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急忙上前去扶起雲芳,她輕聲說道:“抱歉,我不是有意推倒雲小姐你。” 雲芳陰鬱更甚,她捏住白靈的手,咬牙切齒說道: “你就是故意推倒我,別以為我沒看見你還故意將我往有碎石的地方推。” 白靈心中一冷,竟然被發現了,但她面上仍然不變,只是止不住搖頭,水靈的鹿眼帶著歉意說道:“雲小姐我發誓,我真的是無心之舉。” 雲芳其實也只是猜測,她眯著眼盯著白靈的臉,對方果真滿眼都是懊悔。 哥哥曾說過他最喜歡就是白靈的眼睛,單純的一眼望到底,不見俗世慾望。 “雲小姐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一步了,離席太久家人許久不見我會擔心。” 雲芳哪裡肯讓她輕易離開,她牢牢扣住白靈的手腕,想走沒那麼容易。 “你這個蕩婦,今日在這裡又是跟誰私會?還不實話實說。” 今日她本就不願意來,可心中又不甘心,執拗的想親口問問太子殿下,她與他是否當真沒可能了。 可久久等不到太子殿下的出現,倒是看見白靈鬼鬼祟祟離席。 她從來都是瞧不起白靈這樣破落戶的女兒,給她們侯府提鞋都不配,還妄想嫁入她家,可雲霖跟迷了心竅般,死活吊死這棵樹上。 現在雲霖死了,身為未婚妻的裴澄靜成了太子妃,真愛白靈最後歡天喜地的嫁入嘉王府,她們雲侯府成了笑話一場! “雲小姐請你不要含血噴人,我亦是被別人喚來這裡,並不是什麼私會!”,白靈心中厭煩,手一直扭動想要離開她的鉗制。 她說是就是不成,雲芳心中思量可以給她安排一個男人,讓這件事就這樣定性,豈不是就能毀了白靈了!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腳步聲傳來,白靈也聽見了,她似沒站穩搖晃下,輕呼一聲甩開了雲芳躺下。 雲芳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她這時可以確定白靈絕對沒表面上那般單純! 皎潔如月光的裙襬出現,煙紫色披帛長長逶迤路面上,白靈和雲芳皆抬頭望過去。 是裴澄靜。 “喲,真熱鬧。”,裴澄靜腳步不停,見到這場景也不奇怪,而眸光繞著兩人一圈,就準備忽略走人。 雲芳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上,她首先想到是她看見了多少。 但當她看清裴澄靜髮髻那兩隻鳳首釵時候,嫉妒噴湧而出,臉抽動著扭曲。 她認識,那是先皇后的喜愛之物,如今卻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 “站住!” 裴澄靜當成耳旁風,可笑,誰都能命令她不成。 雲芳咬緊下唇,她提高聲音說道:“你根本不喜歡殿下,為什麼要跟我搶。” 說時她心中酸澀怨恨糾纏,自己守著成為太子妃的期望十多年,如果不是她裴澄靜橫空出世,那一定是她的。 裴澄靜倒是停下了,她悠悠嘆口氣,雲芳這莫名其妙的自信到底是哪裡來。 就算沒有她,整個元陵並不是沒有其他勳貴之女人選了,獨留她雲芳一人夠格。 她就一定保證會是她得到這位置?為什麼就一定覺得是別人搶了她的太子妃位呢。 裴澄靜轉過身,她嫣然微笑,語氣誠懇糾正說道: “你錯了,首先我喜歡太子殿下,其次他是我的白月光。白月光你懂吧,算了你不懂。 老實告訴你吧,我從小就喜歡他,我喜歡到為了他茶不思,飯不想。整日渾渾噩噩,不知所以。” “不可能!什麼白月光,你明明那麼愛我哥哥,”,雲芳先是愣住,後立馬否定,她定是在亂說。 裴澄靜這會表情奇怪的真情實意,她嘆口氣反問道: “不然你認為我為什麼等雲霖一死,就立馬當沒這個人一樣?如同你說的我曾經是多麼愛他,又那般要死要活的模樣。” 雲芳聽後哆哆嗦嗦跌坐在地上,她一邊不可置信,一邊又忍不住問自己,是啊,如果是真的愛,哥哥死後,那日上門裴澄靜毫無緬懷的痕跡,並且短短几個月就要當太子妃了。 而這邊裴澄靜越說越流暢,進入了無人之境。 “先別打岔,等我說完。” “後來但因為自覺配不上,所以便退而求其次喜歡你哥哥,替身愛你懂吧?算了你不懂。 你不懂我為了隱藏多麼的辛苦,如今我終於能得償所願了,我已經計劃好了,三年抱倆,五年三胎,以後請你吃滿月酒。” 話都編到這裡來了,乾脆多編一點。 裴澄靜再接再厲,扭扭捏捏羞澀不已說道: “其實太子殿下也早暗中傾心於我,你瞧我們還未成親,他就將私庫鑰匙和貼身玉佩贈我。” 嘿嘿,小樣,氣死你。 雲芳順著她說的話,朝裴澄靜腰間望過去,果然有一把鑰匙和玉佩。 那玉佩她識得,正是太子殿下貼身佩戴,從不離身之物。 雲芳心中已然信了七分,但就這七分也足夠讓她感到頭暈目眩,太陽穴突突的疼痛,她尖叫吼道: “你住口!我讓你住口!” 裴澄靜攤手狀,她真是善解人意,讓住口就住口。 一旁的白靈也陷入了混亂,但她比雲芳要旁觀者清,只是過了一會便回過神來,看著情緒瘋癲的雲芳,望著始作俑者眼神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