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書房。 “太子,聽說今天你跟歐陽家的小子外出碰見了有趣的事?” 景宣帝放下硃筆,笑容和煦,望著這個跟元妻唯一的兒子。 巫瀾慵懶半靠坐在案桌旁,專注於眼前的書本,似乎沒有聽見景宣帝的話。 透過香爐飄出縷縷香菸, 讓他面如白玉臉若隱若現,俊美無雙,錦袍寬袖窄身細看遊走了許多的暗紋。 即便如此也沒有生出怪罪心,巫勳已經對他這個兒子的反應習以為常。 一旁侍候的江公公眼觀鼻觀心,這對帝王父子相處自來如此,太子殿下自小得皇上偏愛,向來是隨著太子性子的。 但若換成了其他皇子可就很難說了。 良久,巫瀾放下書本,輕咽一口茶說道:“威武將軍的兒子教的很好,當街搶民女,碰上裴國公的女兒,滿嘴汙言穢語後被她的人打了一頓。” 景宣帝食指輕擊檀木書案,毫不驚訝說道: “王本明子嗣稀少,就這一個嫡子,自然當眼珠子護著,難免嬌縱了。倒是這個裴家小姐,性子不是個吃虧的。” 又意有所指說道:“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以後得多要幾個孩子,不然一個太溺愛就容易長歪,而且也好讓朕多享受下天倫之樂。” 所以,兒子啊你可以開始準備選妃了。 但巫瀾不接茬,而是起身就開始往外走,絲毫不在意景宣帝的苦口婆心。 景宣帝坐在桌後氣的吹鬍子瞪眼睛,這孩子到底是隨了誰,半點他母后的體貼溫柔都沒學到。 江公公小心的端上新沏的龍井茶,滿臉堆笑說道:“太子殿下這次回來,第一時間就來看皇上您,可見他心中是記掛您的。” 景宣帝冷哼,“你慣會幫他說話,他明明先去閒逛了,本來這小子的婚事本可以不用這麼晚, 但無慧大師非說他二十二後找尋一份機緣後再娶親,方能長久。如若不然我孫兒都抱了多少個了。” 江公公自然不會逆著他的話,更加避開了皇家辛密。 “陛下放心,殿下這不是已經到了可娶親的年歲,待時機成熟,小皇孫很快就會有的。” 這番話的確讓景宣帝心情舒暢,“去把鏡海城進貢的那扇貝母雕破圖風拿去給他,朕上次看他東宮空曠得很。” “是,奴才這就去辦。” 這個貢品可是多少娘娘公主想要,景宣帝都沒給,太子殿下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送給他。 待江福下去後,景宣笑意褪去,眼中浮現出厲色,“威遠將軍府真是好威風啊。” 日落西山,在夕陽下匾額上的威遠將軍府幾個字閃著光。 藥酒刺激著王隆的傷口,讓他痛的齜牙咧嘴,只覺得全身都痛。 “哎喲,你輕點,痛死本公子了。” 該死的小娘們,下手真重。但隨即想到裴澄靜端坐在馬車上的樣子又開始心神盪漾起來。 門外由遠及近的傳來了腳步聲,王隆一聽就知道是自己父親來了,他呼痛聲音又加高了一個度。 王本明不苟言笑,左手拿著鞭子走進來。 “今日太子也在場?” 準備演戲博得同情的王隆立馬心虛,父親叮囑過他多次,做壞事可以,但不能被人抓住把柄,還是被太子目睹。 他哪裡想到許久不出門,剛好瞧上一個姿色尚可,被截胡了不說,還被太子看見個正著,早知道太子他在樓上,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多放肆。 王隆急忙解釋說道:“兒子當時並不知道太子在樓上,以為,以為就只有一些刁民。” 王本明眉角橫貫一條疤,尤其是不笑時更顯得嚇人,他粗眉高挑說道: “一些刁民?蠢貨,打你的人是裴擒的女兒,據我所知歐陽御史的女兒也在場。” 他隨手甩了下馬鞭,鞭子破空的聲音讓王隆身體慢慢僵硬。 王隆吞了吞口水,他是吃過這個鞭子的虧,自然也怕得很,“爹,我就是看上了個女人,什麼都沒做,那裴家小姐就將我一頓打,兒子也冤枉啊。” 王本明從來都知道他這個兒子德性,也難得跟他分辨什麼,他收了鞭子說道: “這次我姑且放了你,若還有下次,我就先扒了你的皮!” 看著他爹的身影遠去,王隆抹了把額頭的虛汗,就聞見了一陣若有若無馨香飄來。 他伸手抓住婢女,面容陶醉,自言自語說道:“你好香啊,美人。” 隨後就將人帶入床中,又是一夜荒唐溫柔鄉。喜歡驚,蓄謀已久!白切黑太子不放手()驚,蓄謀已久!白切黑太子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