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門前,江公公架著拂塵,遠遠就迎了過去。 “老奴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江公公聽了下里面的動靜,“陛下正在動怒呢,殿下多勸勸。” “嗯。”,巫瀾腳步未停,他自然是知道景宣帝的動怒原因。 “真是好大的膽子!告訴大理寺的人,把名單上這些官員該抄家的抄家,該流放的流放,不必再回朕!”,景宣帝怒吼的聲音傳來,還伴隨著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 巫瀾臉色未變,他平穩撩開珠簾進去。 聽見有人進來,景宣帝以為是端茶小太監,他吼道:“誰讓你們進來伺候的,滾出去!” 一直沒聽見來人離開,巫勳抬眼望過去,見到是巫瀾,他神情肉眼可見的緩和。 “太子,你來了。”,他皺眉看向江福,“糊塗東西,還不賜坐。” “哎,陛下。”,江公公又立馬招呼人端清茶。 張麻子抱著頭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他身上血跡斑斑,可見是曾被用了刑。 他心跳如擂鼓,這輩子頂破天了見的最大的官也就是秦海了,景宣帝這龍顏天威,話出口後就讓曾經風光的官眷們零落成泥。 當真天子一怒,可伏屍百里! 這時,外面又傳來嘉王覲見的通報,巫離步履匆匆趕來。 “兒臣蒙冤,特來向父皇辯白。” 景宣帝手中的檀木佛珠敲了敲金絲楠木扶手,眼中俱是暗沉,“來的真快,滾進來。” 巫離剛進來就看見地上瑟瑟發抖的張麻子,心中震驚後慌亂。 又看見坐在一旁的巫瀾,他咬牙切齒看著他哪裡還不明白,一定是他暗中使計,瞞天過海救了這個土匪! 命這麼大,派了那麼多人去殺他,還能活著回來! 但眼下為自己脫罪要緊,他撩起錦袍,跪下說道:“父皇,皇兄。” 巫瀾眼神都沒分他一絲,而景宣帝看著這個兒子,能力才幹樣樣比不上隨之,但野心確不容小覷。 “說吧,朕聽著。”,他也想聽聽巫離能說出什麼花來。 “是,兒臣聽說有人指控我欲行不軌,私謀礦產,但這如何就與我有關了?兒臣惶恐,難道就憑著這土匪一面之詞?” 景宣帝轉頭朝向巫瀾的方向,“太子怎麼說?” “巫離,你聽誰說的?”,巫瀾將袖口上的褶皺抹平,他散漫靠在椅子上,彷彿無人能入他眼中。 今日張麻子前腳被送進乾清宮還沒一個時辰,後腳巫離就聽說了。 這是該說乾清宮人的嘴如紙糊,還是該說他巫離神通廣大,能預知百里之外的事情。 巫離想好了很多問題的標準回答,但唯獨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無謂的話。 顯然這不在他準備之中,他當然不能指名道姓說從何人處知道的訊息,額角冷汗直流。 “是……當然是…”,他支支吾吾了良久。 景宣帝看著都氣笑了,就這般模樣,太子還沒有開始問罪,兩人的差距就高下立判了。 巫瀾端起茶盞,“這般有口不能言,怎麼?說個人名舌頭都捋不直。” 巫離避開了話題,而是開始指責起巫瀾。 “皇兄何必如此苦苦相逼,我們幼時親密無間,現在也變得如此互相猜忌了嗎?” 巫瀾不奇怪他說這話,這是巫離母子常用的一套說辭,小時候一起和泥那點子情分能拿出來翻來覆去講。 可惜他這次用錯地方了,皇室中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莫須有的情誼來抹平。 果然,景宣帝看不下去,他起身猛的一拍桌子。 “問你話避重就輕,你東說西說什麼?這個土匪和你皇兄什麼都還沒說,你自己就急吼吼來辯白。朕怎麼生出你這個混賬。” 沒說?巫離臉色一白,他以為自己早就被帶了出來,那為何探子說地上那個土匪早已經把他招供了出來。 巫瀾看著他的神色,眼中似譏似諷,探子當然會跟他這麼說,因為他是東宮的人。 “父皇,兒臣是清白的,您要相信兒臣。” “你膽子不小啊!私藏鐵礦,做偽賬,那些鐵礦你用來做什麼?暗中鍛造兵器?” 暗中鍛造兵器這句話無疑是分量極重,那可是涉嫌謀逆大罪! “不,不是,兒臣絕不敢犯下如此大錯,是有謀士進言鐵礦倒賣價值千金,兒臣才錯了心思。” 他這也算是承認了,不過他否認了謀逆大罪,只是用貪財來解釋目的。 景宣帝看著他直皺眉頭,私謀礦產這種罪放在常人身上都是死罪,巫離是皇子,即便不是死罪,那也不能輕饒。 這時候,乾清宮外,小太監唱道。 “太后娘娘到,賢貴妃娘娘到。” 巫離欣喜不已,太后來了,那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喜歡驚,蓄謀已久!白切黑太子不放手()驚,蓄謀已久!白切黑太子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