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陛下的意思與他的意思也沒什麼分別，他本來就是要來搞清楚的。

開門見山是兩個人建立平等對話的唯一方式，他不想拐彎抹角，燕王朱棣是梟雄，自然也不喜歡彎彎繞，對於文臣他不是太喜歡，但是這個時候要一些尊敬的，彼此間的尊重，才能將談話更好的進行下去，他們倆唯一的要求。

“你兒子方中愈怎麼不來？”

嗯？

啥？

怎麼不按套路來。

我說替陛下來看你，向你問幾個問題，你不是應該說，問什麼嗎？

一下子都跳的中愈身上了，這情況不對啊。

方孝孺楞了，是的，他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也沒有回答燕王朱棣的問題。

空氣似乎一下子就安靜了。

燕王妃徐氏也有一些意外，想不到王爺開口的第一句話問的不是陛下。

反而去問了方孝孺的兒子方中愈。

雖然他沒有見過那個年輕人，但是這麼久以來也只曉得那個年輕人的世界更加知曉就是因為那個年輕人他的丈夫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所以他還是挺好奇的，不過不過似乎王爺這個時候提起來怕是有一些什麼其他的想法。

所以他也沒有說，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王爺，臣是代表陛下想要來向您問幾個問題的。”

方孝孺壓住了自己內心的不悅，反而耐心的再次說了一遍。

他希望燕王朱棣這一次能夠好好說話，至少不要再提剛剛的話題了之。

“你從來沒有問過你兒子，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嗎？谷王來了這麼久，他一次都沒有來過。對孤王就真的這麼放心。”

燕王朱棣還是沒有理會方孝孺的話，依然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意見。

似乎在他的心中，現在除了方中愈的世界，其他的他都不想關心，而且也不想跟方孝孺過多的羅嗦，主題還是在中愈身上。

燕王爺這樣真的好嗎？

你就算有問題，也讓臣把陛下交代的差事辦完了再說呀，況且你當著我的面問我兒子的事情，這讓我怎麼說？

方孝孺愈發的鬱悶了，怎麼燕王朱棣是這個秉性以前沒聽說他是這樣的呀？

難道真的是因為中愈做了這樣的事情？把他都快逼瘋了。

本來他還打算第三次再說出這樣的話的，陛下是有交代的，但是忍了忍之後還是忍住了。罷了罷了，先把這個事做完吧！

“王爺，謝謝您對犬子的關心。不怕您笑話，他想要做什麼全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不來看你，你也是知道的，現在跟你見面不太合適。”

這話說的，已經很委婉了，意思就是燕王中心，如今依然是叛賊，跟他見面的話確確實實不太合適，這個時候還是要避嫌的。

朝廷雖然沒有公開的剝奪燕王的王位，但是這個時候他的身份已經在朝廷中還是屬於叛賊。

這也是明確的告訴燕王朱棣。

“你兒子不會避嫌的，況且孤王現在也沒有什麼值得他避嫌地方，他現在在外面是在忙事情吧，你都不問問他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嗎？當初他勸孤王的時候又說了些什麼，你都不想知道嗎？”

燕王朱棣說了這樣一番話。

倒是把方孝孺驚了一驚。

難道當初中愈還答應了他什麼其他條件嗎？

這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