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拉了拉斗篷:“那父親帶玉兒來又是何意?總不是與我來話姐妹情深。” 白雄將白玉拉了過來,“玉兒也到了嫁人年紀,為父覺得不如讓她同你住一段時日,多學習如何伺候夫君。對日後嫁人更好些。” 他現在犯了事,白靈又不肯盡心幫他,若是讓白玉留在王府,得了嘉王喜愛,自己也能多了一層保障。 白靈站在臺階上,嘲諷看著白雄打的不要臉算盤。 “那父親也是良苦用心了,既然如此,那白玉你要留下嗎?” 白玉自然願意!她來的路上,父親就說若是能讓王爺看上她,她也能過上如白靈這般前呼後擁的日子。 “一切辛苦姐姐教導了。” 蛇鼠一窩。 “姨娘,你還有話對我講嗎?”白靈又轉頭對著孫姨娘,兩人畢竟是母女,孫姨娘也不是看不透今日白雄的想法。 可她身家皆系在這個男人身上,至於女兒已經有了很好歸宿,她不幫襯著白家,自己也不會有好日子。 孫姨娘的沉默讓白靈呼了一口氣,這是她給孫姨娘最後的一次機會。 可惜她沒有把握住,她已經仁至義盡,兩人到底母女緣淺,命中註定。 “我知道了,可我不會為難王爺,讓他去為父親說話,白玉留下,你們回去吧。” “你!”白雄氣極了。 白靈不再多說,朝王府裡面而去,白玉俏皮對著白雄眨眼,她已經看見了一片光明的未來,等她成功後一定會幫父親。 孫姨娘扶著白雄坐進馬車:“老爺,王爺真的會幫我們嗎?若是他真的不幫,那我們該如何?” “若是嘉王要了白玉那就事成了一半。你還是多給你那女兒寫信催促,求也好哭也好,一定讓她心軟幫我們。” 孫姨娘點頭,事關她自己,她肯定是無比上心。 而嘉王府中,巫離深夜回去,帶著醉意,但仍然記得要去交代白靈明日定要跟緊了裴澄靜。 他推門而入,裡面是一片漆黑。 “白靈,為何不點燈?” 但是沒人回覆他,他一路摸黑隱約在床上看見了睡著的人影。 “王爺?我來服侍您。”嬌柔而陌生的嗓音讓巫離些微清醒。 “你是誰?”巫離藉著月光仔細看眼前人的臉,他以為是姬妾,可卻沒想到不是。 “你是白靈的妹妹?”巫離見過她。 白玉裸著身體,她貼身靠過去:“您還記得我。” 巫離本就飲酒,少女的馨香直鑽入鼻孔,讓他心猿意馬不已。 “白靈去哪裡了?” “姐姐在旁邊的佛堂中頌經呢,王爺春宵苦短,您該歇息了。” 白玉眼中興奮,嘉王沒有推開她,那自己肯定能行。 可她不知道的是,白靈臨走前曾點了催情香,她是一定會成事。 其實不光是催情香,還有曾經從裴澄靜那裡拿來的粉色藥丸,會讓人神志不清,認錯人後胡言亂語。 巫離甩了甩頭,他看著眼前人,已經思維紊亂。 “對對對,春宵苦短。美人等本王逼宮成功後,給你貴妃之尊!” 白玉聽見他的話後驚愕不已,逼宮?嘉王要逼宮! 白玉第一時間就想趕緊告訴自己父親,可巫離抱緊她往床上帶。 …… 白靈望著眼前的油燈,面無表情聽了許久的床搖吱呀聲,從頭到尾,她將兩人的話聽了清清楚楚,後又聽見隔壁門開啟。 事到如今,就看白玉能不能起到作用,將訊息帶給白雄了,自食惡果了。 她望著眼前的觀音,念起了剩下的經文。 白家在劫難逃。 天大亮,巫離睜眼,他只記得些片段。 自己似乎寵幸了白靈的妹妹,白玉。 然後呢?自己好像說了許多話。 巫離現在最為謹慎,他臉色一變,自己昨日有些醉了,沒有將逼宮一事洩露出去吧? “王爺起身了?”他的奶嬤嬤端著盆來給他洗漱。 巫離冷著臉,這些一向是白靈在做:“側妃呢?” 昨日這事,恐怕是姐妹商量好了的,不然白玉怎麼會睡在白靈房中,自己被算計了。 “側妃妹妹來後,側妃與她大吵一架,似乎是為了她們父親白大人,側妃不願意。後來便去了佛堂了再也沒出來,老奴路過的時候聽見她哭了一場。今日起發了高燒昏倒在佛堂裡。” 巫離哪裡還不明白,估計是白雄找上門,要求白靈幫她,又將女兒送來。 白靈那樣善解人意,定是不願意,然後被氣走了。 白玉見縫插針,才成了事。 奶嬤嬤下一秒又說道:“王爺,恕老奴直言,您還是要小心,昨夜我見側妃妹妹深夜離開。” 巫離招外面的婢女進來,他本就多疑,現在更盛: “去找昨晚門口守衛,昨日白雄等人何時來,說了什麼,白玉又何時走的。” 等到兩名守衛前來,巫離聽完了他們的話,基本確定了。 “大膽白雄!竟敢算計本王!”巫離現在不管自己有沒有說漏嘴,現在在他心中,白玉必死無疑。 至於白雄,不過是個小官,有的是錯處能找。 還可以檢驗自己逼宮一事是否被他知曉,若真知曉,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白玉將事情告訴白雄後,她正準備回嘉王府,便見一隊人馬進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