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幾乎暈厥,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陷入羊腸寨中,過的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竟然是蔣夢兒一手促成。 看見蔣香兒因為她的話立馬變得臉色煞白。 蔣夢兒覺得更加暢快,她死了又怎麼樣,蔣香兒也好不到哪裡去。 盛敬和心中震怒,果真是她,當初他就有所懷疑,香兒青天白日情況下怎麼就消失不見。 裴澄靜冷眼看著蔣夢兒,她誰都怪了,就是放過了最該怪的人。 “這一切難道不是你爹的錯?是他主導的一切,你怎麼就不記恨他。 畢竟香兒和她娘也是被矇在鼓裡不是嗎?她們兩個也是受害者不是嗎?” 蔣夢兒嘴角溢位烏黑的血,她強撐著說道:“你說的對,不僅是我,蔣香兒也該恨他,畢竟他……” 她說到一半的時候,蔣良旭就匆匆出現出現,他見這情形大喝:“閉嘴,逆女!” 這個蠢貨,他再晚來一步,就差點把他也牽扯進來。 他完全沒有在意蔣夢兒的情況,裴澄靜眼神飄忽,蔣父的反應絕不是一個父親該有的樣子。 蔣良旭狠狠的瞪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蔣夢兒,原本當初指望她弄沒香兒,好讓他全權處理香兒娘給她留下的鉅額嫁妝,但她不爭氣。 原來蔣良旭當初是入贅香兒孃家中,但自從香兒娘有孕後就逐漸放手生意,交與蔣良旭手中。 但他屬實不是做生意的料子,生意也是在他手中越來越差,得知香兒娘給香兒留了價值不菲的嫁妝後,便打起了這筆嫁妝的主意。 可是這筆嫁妝由蔣家有名望的幾名長輩看護,香兒活著就不可能落他手中。 當知道蔣夢兒的計劃後,所以他也在其中起了作用,阻攔了盛敬和的尋人。 “都是我平日中太過縱容你妹妹,這才有了她一時嫉妒你與盛敬和的喜事,做下如此天理不容的禍事。” 他將蔣夢兒的所作所為變成了一時衝動。 “爹的意思是,我該原諒她嗎?畢竟她是我親妹妹。”,香兒說這話的時候盯著蔣良旭,對他依舊心存一絲期待。 蔣良旭來的慢了些,自然不知道蔣夢兒已經自爆身份。 蔣良旭現下顯得和藹,“爹也知道她如此過分,是該受到教訓,但畢竟她是你一母同胞姊妹,你娘在地底也會希望你們姐妹和睦。” 香兒閉上眼,她精氣神早已經不在,徹底不再說話,對他失望透頂。 裴澄靜的視線從蔣夢兒移到了蔣良旭身上,“她倆並非一母同胞,剛才蔣夢兒可是說了她娘是外室。” 蔣良旭神色大變,立馬矢口否認,“不可能,她在信口雌黃,更何況我也沒有外室。” “你怎麼可以否認我孃的存在!”,蔣良旭轉身,低頭是匕首入腹中,他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蔣夢兒猙獰可怖的臉。 “老東西,你我忍你很久了,平日對我非打即罵作賤我睡我,現在還想獨善其身沒門!” 她匕首又進幾分,對著閉眼不敢看的蔣香兒說道: “蔣香兒你要是沒有與盛敬和的娃娃親,你也逃不掉跟自己父親亂倫,不過沒關係,畢竟你進羊腸寨也有他出一份力。” 幾句話資訊量爆炸,連裴澄靜都窒息了,香兒更是驚怒交加,瞬間陷入暈厥。 石榴樹下,搖椅搖搖晃晃,“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出了這樣的事,香兒哎……” 巫瀾站在她頭側,替她撿去了落葉,恰好石榴花落入她頸間,紅色花瓣襯她嬌豔美麗。 巫瀾根本不在意她說話的內容,跟他沒有關係,但眼前這個人則有。 裴澄靜禮貌道謝,覺得脖子癢癢,然後自己把石榴花抓起來就一扔,愣生生破壞了這美感。 “你這麼翻牆過來不太好吧,為了你的名節勸你立馬翻回去。” 裴澄靜說完就覺得累了,她慣來這個時候打起瞌睡,自然沒瞧見巫瀾那驚心動魄,勾人直墜深淵的雙眸。 “裴二,裴國公打算什麼時候回京城。”,他俯下身子,目不轉睛直勾勾地看著她的臉頰。 但裴澄靜還是有點清醒意識,她些微細語說道:“大概是後天,不太想回去,又要參加什麼選妃宴,這麼一想還是晚點解除婚約好了。” 這樣就可以躲避了,反正雲霖都死了,解除婚約也不差這會,多贏! 聽見裴澄靜說晚點解除婚約,巫瀾鳳眼冰涼,他食指描繪著她臉的輪廓,最後停留在飽滿的菱唇上。 他輕聲說道:“我耐心有限,或許強取豪奪更適合你。”,但這個時候裴澄靜早已經睡過去,她並沒有聽見。 巫瀾腦中閃過金籠的佈局,要是鎖起來就更好了。 如果裴澄靜醒著必定會大喊,誰家好人會在別人家裡威脅別人? “殿下。”,裴見景的聲音此刻響起來,他驚駭的看著兩人的姿態,以及巫瀾抬首眼中不加掩飾的佔有慾。 他也是男人,自然也懂這佔有慾是對誰,現場恐怕也沒有第三人。 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彎彎從來沒提及過! 看見裴澄靜睡著了,裴見景聲音放得更低,他穩了穩心神,對妹妹的愛護之心依舊不退讓。 “可否先隨小臣去花園一遊。”,他將姿態放低,決定先行探探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