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相當精彩,尤其徐李兩家人臉色都變了又變。 裴澄靜將簪子拿了過來,她掂了掂,“呀,怎麼回事?簪子怎麼在徐瑩婢女這?” 又將簪子放回採月手中,“竟然是徐瑩你的婢女偷的,真是讓人想不到,簡直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簪子沒有在裴澄靜那裡搜出來,反而是從徐瑩那找到,她的話像是在幾人臉上重重甩了幾個耳光。 徐瑩覺得自己頭昏腦脹,她咬牙,恨不得用眼神把裴澄靜大卸八塊!肯定是她搗鬼害自己! 徐瑩簡直忍不了,“裴澄靜你不要亂攀扯!怎麼可能是我偷的!分明是......” 裴澄靜雙眸清亮,直視她,語調如弱羽,“嗯?分明是什麼?” 徐瑩還沒有失去理智,她僅存的理智攔住了接下去的話。 她眉峰微微抽搐,“分明是......分明是有人陷害我。” 然後按捺住自己想當場質問李婉的心,她怎麼辦的事,竟然還連累自己! 她轉頭目光如炬,“婉兒,我的婢女不可能偷你的簪子,你知道的。” 而這邊李婉抱起石頭砸自己,她也心中惱怒,埋怨徐嘉辦事不力。 大概是第一次見徐瑩對她這樣疾言厲色,她連忙磕磕絆絆回答,“是,我知道瑩瑩不可能是你。” 裴澄靜手捻著衣袖上的珍珠,她就喜歡看狗咬狗的戲碼。 但是她已經沒興趣看她們在這唱了,再晚回去就趕不上晚飯。 裴澄靜神情凝重,不留餘力的添柴加火,向眾人獻上她最真摯的建議。 “既然徐瑩是被陷害的,李婉你簪子被偷是事實,依我看來不如報官吧,丟失宮中賞下的東西,想必他們會上心的。” 徐瑩一聽睜大眼,恨不得撕了她的嘴,“不可以!” 報官了,不需要幾個時辰,京中名門就會傳遍開,別人可不管是不是她婢女偷的,這麼丟臉的事會成為名門閨秀中的笑談。 一直處於隱身狀態的徐嘉一聽要報官,嚇得一哆嗦,她也急忙說道:“對,不行!” 見大家都望著她,她強露出一絲笑容,“我,我的意思是報官鬧的太大了,貿然傳出去對姐姐名聲不好。” “唉,那怎麼辦,不報官的話,外祖母你說這該怎麼辦呢” 裴澄靜話風頓轉,含笑對著在旁久久沒說話的徐老太太。 徐老太太活了大半輩子,就算她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現在看見幾個女孩間的眉目官司也猜到了大部分。 技不如人,又被現場來了一出釜底抽薪。 但是她必須得維護南陽侯府的聲譽,她榮養幾十年,好久沒動怒過了。 心中有三把火在灼燒,她抓住柺杖,猛指跪在地上的婢女, “待回府後,將徐瑩這個婢女趕出府,找個人牙子打發了!” 她雷厲風行的下了決斷,表示無論到底是誰偷的,她都一錘定音了這件事的處理結果,這個虧她們認下。 裴澄靜勾唇淺笑,看呢,板子沒挨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痛。 但是這可不夠,李婉家又怎麼能置身事外? “真的不報官嗎?這麼嚴重的盜竊,還是宮裡娘娘的賞賜,處理不好可就糟了。” 她雙手輕拍,想起了一些話,裴澄靜眉頭緊鎖。 “就像李夫人剛才質問我裴國公府的家教一樣,到時候宮中責問李府看管不利可怎麼辦呢,那豈不是也影響李小姐全家聲譽。” “娘。” 李婉求救似的目光投向她,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善尾,但是肯定不能再查下去了。 不說其他,李氏也是在後院鬥了大半輩子,她聽見這話就知道火要燒到自己身上來了。 李家其實現在就是騎虎難下,但是李夫人還是藉著徐老太君的話順坡下。 她笑容自然,鎮靜自如,彷彿發生了件小事。 “還是按照老太君說的做吧,簪子找回來了就好,不用大肆宣揚。”喜歡驚,蓄謀已久!白切黑太子不放手()驚,蓄謀已久!白切黑太子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