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再次舉杯,齊聲恭賀景宣帝。 郭太后端坐高臺,看著被人圍著恭賀的裴擒,以及一旁並肩而立的巫瀾裴澄靜兩人 “果真是喜事,轉眼間這些孫兒們都成人了,太子妃既然已立下,其他皇子和公主們的婚事都要提上日程才好。” 賢貴妃立馬接上話,柔聲附和說道: “是啊,陛下,離兒也到了該立正妃的年歲,臣妾覺得成婚後這孩子想必會更加穩重。”。 她一邊為巫離不能娶裴澄靜而慶幸,一邊又擔心巫瀾和裴澄靜的婚事對她們來說是絕對不利。 鎮國公府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門戶,要想再找個跟其一樣家世地位的小姐可不多。 賢貴妃在席位上搜羅一遍,她心中自然最屬意的是郭氏的女兒,而丞相府家小姐前段時間才傳出已經在議親,不然也是好的選擇。 目光落在雲芳處,至於雲侯府家的小姐,可是因為雲霖死了,嫡系一脈算是凋零了,賢貴妃暗自搖頭否了雲芳。 景宣帝丟開咬了一口的藕盒,眼神淡淡,他就著賢貴妃的話說道: “巫離自從搬進嘉王府,後院的女人數都數不清。若有空多向太子學習政務比娶妻更能增加穩重性子,日後也能少做出些讓朕為難的荒唐事。” 今日巫離沒有來,他得位置是空著的,正在閉門思過,聽說還在為之前的事情懊悔。 賢貴妃揪著手帕,景宣帝的不快表現得很明顯,她覺得很委屈,離兒本就到了年紀要娶正妃無可厚非。 可現在看景宣帝這意思是不會同意離兒娶妻,本來身份合適得小姐就難覓,現在他婚事還要往後推遲再議,那在婚事上豈不是差了巫瀾一大截。 郭太后知道這是巫離之前的事惹景宣帝不高興了,“皇帝說的也有道理,離兒的婚事不著急。”。 再加上自己當日和賢貴妃的出手維護更加讓他不喜,這是在藉機遷怒呢。 郭太后都不說了,賢貴妃見狀也只能稱:“是,臣妾莽撞了。” 此次能進明泰殿中赴宴的大臣皆是人精,原本有將目光放在嘉王正妃位置上的。 現在看見景宣帝的態度只能熄火了,皇帝現在正值壯年,他們不會傻傻去觸人黴頭。 這時候侍衛統領前來,他拱手稟報說道: “陛下,神武門外裴妍一直敲登聞鼓說有冤情要報,說她受嫡姐戕害,無處述冤。 因為此人曾是裴家小姐,屬下一時拿不準,所以前來請陛下指示。” 登聞鼓本有專人處理,可裴妍說到底是鎮國公的女兒,姐姐又成了太子妃,裴家更添榮耀。 最重要一點是,她算是太子殿下的姨妹,想來想去,還是謹慎點直接報給景宣帝最合適。 這時候眾人都面面相覷,裴家嫡親女兒兩個,裴澄碧早已經出嫁,裴妍口中的嫡姐是誰不必多說了。 好好的宴會,景宣帝不想多生事端,也知道外面人的顧慮,他說道: “朕記得裴卿早已將這個裴妍逐出家門,除名與族譜外,既然如此那事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裴擒臉色鐵青,彎彎剛被賜婚,裴妍就帶著冤情出現,顯然是有備而來。 郭太后本準備離開,又坐下吃了一杯酒說道: “皇帝,宮中女子德行最重,還是聽聽看她所言,如有虛報直接處置便好,免汙名了未來太子妃。” 裴澄靜當然是希望見到裴妍,她用小指頭颳了刮巫瀾的手,在他看過來時候俏皮一眨眼。 表哥別攔,你懂我的意思吧。 巫瀾瞧懂了,他對著用眼神詢問他的景宣帝頷首,表明了態度。 很快裴妍就跟著上來了,短短半月未見,她不再是錦衣華服的嬌小姐模樣,而是面容枯槁,氣血虧虛之相。 她在裴澄靜身旁三步間距,不自覺的遮擋腹部,看著這個死敵依舊容光煥發,還即將嫁入東宮就嫉妒的要瘋! 憑什麼她失去了一切,而裴澄靜卻可以安然無事! 景宣帝靠著龍椅,關於裴妍他也是知道一些,與王隆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聽說你有冤情,那就講出來吧。” 裴妍深知道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她撲通跪下,“陛下明鑑,我與王隆根本沒有私情,長公主府一事乃是裴澄靜精心謀劃,我本是好好的清白女兒之身,她因與我姨娘不合,故而出此下策。 當日她一直灌我酒,後又派人將王隆引去我歇息的廂房中,我的廂房中被點上了催情香方才成了毀我之源。陛下如有懷疑可徹查此事。” 雲芳說過,她講的這件事真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緊要關頭,引人懷疑她其秉性,墮其名聲,把她從太子妃的位置上拉下來的才是最重要。 裴澄靜以為雲芳能把她教聰明點,沒想到還是蠢貨一個。 她說徹查的時候就沒想過金雀香本就是出自葉霜之手,拔出蘿蔔帶出泥,她裴妍又能真撇清幾分? 這時候鞭子聲破空而來,狠狠的抽了裴妍一鞭子,巫溪手持著鞭首快步走下去。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