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昨第二更)
金繡球獎三年一屆,三年來獲得提名的只有9部短篇,《變形記》是最後一部。
頒獎的環境出乎意料的樸素,完全沒有一點國內頂尖文學盛事的派頭,場地很一般,參與的人也不多,連媒體都沒個三兩家。
整個頒獎過程只有不到一個時,這還是把領導講話包括在內了。
看到這種狀況,封寒不禁心想『藥』丸,莫非現在人們都不關心文壇事蹟了?怕是自己這個獎是激不起什麼浪花了。
不過獎金是真的多,竟然有100萬,而且給自己頒獎的也是作協『主席』這樣的頭臉人物,可謂體面十足。
這位大佬同時還是文定國立大學的客座教授,針對封寒選了光華大學,還調侃了他幾句。
在座的大佬基本都比自己年紀大了,所以封寒的獲獎感言也沒有太出格,算是比較中規中矩,感謝了金繡女士,感謝了評委老師,感謝了萬千讀者,感謝並祝福了原型易子方先生。
散會之後,一箇中年老帥哥主動過來勾搭,“你好,鄙人肖博翰。”
“啊,肖教授,幸會幸會!”封寒熱情地握住面前中年饒手。
當初自己因為價稿費遇到媒體攻訐,肖教授是出了力的,而且他是程思歸的好朋友。
肖博翰笑道,“本來我不該來的,因為我也獲得了提名,但是在邀請函上沒有提示需要準備獲獎感言,一般這種情況就該知道哪涼快哪待著去了,不過確實對你好奇,而且猜測你應該會來,所以就來了。”
封寒訕訕,他總算想起九部提名作品中,第二個就是肖博翰三年前的一部短篇。
“肖老師,我也是僥倖而已,”封寒跟老肖湊到一起,“肖老師,這金繡球在國內文壇也算是排名前三的大獎了,怎麼看上去有點冷清啊,感覺跟金繡球的名氣聲望不成正比啊?”
又或者,是因為這次獲獎的是他封寒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子,所以才如此草草了事?
作為文壇名人,以前肖博翰是以其他身份來過頒獎現場的,他笑著安慰封寒道,“金繡球就是這樣的,金繡女士當年把自己全部財產捐出來,成立了金繡球文學基金會,而她自己的生活為非常樸素,所以杜絕奢華是金繡球一貫的宗旨。”
封寒理解地點點頭,肖博翰繼續道,“而金繡球的巨大影響力,還要看頒獎之後。為了鼓勵文學創作,像金繡球這種大獎,頒獎之後,全國官方媒體都會踴躍報道的,其所能產生的影響力會超出你的想象!”
還沒離開頒獎現場,封寒就第一次感受到了這種影響力。
“封寒先生您好,我是教育部教材局的。”當封寒和肖博翰正聊著,一位官員模樣的人找了上來。
封寒不是第一次跟這些人打交道,之前封寒的兩篇兒童作品就被新版學課本收錄其中,而且今年已經開始有人學習《馬過河》和《蝌蚪找媽媽》了。
不過今這位顯然不是為學生而來。
初中還是高中?封寒好奇地想。
很快答案揭曉,這位官員是來給高中生找不自在的。
“您的《變形記》實在太精彩了,太深刻了,我們想把這篇放在高中生語文讀本里。”
哦,原來不是課本啊。
語文上了除了課本,還有相對應讀本,課本是必修的,是讀本雖然學校也會發書,但要求是學生在課後閱讀,並不做強制要求。
前世封寒就在讀本上看過《龍八部》《臥虎藏龍》等武俠,當然是選段。
不過讀本的流動『性』較強,不像課本,每一次改版都是驚動教育界的大事,每一次改動也只是區域性增減。
而讀本,可能每過幾年,就會變得面目全非了,畢竟學生的閱讀要緊隨『潮』流。
肖博翰也在一旁為封寒解釋,只要得了金繡球獎,是肯定要上高中語文讀本的,即便只是提名的作品,也是有機會的。
老肖這麼,封寒還以為也有他的份兒呢,忙問,“莫非肖老師的作品也?”
“哦,沒有,”那位官員當場打臉,“只有封爵爺的《變形記》和崔心的《野合》入選了。”
《野合》,自然也是九篇入圍短篇之一。
肖博翰是很善於自我調節的,他玩笑著把尷尬消弭於無形,“啊哈哈,現在語文讀本真是越來越重口味了,又是變蟲又是野合,老崔的野合我是禁止我兒子看的,也不知道他將來會不會有機會在讀本上看到。”
為了讓老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