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青翠山峰雲霧繚繞,林中深處不斷地傳來清脆悅耳的鳥啼。 真是令人神清氣爽的好景色。 裴澄靜放下挑起車簾的手,若有所思的望著車廂上的浮雕鏤空壁花紋路。 原身是裴國公府中子女排行第二的嫡女,身份尊貴,父母兄長寵愛。 無論怎麼看,未來都是一片大好,要非要說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是曾經譏諷女主身份卑賤引來男主報復,最終落得個名聲掃地的境地。 她默默嘆了一口氣,自己穿書過來的第一天劇情產生了崩壞,突然傳來了男主死亡的訊息。 可她記得小說裡一直到最後都是兩人幸福牽手,雙雙把家還的大he結局。 不過現在倒也不用擔心自己以後名聲掃地。 坐在對面的風鈴看見自家小姐嘆氣,以為她還在為雲世子的事傷心,安慰道: “國公爺特地讓小姐你出來散心,小姐別傷心了,逝者已矣。” “風鈴,說了不要叫小姐,要叫公子。” 裴澄靜耐心糾正她的稱呼上的錯誤,預設了她的說法,雖然她也並沒有為男主的死亡而擔心就是了。 低頭不著痕跡的揚了揚嘴角,老實說,自己挺開心的。 “是,公子。”風鈴從善如流的改口,這一路上,小姐鮮少露出傷心情緒,想必是要從傷懷走出來了。 她轉頭開始為馬上就要回到國公府而開心。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急剎,裴澄靜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差點跌倒的風鈴。 坐穩後的風鈴氣呼呼的喊道:“阿福,你怎麼駕的馬車?把公子也摔了可怎麼辦。” “公子,風鈴姐姐恕罪。道路中間躺著一個人,擋住了馬車,看著好像不省人事了。”車外的小廝阿福把馬車停穩後解釋道。 裴澄靜腦中警報拉響,這場景她可太熟了,讀遍無數小說的歷史經驗告訴她。 路邊的野人可千萬不能撿,輕者碰上個黑心肝的,重者可是會被剖心挖腎。 想到以往小說裡那些撿人後果,怎就一個慘字了得。 於是她飛快地對阿福下命令道:“把他挪到旁邊去,咱們快點離開這。” “好的,公子,我就這去。”阿福跳下車,準備去挪人。 良久,阿福一直沒回來,裴澄靜開始意識到不對勁。 伸兩指挑開車簾部分,透過縫隙看見外面空無一人,風鈴皺眉起身說道: “公子我出去看看阿福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彎腰出去個頭,掀開車簾就聞到一股血腥味逼近,瞬間風鈴就被人一個手刀打暈了過去。 裴澄靜見證了這一全過程,腦子瘋狂刷彈幕:哦豁,哦豁,哦豁… “想必這位公子也不想被我這樣,那就請保持安靜,不然會發生什麼在下也不能保證。” 車簾徹底被掀開,露出了來人的相貌。他笑容和煦,一身幹練整潔的青色衣衫,如果忽略掉他將匕首架在阿福脖子旁的話。 儘管語中帶有客氣,但內容含有威脅意味同樣讓人無法忽視。 裴澄靜再次嘆氣,這大概就是命吧! 形勢比人強,裴澄靜背靠車廂懶懶散散道:“需要本公子做什麼?” 對面的人顯然很滿意她的識相,笑容加深。 “很簡單。” 隨後裴澄靜站在馬車旁垮著個臉,看著他小心的將昏迷的男子扶進車廂。 這個過程中,青衣人有意阻擋旁人窺視昏迷男子的相貌,裴澄靜最後也只注意到那人衣物上銀絲線繡的暗紋。 清風跳下馬車說道:“抱歉,我家主子喜潔,就辛苦你和你的僕人待在車外了。” 裴澄靜不接話,只笑,態度突然格外熱情洋溢道: “閣下可知道這世上有這樣一種蝴蝶品種?” 他笑容浮現些微疑惑,“什麼品種?” “窩絲恁蝶。”裴澄靜坦然自若的解答了他的疑惑,扶著暈倒的風鈴坐上車。 清風心中微差異,有叫這名的蝴蝶嗎?宮中的培育花房中似乎也沒有。 裴澄靜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也不等他回話道:“煩請告訴我,你們要去哪裡?我家中人還尚在等我歸去。” 他回道:“大相國寺。” …… 廟宇被掩藏於眾多蒼天大樹之中,裴澄靜看著這個佛門淨地,耳邊傳來聲聲宏偉古樸的撞鐘聲。 她在高考的時候被父母帶去過家鄉的下巖寺祈福,但比起大相國寺,下巖寺顯得簡直袖珍。 “真是個好地方。”裴澄靜輕聲感嘆道。 清風扶著白衣男子向寺門中走去,經過她身旁時,也聽見了她的感嘆,挑眉。 大相國寺是元陵國第一大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人既然住在京中,倒像是第一次來一樣。 門口已有小沙彌和一玄衣男子在等候。 小沙彌雙手合十說道:“清風施主,無慧師傅已經在廂房中等候。” 說完又轉頭對裴澄靜三人說道: “幾位施主請跟我來。”將她們引向另一個廂房歇息。 將阿福留在門外看守,早已醒來的轉身風鈴關上了門,擔憂的說: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