但對方不虛是太子近侍,神色依舊沒什麼變化。 當提到陳勝的時候,清風就已經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這時候巫瀾和裴澄靜款款而來,兩人郎才女貌,珠聯璧合。 清風低聲說道:“殿下出門在外,不宜大肆喧譁,稱呼他為公子就可以,更不要多嘴洩露你我身份。” 向南點頭,表示懂了,當他看見裴澄靜容貌的時候,眼中露出驚豔,太子真是豔福不淺。 “公子安。” 巫瀾抬手,幾人就各自上了馬車,馬車朝著鏡海城飛奔而去。 最後面努力跟著的蔣夢兒在後面一口銀牙幾乎咬碎,前面那輛就是裴澄靜的馬車。 她事事都要壓自己一頭。 “快點,明明是一個地方僱的馬車,本小姐的馬車跑的跟老牛一樣慢。” 小福很想勸她不要著急,已經很快了,但是想起上次的教訓,還是閉上了嘴。 蔣夢兒的憤恨,坐在馬車中看書的裴澄靜當然是不知道的,因為她也在苦難中。 馬車搖搖晃晃,裴澄靜只能放下書,“確實比不上新華字典,找個字跟大海撈針一樣。” 她是想透過識字啟蒙書,來輔助將賬本中大部分內容看懂。 突然她靈光乍現,想到了個絕妙主意,這不是有現成工具人用嗎?自己這麼費勁是做什麼啊? 她將宣紙不停的對摺,然後剪出差不多大小。 將賬本中很難辨別的字抄下來,一張紙一個字,值得慶幸的是,這賬本寫的模式很固定,生字全部加起來都不算多。 裴澄靜擰眉,字有點歪扭。 但是沒關係不影響最終結果,現在就是找個恰當的時候了。 很快機會就來了,馬匹跑了一天,需要休息吃草喝水。 裴澄靜拿著打亂後的字卡,朝著巫瀾走過去,她語氣謙虛: “清風,我有點事情請教你。”,說完她就將字卡遞過去, “是這樣的,我家有一個小朋友需要教他識字,你能幫我把這些卡片看看,字難易度適合教小朋友嗎?” 清風看了眼巫瀾,為什麼不問殿下,他硬著頭皮接過來,看一下。 如果裴澄靜聽見了他的心聲,會告訴他因為巫瀾太敏銳了。 清風挨個看過去,“還好,只有個別比較難,可是二小姐你這寫的字,應該找先生好好教練。” 終於他還是忍不住吐槽說了出來,裴澄靜寫的字都扭曲到變形了。 裴澄靜紋風不動,十分接受說道:“是嗎?有機會一定去,可以辛苦你給我講講這些字麼。” 清風欲言又止,然後看向巫瀾。 “按照她說的做,免得她去誤人子弟。” 即便得到巫瀾同意,清風依舊用最快的速度將難易排序,然後讀音,釋義全都講了一遍。 清風放下最後一張字卡,“二小姐明白了嗎?需要我再講一遍嗎?” “嗯嗯,謝謝你。”,裴澄靜敷衍回覆道,她基本沒壓力記住了。 現在她大致知道了這賬本是什麼了,是鐵礦產的統計,但一個土匪窩,怎麼會記錄這個。 就以元陵來說,私自開採礦產被發現,可定死罪,嚴查的話甚至株連親族。 況且看這賬本的記錄時間,起碼也有快兩年了。 隱約間,裴澄靜覺得自己彷彿觸碰到了一些秘密。 這時清風鬆了一口氣,他就怕她說再來一遍,頂著殿下的目光讓他如芒刺在身。 巫瀾伸手隨手拿過一張,“裴二,這是什麼詞。” 裴澄靜只看了一眼,就脫口而出說道:“坦白。” 裴澄靜:“……” 向南也一直密切關注著這邊,他悄悄現在蔣夢兒旁邊說道:“我家公子好像更喜歡裴姑娘。” 蔣夢兒看著那和諧的幾人,只覺得酸心酸肺。 “誰讓別人會變著法勾搭人,這樣的功力做派,我拍馬不及。” “裴姑娘真是公子的侍妾?”,向南驚訝說道,他確實從開始,就發現了兩人相處之道不一般。 再加上蔣夢兒這話,就更加斷定了,那位裴姑娘一定是太子的紅顏知己。 蔣夢兒冷哼,她已經想到了怎麼辦了,既然溫柔體貼沒用,那就用美色誘惑。 她摸了摸臉頰,對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 想著她就趕緊回馬車中,將提前買好的東西拿出來,今晚勢必要成功! 裴澄靜總覺得有人一直在看她,但是她一轉頭視線又消失了。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