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的,咱好適應適應。”姜寧給薑母倒了一搪瓷缸子水遞過去,她說的是腦力而不是體力,親媽年紀偏大,這半日怕算錯數,精神高度緊張,緩下來累得慌。
一家人收拾好攤子回去,釘好的木桌就放著,租位置的錢照交,下午有人借有也無所謂,反正他們來了能騰空就好。
開始幾天貨源短了點,姜家人輕鬆些也適應下來,後面補貨陸續運到,姜父也請假過來幫忙了,他實在不放心孩子媳婦幾個在這。
有了一個大男人幫忙,姜寧幾個壓力頓減,不過忙碌依舊,有了經驗加上充足貨源,他們攤子一早擺到傍晚,累且快活著。
除去成本以及分給衛安國的三成利潤,半個月下來,他們淨賺三千七百多塊錢,事前誰能信呢?
姜寧也挺累,每天收攤回孃家後,她還算了賬吃了飯再走,回趙家就只睡個覺。
這年頭糧食不富餘,少張嘴壓力小很多,再加上她會做人,每逢“發工資”後那幾天,總是魚啊肉啊,糖餅小吃地往婆家買。耗費不多,但效果極佳,連孫秀花的嘀咕也少了。
只可惜,這樣的平靜只維持了半個月。
臨近年關,自由市場越來越熱鬧,賣貨的多了,置辦年貨或悄悄拿私房來淘點好東西的人也多了,孫秀花屬於後者。
她一到地方,就被裡三層外三層的紅聯攤子吸引住了目光,好奇擠進去一看,大吃一驚,這麼火爆一個攤子,竟然是姜家的!
守著錢箱子收錢找零的,正是老二家的姜寧!
剛開始動作是生澀的,但他漸漸舉一反三,強大的本錢,健壯的體魄,讓姜寧支撐不住,泣淚求饒。
他心疼媳婦兒,雖初嘗葷腥欲罷不能,但到底意志力過人,小試一把身手,就停了下來。
事畢他摟著媳婦兒,無師自通安撫良久,她平靜下來昏昏欲睡,趙向東才輕手輕腳下床,從鐵皮暖瓶裡倒了熱水,擰了巾子給她擦拭。
姜寧半夢半醒中一驚睜眼,本羞赧要自己來,但他格外堅持,最親密的事也做過了,她爭不過只好隨他去了。
趙向東伺候過她,自己也擦了兩把,吹了煤油燈,迫不及待就鑽回被窩,重新摟著香噴噴的媳婦兒。
“睡吧。”他輕輕拍著她。
姜寧這人有點認床。白天還以為自己該睡不著的,但這般折騰一通,她又哭又叫筋疲力盡,重新閉上眼睛後,立即陷入黑甜鄉。
反倒是趙向東沒睡著,剛開葷,香噴噴的媳婦兒就在懷裡躺著,倒頭能睡就不是男人了。他乾脆低頭看著她,門窗緊閉屋裡很昏暗,但他夜視能力強,還是能隱隱約約看到她的側顏。
盯了很久,伸出粗糙指尖,輕觸了觸她又長又翹的睫毛,他收緊手臂,將人牢牢抱著,心頭滿滿漲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