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
對於這位老友,他也是瞭解的,但是現在他這麼看重方中愈。老友居然還是選擇了防備,這讓他大為不解,心裡也有些惱怒,這不是看不起我的眼光嗎?
我決定的事情,你這樣勸說,似乎有些不太妥當吧。
不過生氣歸生氣,他們倆之間還真沒有到達其他的地步,再說了,既然他有別的想法。
聽聽也無妨。
“你啊你,我還沒說完呢,這麼著急幹嘛?相信自然是相信的,正因為我相信他,所以才要這樣做。”
“你說吧,我聽著呢。雖然我覺得在情報方面你不如我,但是在大局觀上,你確實做的比我好。接著說,我聽聽,看看你的高見是什麼?”
似乎是平靜下來了,兩人的情緒都很穩定,屏風後面的人還有一調侃了他一下,就好像是在說笑話,一般。
“我相信方中愈,這個年輕人從一開始就是為朝廷考慮的。或者說他是為了大明的百姓,似乎在他的眼中大明的百姓要比那些官員重要的許多,甚至,甚至比當今陛下還要重要。所以我相信方中愈,卻不相信當今聖上,更不相信朝廷的那些人。”
曹文越曹大人說完了,這番話之後沉默了一晚,屏風後面的人也沒有打斷他的話,只是在後面靜靜的思考。
雖然最開始他有一些心驚,有一些詫異,畢竟評論當今聖上不是他們做臣子應該做的,更何況他們是天子親衛,如果連他們都有這樣的想法,那麼其他人就更有可能做這樣的決定了。
“我們都可以看到方中愈現在做的事很多都違背了祖制,甚至對於整個朝廷,整個大明江山都有影響。他去見了皇上,說的那些話,雖然我不知道。但是肯定跟他的想法有關,從錦衣衛做的那些變革,外面廖氏兄弟幫他做的那些事情,我就知道他是個閒不住的人。現在他得聖寵。自然做的這些事情沒有人說,也沒有人敢說,那些有意見的人,也只敢背後使使絆子,甚至是暗地裡耍耍手段,但是總沒有擺到明面上來。但是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錦衣衛的權勢比當年太祖皇帝在的時候還要大。那個時候,朝廷又會是什麼樣的動向呢,陛下又是什麼樣的想法?咱們都拿不準。”
“你是要給他留一條後路?沒這麼嚴重吧。當今聖上仁慈,中愈的父親希直先生,在整個朝廷都很有名望。不會走到那一步吧!”
屏風後面的人雖然覺得曹文越曹大人說的不無道理,至少在某些方面他是認同的。
錦衣衛的權勢只會越來越高,方中愈只要不死,他的個人威望也會越來越高。但是當錦衣衛或者是方中愈所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取得了一些功績之後,對於朝廷,對於當今聖上建文皇帝,朱允文,那又會是一番什麼樣的光景呢?
五年,十年,還是20年,都說不準。
所以他明白了曹文越曹大人要做什麼,只是,只是現在錦衣衛如此的欣欣向榮,要讓他做這樣的準備,確實是難為他了。
這麼多年來,他接受了那個殘破的攤子,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點起色,卻讓他做這樣最壞的打算,確實是讓他心裡有些難以接受。
“陛下,仁不仁慈,你我心裡都清楚。只是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中愈只要一天是大明的臣子,是建文皇帝的臣子,那他總會遇到那一天的。權力這個東西足以改變很多人。也許到那一天改變的不僅僅是朝廷的官員,還有可能是方中愈他自己。這些我們都說不到,所以還是給他留一條後路吧。但是這件事情要保密,至少你挑選的負責人要特別特別的隱忍。我們既然做了,就要把這件事情做得更好,至少要保證中愈真的遇到那種情況下,能保住他和他家人的性命。”
曹文越曹大人算了一口氣。
當年太祖高皇帝的安排,他是知曉一些的,甚至在後來老鍾叔拿著太祖高皇帝留下的遺物,給建文皇帝朱允文看的時候,他也知道了訊息,從那些可以判斷出當年太祖皇帝還是留下了一批人。
不僅僅是他們,還是有其他人。
那些人到現在還沒有露過面,他也不知曉。
如果方中愈在這一次的戰鬥中,沒有平定好燕王叛亂的話,那些人可能都會露出來,但是現在既然戰爭已經改變,朝廷的滅亡,危險並沒有。
那麼那些人出來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
曹文越曹大人知曉,這一切的發生,所以這個時候他告誡的也就是要好好把握。
不到最後時刻,秘密總是不會爆發出來的,至少他要保證在中愈