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逃跑的碧桃被抓了回來,她被封住了口,只能嗓子發出嗚咽的聲音。 哪怕青天白日,雲芳就寢的屋子也黑漆漆,被綢布將光亮全部遮擋在外。 “是你這個奸細。”,雲芳坐在床旁他冷冷的看著碧桃,紅色的指甲在燭光下顯得異常詭異。 碧桃害怕的想後縮,嘴被封住,只能不停的搖頭,不,不是我。 雲芳一步步走近她,碧桃就一直往後退,直到退至書架下,再退無可退。 “不是你,你這麼害怕我做什麼?我長的很嚇人?” 她一邊說一邊用,長長的指甲划著碧桃的臉,碧桃眼中驚嚇不加掩飾。 突然她覺得吃痛,指甲劃破了她的臉,雲芳卻越來越用力,傷口從左臉劃到了右臉耳下。 梳妝檯就在不遠處,碧桃清晰的看出了貫穿整個臉的血痕,被生生劃開皮肉怎麼可能不痛,她冷汗流了滿頭,嘴只能咿咿呀求饒。 “這才哪裡算哪裡,你壞了我大事,尤死不足惜。” 她眼中恨意滔天,她也不是傻子,從出宮她就意識到自己中計了,被裴澄靜耍的團團轉。 太子妃位置沒了,裴妍這步好棋子也毀了,裴澄靜不動聲色就反將了她幾軍,她輸的徹徹底底! 想到這裡雲芳轉頭快步走向窗旁,那裡是掛著長鞭。 她取下後在空中揮舞了幾下,“裴妍死前捱過一鞭子,我看她表情很痛的樣子,你和她主僕一體,也來感受下好了。” 說完她揚起鞭子就是朝碧桃揮去,第一鞭她挨鞭打了個結結實實。 她痛的要死,被打過的地方火辣辣如同扒了一層皮,雲芳也確實是衝著扒了一層皮的效果去。 她手起手落,轉眼間碧桃身上就是左右交錯的血痕,碧桃也沒有左滾右滾挨的鞭子依舊一下沒落。 任何誇讚過雲芳高門淑女的人都不敢相信,這等殘忍的事情會是她能做出來的。 而云侯府後門外,裴澄靜幾人開始玩起了推脫遊戲。 “好了現在一切就緒,只等行動了。”歐陽倩點了點人,到齊了。 可是沒人接她茬,另外幾人瞧腳尖的,吹口哨的,望天的,扮葫蘆的,就是沒主動開始行動的人。 “姑奶奶們再不搞天都黑了,你們這副樣子是做什麼?”,歐陽倩迷惑望著她們,怒其不爭。 巫溪先發制人,指著自己鼻子說道:“我不去,我是公主耶,公主你們懂不啦?你們見過哪國公主提糞桶去搞破壞啊?” 說著她從指著鼻子變成指著三步外的豬糞桶,哦,還有泔水桶。 “你們想讓我被逐出皇家玉碟就直說,不用用這種惡毒的方法。” 真做了的話,她公主的威名還要不要,以後人家都不用叫她安華公主,而叫提著糞桶潑人的那個元陵國女人。 裴澄靜看著都眼抽抽,歐陽倩確實有點東西,還準備了兩種口味,嘔。 她老神叨叨,搖頭晃腦說道:“今天我定親,太子殿下與我約定見面,唉,真潑糞了去見他簡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幾人目光又移到了羅素臉上,她乾脆利索拒絕: “我體弱,聞不得異味會暈,等會你們也不想抽空揹我吧。” 歐陽倩,“……”,算你們狠。 “行行行,我和安然去,我們兩個天生丫鬟命沒得法。”,歐陽倩一拍板子決定了,根本不管安然的意願。 巫溪為她們的無私奉獻抹了一把鱷魚眼淚。 “說真的,為什麼我們不直接派兩個人去啊?非要自己親力親為嗎?” 潑糞這個主意很好,但傷敵八百自損一千,毒的很。 歐陽倩鬆了鬆筋骨,沒好氣說道:“那有還有什麼樂子可尋?專門來找她麻煩又假手於人。” 說完安然提著她們,用輕功挨個將裴澄靜,巫溪,羅素放在雲芳房頂,還貼心的準備了面巾讓她們捂住口鼻。 做好一切準備,歐陽倩趴在屋頂挨個掀開瓦片瞧雲芳的方位,終於被她找到,歐陽倩壓低聲音興奮說道: “安然,往這裡倒,雲芳在這裡。” 安然提著糞桶躡手躡腳走過去,等歐陽倩掀開四周瓦片,日光照在雲芳腳下,她有所感的抬頭,看見幾人她驚愕不已。 這時安然瞧準時機快準狠的淋了下去,雲芳觸不及防被豬糞水從頭流下到滿身。 她反應過來後發出尖叫,想脫衣又只穿一件,在外她又是高門小姐,這一身出去會毀了她的形象,她幾時這般狼狽過! 她想怒罵裴澄靜她們,卻張嘴被噁心到,身上惡臭氣轟天。 頭上,衣裳掛著黃色不明狀物體,渾身被潑了個正著,甚至口鼻內都沒能倖免。 她想離開腳底的糞水,卻腳底打滑,直接摔了狗吃屎,一顆牙齒都摔沒了。 巫溪看著直嘖嘖,好慘哦。 裴澄靜也蹲下來看,看見了躺在地上出進氣不清的碧桃,她只看了一眼就錯開,碧桃從進入雲侯府就是死局。 這邊安然依舊勤勤懇懇當操作工,在歐陽倩的指導下。 她將另一桶泔水將雲芳的院子潑了個遍,力求每一處都散發著難忘味道。 羅素看著人和院子都毀了個徹底,她感嘆想到。 今日雲芳要收拾碧桃,為了維護她端莊大小姐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