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欺騙了惡靈兩姐妹的男人,很有問題啊。
從男人家離開,陳浩嘆息了一聲。
沒轍,人都是假的,那來歷自然成了謎,這任務,死了。
看看吧,破壞了他的佈局,或許會出來找我,或許不會,只能等待。
之後陳浩不在關注這件事,而是叫了個計程車,說了一個地方,計程車搖頭不去,陳浩加三倍錢,計程車猶豫了一下才敢答應,並且表示不送到點。
車後,陳浩詢問:“師傅,這不過是一座橋而已,至於這麼害怕嗎?”
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胖男人,一臉鬍子,扎著小辮子,看著很兇的樣子,不過說話很細聲細氣,特別的柔:“兄弟,不是哥嚇唬你,那是一座枉死橋,很晦氣的,你這大半夜的,哪兒不好去,非要去這裡幹嘛?”
陳浩笑道:“老宅在那邊,有些東西需要拿。”
“那你可以白天……不對,枉死橋算是白天也邪門,最好是東西不重要別拿了,那一片居民這幾年陸陸續續可都搬走了,現在空『蕩』『蕩』的,你一個人去不怕?”
陳浩道:“有什麼好怕,世界哪來的鬼鬼怪怪,都是自己嚇唬自己。”
大鬍子司機嘆息:“小夥子,你這是見識少了,老祖宗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東西,絕不是空『穴』來風。”
陳浩笑道:“我不信,我是唯物主義者,我只相信科學。”
大鬍子司機無語。
“不過呢,對這些鬼鬼怪怪的,我也挺好,老哥你知道多少,能說說嗎?當講故事了。”
話語一轉,陳浩笑呵呵的問道。
大鬍子道:“你要是不怕,我說說。說起來,我一個姑媽住那一片,小時候我也過去玩過幾次,枉死橋在那會兒還沒問題,它的名字還不叫枉死橋,而是叫感恩橋,據說是清乾隆年間本地出的一個進士回鄉捐錢造,感謝父老鄉親在苦難時候對他的支援。算是一處古蹟。枉死橋的變化,還是從二十五年前說起,那時候,據說有個老太被兒子兒媳虐待,苦不堪言,一怒之下,在古橋懸繩自盡了。最怪的是,那個老太,死後當晚屍體不翼而飛,誰也找不到。自那之後,枉死橋開始害人了,開始是兩三個月必有人死在橋下,幾年後,變成了每個月都有人死,甚至多的時候,一次死了六個娃,然後人們怕了,覺得是老太橫死,變成了厲鬼,藉助古橋來報復人。原本有人要拆了古橋,但是本地那些管物的老爺們都不答應,還說誰敢破壞物,那是犯罪,不僅要賠錢,還要吃牢飯,自然沒人敢動。”
“那後來呢?”陳浩一副好模樣。
“後來沒辦法啊,搬走是不可能搬走的,那時候,誰家也沒餘錢,能過日子不錯了,搬走等於作死。所以人們只能繞遠路,走『政府』修建的淩河大橋,這麼小心翼翼的過了下來。”
“這樣沒死過人了嗎?”
“不可能,否則怎麼能叫枉死橋,雖然周邊村子不走了,可不知道總是有一些其他地方的人過來送死,雖然死的少了,每年也有兩三個。要不是這樣,這裡也不會荒涼下來。”
陳浩笑道:“我知道了,謝謝大哥的故事,講的不錯。”
大鬍子欲言又止,最終沒說話。
這人哪,最好是對萬事萬物都要心存敬畏之心,甭管信不信,避而遠之那是基本的。
這小子好,偏向虎山行。
大鬍子也是明白人,知道這年頭的年輕人,說好聽是有主見,說難聽那是嬌生慣養出來的巨嬰,打定了注意的事兒,誰都勸不了。
得,不聽大哥言,吃虧在眼前,坐等你的新聞吧。
大半個小時後,陳浩突然眉頭一挑,臉『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
不多時,陳浩看到,遠遠的,一片熱鬧景象,看起來像是夜市。
可是看到這個的大鬍子,卻是嚇得一個急剎車,臉『色』蒼白,滿眼驚恐。
隨後他要掉頭回去。
陳浩拉住他:“哥,這是幹啥?”
大鬍子氣惱道:“幹啥?我特麼真被你坑死了,這裡幾年前沒多少人住了,怎麼可能有夜市,還這麼多人,這肯定不是活人。”
陳浩笑道:“那哥你慢走,把我放下吧,我是不信的,而且我還要回家,可不能被你又拖回去。”
大鬍子正要開口勸解,突然目光呆滯。
只見停車不遠的地方,突然一群人走過來,有說有笑。
這群人有七八個,都是建築工人,看著像是要去夜市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