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爺徐增壽,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忐忑了。
這一段時間,他儘量讓別人看不出來,他有什麼異常,其實他的內心非常的緊張,生怕哪一天,錦衣衛就找上門來了。
聖上的聖旨,可能隨時都會出現。
但是他害怕,會害怕,卻不能讓自己露出太多的馬腳。
所以在這個時刻,他還是和平常一樣,該去哪裡玩就去哪裡玩。
紈絝子弟有紈絝子弟的玩法。
這一點一直都沒有改變,徐四爺,徐增壽,在京師裡是出了名的。
就算是朝廷大軍有了什麼變化,依然沒有影響到,徐四爺在京師裡的玩的,只不過這一段時間越來越多的情況下,是他一個人在做。
今天他又一個人在那裡沉思,他心裡想了很多。
他把他以後的,諸多打算,都在心裡,過了一遍,不管出現什麼情況,他都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些事情做好。
只是不管怎樣,計劃都趕不上變化。
燕王朱棣失敗就是一個最大的變化。
這一切都不在他的控制之下,所以這段時間他心裡很是憂慮。
都督府,他已經不常去了,至少之前他還去溜溜彎,但是現在,他寧願躲在家裡或者是酒樓都不願意再去那個地方。
朝廷要編練新軍一點,他插不上手,也不敢插手。
雖然他有些嫉妒他的,大哥,魏國公,徐輝祖。
他甚至有一些恨,方中愈,如果不是他,這些事情都不可能發生,他甚至,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朝廷對於魏國公徐輝祖放心,是因為方中愈的存在。
其他人可能沒有這麼多的想法,但是他不一樣。
與國同戚,從來都不是一句空話,但他也不是一句大話。
魏國公,徐輝祖,受不受朝廷的猜忌?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作為大明勳貴的第一人,就算是耿炳文,都沒有他這樣的,威望。
耿炳文的爵位,可是一直都還在呢,太祖高皇帝,到最後都沒有拿下他的爵位,這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但是魏國公徐輝祖所承擔的意義不一樣。
他不僅僅是大明勳貴第一人,他還是燕王的小舅子,燕王妃的弟弟,光屏這一點。朝廷就不可能完全放心他。
他雖然是紈絝,但是在京師裡還是有不少朋友的,所以,他之前也收到了訊息,朝廷是有想法對魏國公徐輝祖作限制的,但是那件事到最後卻不了了之了。
連建文皇帝,朱允文,都對這件事情再也沒有提到過,這就有些讓人納悶了。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有人為魏國公,徐輝祖打了包票。
把朝中的人物,一一,想了個遍,最後落腳點,就是方中愈。
所以,徐四爺徐增壽,並不笨,他能猜到很多事情的發生也能明白那些事情,不是他能插上手的,但是心裡癢癢,是一個問題。
要不是當初燕王朱棣派過來的人都死掉了,恐怕現在他早就成功了。
當初錦衣衛和衛所兵對京師裡的那些密探間諜進行清繳的時候,他還是保了不少人出去的,雖然,那些人可能不太重要,但,他表明了這個態度,也就是,鐵力支援燕王朱棣的,誰知道最後卻是一場空?
之前常心,他也是一直跟他聯絡的,但是現在這一段時間,他已經儘量低調了。
他也猜到了,可能,常心跟他並不是一條心,如果說之前還有可能有那樣的想法,但是現在太難了。
朝廷的動作比他們想象的要快,就在燕王朱棣失敗的那一剎那,京師裡的又一番清剿開始了。
之前那些人都在錦衣衛的監視之下,現在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之前一群太平教的妖人們,徐增壽,也曾想過找他們合作,但是後來發現別人根本就不屑一顧。
領頭的人已經離開京師很久了。
所以他也就熄滅的心思,既然別人不在乎,那他也就不摻和了。
現在,徐增壽,已經沒有了,挑撥,甚至是反叛的意思了,但是他還得保住自己的命。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保命成了他最大的期盼。
如果出了什麼問題的話,可能他連命就丟了。
這種等死的日子並不好過。
他並不想去找他的,大哥。
魏國公,徐輝祖,這個時候幫他說什麼話都不起作用,反而有可能將徐家陷入危險的境況之中。
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